轰炸东京 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 詹姆斯·M·斯科特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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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轰炸东京
副标题: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
作者:詹姆斯·M·斯科特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ISBN:9787513911115
出版时间:2016
页数:480
定价:58.00
内容简介: 这本书以激动人心的方式讲述了美国著名而极具争议的军事行动:杜立特空袭。 1941年12月,美军还在清点珍珠港事件死亡人数时,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和他的高级军事顾问们聚在了一起,一个雄心勃勃的反击计划已在酝酿——轰炸日本帝国的核心:东京。四个月后,1942年4月18日,16架美军轰炸机从大黄蜂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起飞,在神勇的队长吉米•杜立特的指挥下,单程飞向日本本土轰炸敌人的工厂、炼油厂和造船厂,然后逃到中国的非日占区。对罗斯福来说,这次突袭是一次鼓舞人心的胜利宣传,一剂治愈受伤国家的强力药膏。 本书搜集了世界上四大洲不同档案馆中许多从未发表过的资料,加上对幸存者的最新采访。《轰炸东京》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来讲述这段二战历史:一个惨痛的冒险故事,同时也对美国历史上这次大胆的军事行动进行重新审视,意义重大。 【媒体推荐】 詹姆斯•斯科特在《轰炸东京》一... 这本书以激动人心的方式讲述了美国著名而极具争议的军事行动:杜立特空袭。 1941年12月,美军还在清点珍珠港事件死亡人数时,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和他的高级军事顾问们聚在了一起,一个雄心勃勃的反击计划已在酝酿——轰炸日本帝国的核心:东京。四个月后,1942年4月18日,16架美军轰炸机从大黄蜂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起飞,在神勇的队长吉米•杜立特的指挥下,单程飞向日本本土轰炸敌人的工厂、炼油厂和造船厂,然后逃到中国的非日占区。对罗斯福来说,这次突袭是一次鼓舞人心的胜利宣传,一剂治愈受伤国家的强力药膏。 本书搜集了世界上四大洲不同档案馆中许多从未发表过的资料,加上对幸存者的最新采访。《轰炸东京》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来讲述这段二战历史:一个惨痛的冒险故事,同时也对美国历史上这次大胆的军事行动进行重新审视,意义重大。 【媒体推荐】 詹姆斯•斯科特在《轰炸东京》一书中对杜立特突袭做了全新的讲述,而这次突袭是一招史无前例的、大胆的开局之棋,改写了太平洋战争的历史。斯科特的叙事,深度挖掘了新的档案资源,肯定会成为讲述杜立特突袭的历史权威。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推荐它,当然《轰炸东京》也是一个很棒的故事,一本非常好的读物。 ——《太平洋上的考验——太平洋海战,1941—1942》作者:伊恩•托尔 资深海军历史学家詹姆斯•M•斯科特在他《轰炸东京》一书中生动地讲述了吉米•杜立特中校勇敢突袭的传奇故事,杜立特突袭无疑是二战中彪炳史册的一页。虽然之前有很多人都讲过这个故事,但它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完整地讲述过。 ——《华尔街日报》亚历山大•罗斯 历史学家詹姆斯•斯科特用首次披露的史料为1942年美国空袭东京及其后续事件提供了一个非常完整的版本。虽然这个故事人们耳熟能详,但斯科特的讲述方式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因此,无论是对二战研究爱好者还是普通读者,这本书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特里•哈特 詹姆斯·M.斯科特,前哈佛大学尼曼研究员,著有《下面的战争》和《攻击自由》。曾获得海军少将塞缪尔·艾略特·莫里森奖。现居于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 夏威夷已如瓮中之鳖。你们再最后享受一天和平的美梦吧! ——日本海军少将宇垣缠的日记,1941年12月6日 第一章 珍珠港遭遇空袭,这不是演习。 ——美国海军电报,1941年12月7日 · · · · · · 夏威夷已如瓮中之鳖。你们再最后享受一天和平的美梦吧! ——日本海军少将宇垣缠的日记,1941年12月6日 第一章 珍珠港遭遇空袭,这不是演习。 ——美国海军电报,1941年12月7日 第二章 我们对敌人的回应——既然你已拔剑出鞘,你将死于此剑之下。 ——参议员亚瑟•范登伯格,1941年12月8日 第三章 杜立特智勇双全。 ——《纽约时报》,1927年9月23日 第四章 如果你有一架可用的飞机,用它去轰炸东京。 ——阿兰•约翰逊,给罗斯福的综合电报 第五章 一段时间内我们一切都会顺心遂意,可以像章鱼铺展触手一样向四面八方扩张,但这段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半。 ——海军上将山本五十六,1941年9月 第六章 日本对中国平民百姓犯下了残忍和不可饶恕的罪行,在中国,对日本人的仇恨需要几个世纪才能消除。 ——战略情报局,1942年2月3日 第七章 我们相信上帝之手会帮助我们——正义、庄重和人道的一方。 ——指挥官拉塞尔•伊利格,1942年4月3日 第八章 我们不要嫉妒敌人骄人的胜利,因为那只存在于他们的想象中和他们广播电台的电波中。 ——《日本时报》,1942年2月8日 第九章 今天距珍珠港事件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而这四个月来的每一分钟局势都在恶化。 ——布雷肯里奇•朗,1942年4月7日的日记 第十章 目前,太平洋舰队的行动由于保密需要未向你详细传达,但我们希望你会认为这些行动切实有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富兰克林•罗斯福发给温斯顿•丘吉尔的电文,1942年4月16日 第十一章 起飞后一切都很平静,直到我们靠近海岸线。 ——7号机上的领航员,查尔斯•麦克卢尔 第十二章 东京既是我国的首都,也是神国的中心,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敌人空袭东京这样的事情发生。 ——1942年2月8日舰长三和义勇的日记 第十三章 周六的事情表明:虽然到目前为止遭受了一系列的惨败,敌人仍然有胆量对我们的国家发动空袭。 ——(日本)《每日新闻报》,1942年4月19日 第十四章 在战争中,早已有过成千上万次的突袭行动。而这次任务的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在起飞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是回不来的。 ——戴维•琼斯,5号轰炸机 第十五章 我们必须总是努力做到最好,这样到死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的一生过得充实而没有遗憾。 ——比利•法罗写给母亲的信,日期不明 第十六章 当我们落到地面时,周围看起来就像是在亚利桑那州的某个地方。 ——弗雷德•布雷默,1号轰炸机投弹手 第十七章 在那一天结束的时候,我有很多事情要感谢上帝。 ——肯恩•雷迪,1942年4月18日的日记条目 第十八章 虽然还谈不上胜利,但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至少,我们已经开始战斗。 ——《匹兹堡新闻》,1942年4月20日 第十九章 美国,请注意——你们派来的每一位飞行员都将被送进地狱。放心,绝对让你们有来无回。 ——东京广播,1943年4月21日 第二十章 日本人时常将我暴打,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每天都在挨饿。 ——乔治•巴尔,1946年5月12日 第二十一章 作为您勇敢的队员的父母,我们对您永远心存感激。 ——埃德蒙•米勒先生和夫人的电报,1942年5月20日 第二十二章 除非亲眼所见,不然你很难想象日军的残暴。 ——摘自神父路易斯•贝雷斯威尔的信件,1943年1月29日 第二十三章 我经历了92天炼狱般的折磨,任何言语都不足以描述我在精神和肉体上所承受的折磨。 ——W•N•迪克森,曾被羁押在房桥监狱的俘虏,1945年8月31日 第二十四章 为了取得胜利,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轰炸日本那颗黑暗的心。 ——《费城问询报》,1943年4月22日 第二十五章 在战争中,比如现在正在进行的战争,仅存的法律和习俗支配着交战国之间的关系。 ——专栏作家欧内斯特•林德利,1943年9月23日 第二十六章 看起来这次美国轰炸机突然飞到我国上空,是罗斯福总统用来取悦美国国内不明真相民众的把戏。 ——《大阪每日新闻》,1942年4月29日 第二十七章 我不想报复,我只想要和平。 ——巴尔,1946年5月13日 后记 他们将永垂青史。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行政助理霍华德•派尔,1955年 · · · · · · 内容可以打4星,不用心的编校减一星,低级错误我通读一遍就发现了十几处。本书号称是关于杜立特行动资料最全面的著作,事实也的确如此。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飞行员们在中国的逃难和日本对中国的报复行动,可悲可叹~战后麦克阿瑟对日本罪犯的包庇又让人可恨…… “当我想到这些罗圈腿的蟑螂是如何毁掉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时,我就想把日本人的肠子绕到亚洲每一个街灯柱上”,史迪威说。中国对日本的仇恨将延续几个世纪,愿战争不再发生。 25是个厉害关键角色了,不过轰炸机从海上航母起飞,袭击之后选择在中国东部沿海降落,也导致日本对中国人进行惩罚性报复的恐怖活动,方式太惨烈,可以说称日军为畜生都是对低等动物不公,垃圾,一群地球垃圾。 我在新加坡勿兰的图书馆瞥见了这本书,结果证明了把它带回家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向喜欢历史尤其是喜欢二战史的朋友推荐这本书。我们都学过历史,也都知道一些历史,但不论是过去在课堂上还是现在在微信的文章里亦或是优酷的视频里,我们了解到的历史都是碎片化的,模糊化的。... 这是一本专门介绍独立特空袭非常详细的历史和军事资料。以杜立特空袭为原因、经过和结果写出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破坏和平的法西斯势力,他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吉米·独立特 吉米·杜立特在小的时候非常矮小经常受人欺负,五岁的时候被人欺负了,第一次还了手,一拳打爆了... 可怜可恨当时中国国力军力之弱, 不是日本太强或者太残忍,而且中国太弱。 日本是一个什么民族?对于弱者及其所能之残忍,然而把这残忍万分之一还治之身就投降了 日本平民才死一两百万 还有六七百万武装部队 居然都全面投降。如果不投降,日本就跟纳粹德国一样被血债血偿,至... 无论对历史抱有多少兴趣,我向所有朋友们推荐这本书,这是二战中的传奇,其背后完整的策划实施,决策者参与者们的权衡与遭遇,值得我们对这段真实的历史铭记在心。 这是一个奇迹,16架B-25轰炸机在‘大黄蜂’号航母上全部成功起飞,并直达目的地完成任务,没有一架被日本击落。...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 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 2018-11-17 14:52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常声称美国微弱的战时生产力意味着无法提供太多的援助,但美国情报报告指出了更准确的原因。“讽刺的是我们未能给中国更广泛的援助以抗击我们目前的敌人日本,其中真正的原因应该在于美国人的心态,”报告指出,“我们害怕德国,蔑视日本。我们沉浸在不断的希望中,想和日本修补关系,这个谬误来自于我们总是关注欧洲那些我们所熟悉的问题,而不是东亚地区遥远异国的冲突。”- 您在位置 #1657-167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42:16日本在中国多年的暴行早已经臭名昭著,为此美国国务院在1942年2月还做了一个专项报告,“从南到北,日军在他们攻陷的每一个中国城镇里都对平民百姓犯下了各种毫无人性的罪行,”报告指出,“日军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对无辜平民的大规模抢劫、强奸和屠杀。”这份长达13页、单行距的报告——后来被美国军政高层传阅——让美国的决策者们惊恐地窥见到了任何被日军俘虏的飞行员或为飞行员提供帮助的当地村民会遭到日军怎样的对待。日本军队曾用囚犯做刺刀练习,把人活埋或活活烧死,并逼迫村民观看,作为获取情报的手段。日军士兵包围整个村庄,将村子点着,然后用机关枪扫射试图逃跑的居民。1937年上海沦陷后,日本新闻报纸记录了一场两个下级军官之间的“杀人比赛”,看谁先用刀杀死100名中国人。“一天两人都超过了100人,但对是谁先超过这个数字还有争议,于是又决定将人数提高到150人,也有报道说是250人,”报告中说,“其中一个军官在接受日本记者采访时声称比赛过程是‘有趣的’。”1937年12月,日军的暴行在进入首都南京时达到了高潮。日本人哄骗许多中国士兵投降,诱使他们出城,再将成千上万的降兵批量屠杀。在南京城内,成群的日军蹂躏着中国百姓。屠杀的规模如此之大,以至于堆在长江岸边的尸体将这条大江染成了红色。每天晚上强奸事件多达上千起,日军为掩盖罪行,将许多女性在强奸后杀死。“也许在强奸她的时候,我们会把她看作女人,”一个士兵在战后写道,“但当我们杀死她的时候,只把她当成是一头猪。”战争罪法庭后来估计南京大屠杀——为人们所知的名称——造成了超过26万平民遇难,后来一些专家将这一数字定为35万人。这些恐怖的暴行美国早在战争结束之前就以知晓。“日本军队的行为,”美国国务院报告总结道,“构成了现代军事史上最黑暗、最可耻的一页。”- 您在位置 #3475-348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35:37机组人员惊叹于地面的美景。“这是一个美丽的春日,天空晴朗无云,”希尔格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日本是个美丽的国家,他们的城镇看起来就像孩子们的游乐园。轰炸这样的城市真让人难过,但这都是他们自找的。”马西亚同意这个观点。“我们飞过了一些低洼的、漂亮的乡村;青翠欲滴,一尘不染,”他回忆道,“似乎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看,他们在那边进行足球比赛呢,”希尔格对其他人说道,“我真想知道比分是多少。”没有人怀疑将会发生空袭。马西亚注意到,有些人甚至站起来向他们挥手。- 您在位置 #4537-45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54:26地方政府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怀特他们得知劳森那一组两天前刚刚经过这里。飞行员们随后参观了当地的驻军总部,在那里他们得到了洗澡用的香皂和干净的便装衬衣和短裤。“很高兴终于可以脱掉身上脏臭的内衣了!”怀特在日记中写道。“非常好的晚餐和款待。小女孩们来为我们献花、跳舞,歌颂飞行的奇迹。”中国人还问了飞行员们是否需要女人来服务。“我们回答说我们感谢这样的好意,”怀特写道,“只是我们太累了!”- 您在位置 #4806-481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05:06美国和其他同盟国仔细筛查所有报刊杂志,想要找到能够证明此次行动取得了成功的蛛丝马迹。被软禁在大使馆中的美国大使约瑟夫·格鲁,已经对日军的宣传政策见怪不怪了。“让人惊奇的是政府糊弄人的技法如此差,却总能骗过日本国民。在夺取巴丹半岛后,日本在所有的日文报纸上刊登了日本官兵在拱门前挥舞头盔欢呼的照片。拱门上印着——‘美国海军花瓶’。(“美国海军基地”中的字母B被故意换成了V,变成了“花瓶”。)我们的海军至少还是会拼写的。同样的照片第二天出现在一家日本政府旗下的英文报纸上,这一次,V被划去,又换成了B。”这些经验丰富的外交官们在报刊中寻找有关轰炸机残骸的报道。他们清楚如果日方真的击落了九架轰炸机,那么日本政府必将公开美军轰炸机的残骸,作为一种战利品来证明日方空军的巨大胜利。但直到空袭后的第八天,4月26日,《日本时报》才最终刊登证明照,上面附着醒目的大标题“坠毁敌机的惨状”。为了圆谎,日本政府竟从中国找到轰炸机的残骸——中国军方随后报道了那些残骸来自法罗的飞机——将其运到日本,放在靖国神社中展览。为证明残骸的真实性,媒体重点突出了油箱上“北美航空公司”和降落伞上加利福尼亚斯威特里克公司的标志。- 您在位置 #4888-489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10:01“亲爱的总统先生,你还记得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吗?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绝妙的永恒之地——香格里拉。”罗森曼问到:“它坐落在西藏荒无人烟的荒僻之处。为何不告诉他们飞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如果您用那样一个虚构的地方,就等于很委婉地告诉敌军您并不打算告诉他们飞机真正的起飞之处。”罗斯福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主意。- 您在位置 #4982-498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34:16突击队员们对义乌和广丰的古城墙惊叹不已,后者的大街小巷地面铺设的鹅卵石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被过往的脚步磨得光滑圆润。“这是我在书上读到过的那种中国城市,但从未真正相信过它会真的存在。”希尔格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其他人,比如领航员尤金·麦克格尔则被他所目睹的贫困和疾病震惊了:“即使是在最小的孩子身上也可以看到各种人类已知疾病的症状,”他在日记中写道,“商铺就像是肮脏和疾病的洞穴。”不过机枪手亚当·威廉姆斯开枪射杀了一只野鸡来烤着吃,许多其他队员也吃下了各种当地美食,从大米饭和青菜到炸蛇肉和煮鸽蛋这样的美味佳肴。领航员克莱顿·坎贝尔甚至还尝到了狗肉的滋味:“中国就像拔鸡毛一样把狗身上的毛拔掉,然后把狗带着皮一起烹饪。”- 您在位置 #5128-513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41:53“我的副指挥,杰克·希尔格,还拿到了中国的最高奖章,”他回忆道,“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蒋介石和他的夫人互相看了看,意识到颁奖仪式出了点儿差错——没有为我准备奖章。蒋介石向他手下一名被授予最高奖章的将军看去,并走了过去,将一枚美丽的奖章从那位将军的脖子上摘了下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据说中国人都是不露感情的,但那位将军在被委员长拿走奖章的时候确实表现出了情绪!”- 您在位置 #5664-566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58:39当然,媒体不会漏掉这样的信息,恳求突击队员们描述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飞行。“和去野餐差不多,”投弹手迪丹佛·楚拉夫开起了玩笑,“他们向我们挥手致意,直到我们投下了炸弹。”- 您在位置 #5853-600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2:43:35日本人在几天之后又进行了扫荡,迫使东克尔再次撤离。这一次日本人烧毁了大部分的城镇。“他们向男人、女人、孩子、牛和猪开枪,或者说向任何移动的东西开枪。他们强奸年龄在10~65岁之间的任何妇女,城镇被付之一炬之前已被彻底洗劫一空。当他们想要吃的东西,他们将射杀任何他们看到的猪,然后割掉当时他们想要的那几磅肉,然后把整头家畜留在原地腐烂。镇子里没有几头牛,但他们对发现的牛做了同样的事情。”东克尔写道。“被射杀的人没有得到埋葬,而是跟猪和牛一样,躺在原地等着腐烂。日本军队中的这部分军人绝对是野蛮人。罗马军团的士兵也不可能比他们更野蛮。”东克尔发现教团遭到了洗劫,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像其他宜黄的房屋那样被烧毁。“东西被翻了出来,颠倒过来,打碎了,烧黑了。”他在一份给奥谢主教的报告中写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日本人甚至砸碎了东克尔的打字机并偷走了他的剃须刀。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抢救了两瓶啤酒,它们被藏在地下室而士兵们不知怎么没有发现,牧师尽情享用了这两瓶啤酒。“万一日本鬼子去了你们那里,那真是极为不幸,但你最好避开他们,不要正面冲突。他们每进入一个城镇就会发生一场小规模的南京屠杀。”他向奥谢发出警报。“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强奸年轻——以及不是那么的年轻的——女性,他们将女性轮奸后用刀杀死。”宜黄遭受的破坏是典型的,但跟杜立特和他的手下着陆省份的一些村庄和城镇相比,甚至是轻微的。奎因在山里躲了近三个月后回到了余杭。“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可怕的景象。”主教说,“城镇的一部分已被烧毁。日本人已经把能抓到的镇民全都杀死了。”文森特·史密斯神父的说法与奎因类似。“死亡以恐怖的形式出现,”他说,“一切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当地村民向牧师描述了部分令人发指的事实。“日本士兵站在难民涌入的桥上,”奎因写道,“只要有上了年纪的中国人经过,日本士兵就会把他们推下桥,推到水中。那些不会游泳的人,当然直接就淹死了;而那些会游泳的,不幸成了日本步枪手的活靶子。”奎因返回教团发现,包含33个房间的三层建筑只剩下烧焦的木头和灰烬。日本士兵抢走或砸毁了教团的教堂和三个学校里所有的窗户、门和家具,甚至拆除了祭坛。最大的悲剧发生在维尔蒂尼神父身上,他和约35名无法行动的孤儿和老人留在了原地。“在花园的一个池塘里,我们发现了维尔蒂尼神父的尸体。”史密斯回忆道。“附近是孤儿和老人们的尸体。几乎没人得到被一枪打死的慈悲。”很多人被日本人用刺刀杀死,两个人作为“人体蜡烛”被烧死。向教团寻求避难的多达40人的残缺的尸体散落在花园各处。“总数,”教会的一份报告写道,“无法确定,因为无人生还。”南城古城在被日本人攻占之后发展成了最坏情况。日军在6月11日上午黎明时分攻入了南城,开始的恐怖统治如此可怕,以至于传教士后来称它为“南城强奸”。士兵们围捕了八百名妇女把她们驱赶到城东门外的一个仓库里,每天不断地侵犯她们。“一整个月日本兵都留在南城,大多数时间都穿着内裤在铺着碎石的街道游荡,大部分时间都喝醉,总是在寻找女人。”牧师弗雷德里克·麦圭尔写道。“没有逃出南城的女人和孩子将永远铭记日本人——妇女和女孩们因为一次次被日本帝国的士兵强奸而染上了性病,孩子们则哀悼因为东亚‘新秩序’而被冷血残杀的父亲。”结束占领时,日本军队系统地摧毁了这座拥有5万居民的城市,带来了从通讯到医学领域的技术专家。一支小分队夺走了南城所有的收音机,而其他分队夺走了医院的药物和手术器械。工程师不仅破坏了发电厂,还拆掉了铁路线,把铁轨从温州港运了出去。最后日本人派出一个专门放火的分队,在7月7日从这座城市的南部开始行动了。“按照计划,破门板和隔板被堆放在每间房子的中心并浇上煤油,”《大公报》写道,“然后用一只长长的火炬从外面点火。当两座房子之间有堵高砖墙时,就再用火炬重新点火。一群士兵被分配完成这项任务,以确保每个街道、每条小巷和较大的建筑物都被点燃。这场有意而为之的火灾燃烧了三天,南城变为一片焦土。”日本在这个夏季的毁灭行军里几乎没做停歇,使克莱尔·陈纳德后来称其为“刺穿华东心脏的两百英里的血腥长矛。”敌军洗劫了城镇和村庄里宝贵的大米、盐和糖,甚至窃取蜂蜜,然后破坏蜂巢。士兵们吃掉,赶走,或者只是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牛、猪和其他家畜;有些士兵还破坏了重要的灌溉系统并点燃作物。在其他时候,军队烧毁木轮水车、犁和脱粒机,盗取所有的铁制工具。日军一路上摧毁桥梁、道路和机场,把约二万平方英里的基础设施变成了冒烟的废墟。“日本的破坏工作彻底到令人惊讶!”一位无名牧师写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后来东克尔也对这一观点产生了共鸣:“就像一大群蝗虫,他们经过后留下的只有毁灭和混乱。”日本人的活动除了惩罚性的破坏,还有残忍的折磨和谋杀,其中包括对1000名12~16岁的男孩的绑架,他们被迫做了日本人的勤务兵,后来又被运到南城县作为特务接受训练。在鹰潭,日军炸碎墓碑,挖开坟墓,从死人的手指上夺走玉戒指;在临川,日本士兵把村民一户户扔进井里,让泡胀的尸体污染整个村子的饮用水。一位女性从井里爬了出来,后来描述了她家的9口人被淹死的惨状。日本士兵在宜黄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残杀了一位教师家里的几代人。“他们杀死了我的三个儿子;他们杀了我的妻子,安馨;他们放火烧了我的学校,他们烧毁了我的书本;他们把我的孙子淹死在井里。”他回忆道,“夜里我从井里爬了出来,趁他们喝醉了,用自己的双手杀了他们——为了我家每一个被他们屠杀的成员。”在奎宜镇,日本士兵强奸了镇长的侄女12次,把她扒光后绑在一根柱子上,并用香烟烫她的身体。士兵在南城拔光了一个白化病孩子的头发;在沙门,士兵割掉了村民的鼻子和耳朵。“日军的暴行罄竹难书,苦难降落到无助的人们身上,男人,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有婴儿。”史密斯回忆道。“文明人无法想象他们遭受的苦难。居民1.5万~2万人的城镇被夷为平地,居民被杀光,而民宅和商业建筑被大火烧光。”神父乔治·耶格尔讲述了类似的暴行,“整个乡村处处散发着死亡的臭气,”他后来告诉记者。“从死里逃生的村民那里,我们听到的故事极为残忍和野蛮,无法复述。只有一种罪行没被提到——吃人。但除此以外的罪行,任你想象,你不会弄错日军野蛮的本性。”日本人也没放过宗教组织或神职人员。日军殴打并在一个月之内饿死了法国牧师麦克尔·普扎特。“你想去天堂,不是吗?”士兵在用剑砍掉约瑟夫·桂神父的脑袋之前问他。日本人抢劫或破坏了天主教29个传教团或教区中的三分之二,许多建筑被烧毁或完全破坏。在一座被焚毁的教堂的墙上,日本人用粉笔写下了“基督被打败了”。范登堡描述了回到临川后发现教会遭受的破坏。“这是个可怕的景象,”他说,“我们牧师的住所、学校和孤儿院都被烧毁了。石头教堂还矗立着,但其内部也遭到了破坏。日本鬼子砍碎了祭坛,拆除了布道坛,拆毁了圣器收藏室。基督雕像的脚和手都被砍了下来,圣母玛利亚和圣徒们也被砍了下来,眼睛被挖掉了。”日本人对那些被发现帮助了杜立特的突击队员的中国人进行了最残酷的折磨。在南城,士兵强迫一群给飞行员提供过食物的人吞吃粪便,然后让他们10个排成一列,进行“子弹比赛”,测试一颗子弹会在击穿多少人之后停下来。在宜黄,日本人找到了马恩林,他曾把受伤的飞行员哈罗德·沃森接到他的家中救治。士兵们用一条毯子把他包起来,再把他绑到椅子上,并在他身上浇上煤油。然后日本人强迫他的妻子点火。军队同样烧毁了一位德国医生的医院,他曾帮忙处置沃森的手臂。“杜立特们没有意识到,”牧师查尔斯·梅乌斯后来写道,“他们出于感激送给好客的救助者的小礼物——降落伞,手套,5分硬币,10分硬币,香烟的包装——将会,在几周之后,变成飞行员们来过的铁证,给他们的朋友带来折磨和死亡!”一位加拿大联合教会的传教士,牧师比尔·米切尔在该地区旅行,代表美国联合援华会的教会委员会组织援助。米切尔从地方政府收集到的统计数据勾勒出了破坏的概貌。日本人对重庆发动了1131次空袭——杜立特预计的目的地——杀死了10246人并使另外27456人沦为赤贫。同样,日军摧毁了62146座民宅,偷了7620头牛,烧毁了该地区30%的农作物。“本地区28座城镇,”委员会的报告指出,“只有三座逃过一劫。”玉山市有70000人口——其中许多人参加了由市长组织的向突击队员戴维·琼斯和霍斯·王尔德致敬的游行——见证了2000人被屠杀,80%的房屋被毁坏。“玉山曾经是一个满是优良建筑的大型城镇。现在你走过一条条街道,看到的只有废墟,”斯坦在一封信中写道,“有些地方,你走上几英里都找不到没被烧毁的房子。可怜的人们。”但日本人把最坏的手段留在了最后,召唤了731特种部队。作为秘密机构,731部队由少将石井四郎领导,一位专门研究细菌学和血清学的五十岁陆军外科医生。性情浮夸外向的石井曾经开发了一个战地滤水装置,为了证明它的有效性,他向装置里小便然后畅饮输出的水。他是日本早期提议进行细菌战的人之一。约十年前在满洲一个破旧的酱油厂开始的运作现在已经成长为他的细菌帝国,一个在哈尔滨平房区附近占地3平方英里的园区。高耸的围墙和电网遮蔽了窥探的视线,约3000名科学家、医生和技术人员在这个据说拥有发电站、铁路通道和机场的秘密收容所里劳作。为了掩饰这片建筑的真正用途,日本人对外宣称这里是关东军的防疫给水部。731部队的研究人员专注于研究如下疾病,炭疽、瘟疫、鼻疽病、痢疾、伤寒和霍乱等,判断出哪一种疾病更适合用于细菌战。如果投入全部生产设备,石井所谓的死亡工厂可以在一个月内生产超过650磅的鼠疫病菌,1500磅的炭疽病菌,2000磅的伤寒病菌和超过2200磅的霍乱病菌。为了测试这些可怕的细菌,石井的科学家们在人类身上试验,从土匪和共产主义支持者到间谍和偶尔送来的俄罗斯士兵。日本人经常把被绑架的受试者关在哈尔滨领事馆地下的一个特殊的拘留室里,在晚上用货车把他们转移到总部。在平安区,石井的哥哥武熊管理着一栋两层的秘密监狱,每年有600名男性和女性在这里中转。作为一个可怕的纪念品,日本甚至把一个俄国受试者泡在了一个6英尺高的罐子里。“没有一个人,”一位731部队的高层领导人回忆说,“能活着离开这座死亡工厂。”实验包罗万象,从加压仓到冻伤,到把马的血液注入人体,但大多数实验集中在细菌战上。研究人员给囚犯喂食注入伤寒病菌的香瓜,撒上炭疽病菌的巧克力和加了鼠疫病菌的饼干。在其他时候,日本人把囚犯绑在柱子上并引爆附近的细菌弹。在一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中,病理学家在没有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解剖活生生的囚犯,医生担心麻醉剂可能会对器官和血管产生影响。一位前医务助理后来讲述了对一位感染了鼠疫的中国囚犯的解剖。“那家伙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因此带他走进房间并把他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他说,“但当我拿起手术刀时,他开始惨叫。我把他从胸部到腹部切开,他惨叫得更厉害了,他的整张脸都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他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他的惨叫声是如此恐怖。但接着他终于停了下来。”研究人员努力设计出细菌攻击的最佳运输装置。炸弹产生的高压和高温会杀死许多细菌,使一般的军火难以应用在细菌战里。战前在欧洲旅行期间,石井已经对鼠疫着迷了,鼠疫通过跳蚤传播,一种自然而高效的运载系统。因为鼠疫在亚洲时有发生,石井意识到可以利用鼠疫来掩饰发动的生物攻击。731部队的研究人员开始在约4500个温室或恒温箱里繁殖跳蚤,让这些寄生虫在啮齿动物身上大吃大喝,每3到4个月就能繁殖出1.45亿只跳蚤。1940年的夏天,石井在浙江省的宁波港附近进行了实践,从低空飞行的飞机上投下了大约1500万只携带鼠疫病菌的跳蚤。最终有99人受到感染,除一人生还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激动的石井发布了此次行动的纪录片。杜立特的突袭为石井提供了再次袭击浙江及周边省份的机会。5月从东京回到中国后,石井召集了他的高级军官,告知他们总参谋部已经下令让731部队为在中国进行一次大型远征做准备。计划是在日军撤离玉山,金华和福清的同时向这些地区发动细菌攻击。在所谓的地面细菌妨害中,日军将污染水井、河流和田地,希望能让当地村民以及中国军队患病。毫无疑问,一旦日军撤离,中国军队会立刻回防并占领边界地区。经过几次会议,石井和他的部门负责人讨论了使用哪种细菌最好,最终选为鼠疫、炭疽、霍乱、伤寒和副伤寒,所有这些病菌将会通过喷雾、跳蚤和直接污染水源进行传播。石井为此次行动定制了近三百磅的副伤寒和炭疽病菌。1942年6月底和7月初,大约名120军官和平民雇员离开平房区乘坐火车和飞机向南京进发。开始任务预定于7月底执行,但日军在该地区的行动进展缓慢,任务被推迟到了8月。技术人员在装有蛋白冻的瓶子里装满细菌,装入箱子并在箱子上贴上“供应水”的标签,然后把它们空运到南京。一旦到达南京,工人就会把细菌转移到金属水瓶里——就像那些用来装饮用水的瓶子——并把它们空运到目标区域。然后军队把水瓶扔到井里、沼泽里和民宅里。日本还准备了3000个被伤寒和副伤寒病菌污染了的小面包。看守把面包发放给饥饿的中国战俘,随后战俘被释放回家,传播疾病。士兵同样留下了另外400多块被伤寒病菌污染的饼干。他们把饼干留在栅栏附近、树下和露营区域附近,使它看起来好像是撤退的部队遗落的,因为日本人知道饥肠辘辘的当地人会去吞吃那些饼干。这片区域遭受的破坏使统计何人因何原因患病十分困难,尤其是日本人对该地区抢掠一空并烧毁了医院和诊所,断绝了大多数人寻求治疗的途径。数以千计的死猪、死牛和死人腐烂的尸体不仅塞满了水井而且随处可见,更是增大了发生疫病的风险。此外,这片贫穷的地区,人们通常都在门外挖的坑里大小便,已经使得疫病在日本人入侵之前就开始爆发和蔓延。传教士和记者收集的非官方的证据显示,许多中国人在日本人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患上了疟疾、痢疾和霍乱。中国记者杨康被《大公报》派往该地区采访,在7月末访问了平坡村。“那些在敌人撤离之后返回村子的村民都生病了,无人幸免,”她写道,“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平坡村而是到处都在发生。”杨康讲述了她敲门时,一位苍白的、显然患病的女人来给她开门。“人人都生病了,”那个女人告诉杨康,“所有人都是病人。”“她的话完全正确,”杨康写道。“她自己病了,她的女儿得了疟疾,她稍大一些的孙子得了痢疾,而稍小一些的孙子脸色苍白而浮肿。”在崇仁县,杨康在街上问一个孩子哪里难受。“肚子疼,”男孩回答,“肚子里好像烧着了。”“他的眼睛和鼻子肿胀得厉害,看起来好像一起消失了,”她写道,“他大概11岁,一路上看到许多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也都生病了。”澳大利亚记者威尔弗雷德·博切特陪同杨康一起旅行,发现疾病的暴发让整个城市都成了禁区。“我们避免在城里过夜,因为霍乱已经爆发并在迅速蔓延,”博切特写道。“地方官向我们保证城里每家住户都在遭受某种疾病的折磨。”1942年12月,东京电台报道该地区暴发了大规模的霍乱,而中国在第二年春天的报道称,瘟疫流行迫使政府对浙江的小镇进行了隔离。“值得注意的是,”一位美国情报人员在报告中写道,“中日战争之前,鼠疫从未在长江以南出现过。”中国当局知道得更清楚。“我们的人民所遭受的损失,”一位官员后来写道,“是无法估量的。”731部队的受害者还包括部分日本士兵。1944年,一位被俘的准下士告诉美国审讯人员,在浙江的行动中有超过一万名士兵受到了感染。“疾病主要是霍乱、痢疾和跳蚤,”这份报告称,“受害者通常被紧急送往后方的医院,特别是杭州陆军医院,但是感染霍乱的士兵,往往接受治疗时已经太迟了,绝大多数都死去了。”这位战俘看到过一份报告,罗列出1700名死者,大部分死于霍乱。实际的死亡人数可能要高得多,他说,“这是常见的做法,削减令人不快的数据。”在浙江省和江西省为期三个月的恐怖活动激怒了许多中国军人,他们知道当地农民和村民被强奸、谋杀和投毒是因为美国人发动的突袭,一次旨在提振千里之外的美国人士气的行动。对于重庆或华盛顿的美国官员们来说,日本人的报复完全在意料之中,但他们故意对蒋介石隐瞒了突袭行动的细节,因为他们知道日本人肯定会实施报复,日本人宣称在这次复仇中夺走了约250000人的生命。蒋介石在给华盛顿的电报中传达了他感受到的恐怖。“在美国炸弹出其不意地落在东京之后,日本军队袭击了中国的沿海地区,那正是大多数美国飞行员降落的地方。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他写道,“让我再重复一遍——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在一位副官访问该地区后,史迪威将军在10月拿到了第一份关于日军造成的破坏的报告。他谴责了蒋介石和被他视为懦夫的中国军队。“结果甚至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他在日记中写道,“在衢县采取的是狗屁行动,完全被委员长糟蹋了,接着撤退的命令被贯彻执行了。‘夺回’只是在日本鬼子撤离后再次占领,还要经过足够的时间来确定日本人真的撤离了。”陈纳德指出,日本人如此彻底地破坏了衢州、玉山和丽水的机场,以至于建设新的机场都比修复它们更容易。“突击队员经过的村庄整个遭到了屠杀,连一个孩子都不剩,然后被烧成平地。一个大规模的城市被夷为平地,只是因为其公民在填平附近机场日军炸弹的弹坑时流露出的情绪。”他写道,“中国人为杜立特空袭付出了可怕的代价,但他们从未抱怨。”在1943年的春天,那些目睹了日军暴行的传教士回国之后透露了相关消息,屠杀也引起了一些美国媒体的注意。几家主流报纸甚至发表了社论,其中包括《纽约时报》。“日本人已经选择了如何向世界展示自己,”文章写道,“我们应当相信他们给自己的估价,以及他们的表演。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将看到他们受到惩罚。”《洛杉矶时报》的社论更为有力,呼吁复仇并认为对日本帝国的破坏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偿这样的暴行。“这些杀戮显而易见是出于怯懦和野蛮。”该报认为。“这些日本军阀显示了他们的铁石心肠,并提供了重要证据表明日本民族是非人类的。称其为野兽是对低等动物不公;若称其为魔鬼甚至是对地狱的诽谤。”- 您在位置 #6910-691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1:50:408月6日2点45分,在这个闷热的早晨,上校保罗·蒂贝茨驾驶的B-29轰炸机咆哮着从太平洋岛小岛天宁岛上的珊瑚礁跑道起飞。他的荷载包括一颗原子弹,“小男孩”,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绰号,专家们预计2000架满载弹药的B-29造成的破坏才能与之匹敌。蒂贝茨出现在广岛上空,并在8点15分投下了炸弹。43秒之后,原子弹爆炸。爆炸产生的温度超过了3200华氏度,使屋顶的粘土瓦片沸腾起来并瞬间蒸发了受害者。战后,美国调查人员估计,此次袭击使超过4平方英里的市区夷为平地,造成包括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内的大约8万人死亡,并使另外10万人受伤。三天之后,第二架B-29咆哮着从天宁岛黑暗的跑道上起飞,携带被称为“胖子”的原子弹。对长崎的袭击将1.8平方英里夷为平地,造成约45000人死亡,并使多达6万人受伤。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 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 2018-11-17 14:52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常声称美国微弱的战时生产力意味着无法提供太多的援助,但美国情报报告指出了更准确的原因。“讽刺的是我们未能给中国更广泛的援助以抗击我们目前的敌人日本,其中真正的原因应该在于美国人的心态,”报告指出,“我们害怕德国,蔑视日本。我们沉浸在不断的希望中,想和日本修补关系,这个谬误来自于我们总是关注欧洲那些我们所熟悉的问题,而不是东亚地区遥远异国的冲突。”- 您在位置 #1657-167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42:16日本在中国多年的暴行早已经臭名昭著,为此美国国务院在1942年2月还做了一个专项报告,“从南到北,日军在他们攻陷的每一个中国城镇里都对平民百姓犯下了各种毫无人性的罪行,”报告指出,“日军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对无辜平民的大规模抢劫、强奸和屠杀。”这份长达13页、单行距的报告——后来被美国军政高层传阅——让美国的决策者们惊恐地窥见到了任何被日军俘虏的飞行员或为飞行员提供帮助的当地村民会遭到日军怎样的对待。日本军队曾用囚犯做刺刀练习,把人活埋或活活烧死,并逼迫村民观看,作为获取情报的手段。日军士兵包围整个村庄,将村子点着,然后用机关枪扫射试图逃跑的居民。1937年上海沦陷后,日本新闻报纸记录了一场两个下级军官之间的“杀人比赛”,看谁先用刀杀死100名中国人。“一天两人都超过了100人,但对是谁先超过这个数字还有争议,于是又决定将人数提高到150人,也有报道说是250人,”报告中说,“其中一个军官在接受日本记者采访时声称比赛过程是‘有趣的’。”1937年12月,日军的暴行在进入首都南京时达到了高潮。日本人哄骗许多中国士兵投降,诱使他们出城,再将成千上万的降兵批量屠杀。在南京城内,成群的日军蹂躏着中国百姓。屠杀的规模如此之大,以至于堆在长江岸边的尸体将这条大江染成了红色。每天晚上强奸事件多达上千起,日军为掩盖罪行,将许多女性在强奸后杀死。“也许在强奸她的时候,我们会把她看作女人,”一个士兵在战后写道,“但当我们杀死她的时候,只把她当成是一头猪。”战争罪法庭后来估计南京大屠杀——为人们所知的名称——造成了超过26万平民遇难,后来一些专家将这一数字定为35万人。这些恐怖的暴行美国早在战争结束之前就以知晓。“日本军队的行为,”美国国务院报告总结道,“构成了现代军事史上最黑暗、最可耻的一页。”- 您在位置 #3475-348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35:37机组人员惊叹于地面的美景。“这是一个美丽的春日,天空晴朗无云,”希尔格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日本是个美丽的国家,他们的城镇看起来就像孩子们的游乐园。轰炸这样的城市真让人难过,但这都是他们自找的。”马西亚同意这个观点。“我们飞过了一些低洼的、漂亮的乡村;青翠欲滴,一尘不染,”他回忆道,“似乎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看,他们在那边进行足球比赛呢,”希尔格对其他人说道,“我真想知道比分是多少。”没有人怀疑将会发生空袭。马西亚注意到,有些人甚至站起来向他们挥手。- 您在位置 #4537-45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54:26地方政府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怀特他们得知劳森那一组两天前刚刚经过这里。飞行员们随后参观了当地的驻军总部,在那里他们得到了洗澡用的香皂和干净的便装衬衣和短裤。“很高兴终于可以脱掉身上脏臭的内衣了!”怀特在日记中写道。“非常好的晚餐和款待。小女孩们来为我们献花、跳舞,歌颂飞行的奇迹。”中国人还问了飞行员们是否需要女人来服务。“我们回答说我们感谢这样的好意,”怀特写道,“只是我们太累了!”- 您在位置 #4806-481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05:06美国和其他同盟国仔细筛查所有报刊杂志,想要找到能够证明此次行动取得了成功的蛛丝马迹。被软禁在大使馆中的美国大使约瑟夫·格鲁,已经对日军的宣传政策见怪不怪了。“让人惊奇的是政府糊弄人的技法如此差,却总能骗过日本国民。在夺取巴丹半岛后,日本在所有的日文报纸上刊登了日本官兵在拱门前挥舞头盔欢呼的照片。拱门上印着——‘美国海军花瓶’。(“美国海军基地”中的字母B被故意换成了V,变成了“花瓶”。)我们的海军至少还是会拼写的。同样的照片第二天出现在一家日本政府旗下的英文报纸上,这一次,V被划去,又换成了B。”这些经验丰富的外交官们在报刊中寻找有关轰炸机残骸的报道。他们清楚如果日方真的击落了九架轰炸机,那么日本政府必将公开美军轰炸机的残骸,作为一种战利品来证明日方空军的巨大胜利。但直到空袭后的第八天,4月26日,《日本时报》才最终刊登证明照,上面附着醒目的大标题“坠毁敌机的惨状”。为了圆谎,日本政府竟从中国找到轰炸机的残骸——中国军方随后报道了那些残骸来自法罗的飞机——将其运到日本,放在靖国神社中展览。为证明残骸的真实性,媒体重点突出了油箱上“北美航空公司”和降落伞上加利福尼亚斯威特里克公司的标志。- 您在位置 #4888-489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10:01“亲爱的总统先生,你还记得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吗?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绝妙的永恒之地——香格里拉。”罗森曼问到:“它坐落在西藏荒无人烟的荒僻之处。为何不告诉他们飞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如果您用那样一个虚构的地方,就等于很委婉地告诉敌军您并不打算告诉他们飞机真正的起飞之处。”罗斯福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主意。- 您在位置 #4982-498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34:16突击队员们对义乌和广丰的古城墙惊叹不已,后者的大街小巷地面铺设的鹅卵石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被过往的脚步磨得光滑圆润。“这是我在书上读到过的那种中国城市,但从未真正相信过它会真的存在。”希尔格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其他人,比如领航员尤金·麦克格尔则被他所目睹的贫困和疾病震惊了:“即使是在最小的孩子身上也可以看到各种人类已知疾病的症状,”他在日记中写道,“商铺就像是肮脏和疾病的洞穴。”不过机枪手亚当·威廉姆斯开枪射杀了一只野鸡来烤着吃,许多其他队员也吃下了各种当地美食,从大米饭和青菜到炸蛇肉和煮鸽蛋这样的美味佳肴。领航员克莱顿·坎贝尔甚至还尝到了狗肉的滋味:“中国就像拔鸡毛一样把狗身上的毛拔掉,然后把狗带着皮一起烹饪。”- 您在位置 #5128-513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41:53“我的副指挥,杰克·希尔格,还拿到了中国的最高奖章,”他回忆道,“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蒋介石和他的夫人互相看了看,意识到颁奖仪式出了点儿差错——没有为我准备奖章。蒋介石向他手下一名被授予最高奖章的将军看去,并走了过去,将一枚美丽的奖章从那位将军的脖子上摘了下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据说中国人都是不露感情的,但那位将军在被委员长拿走奖章的时候确实表现出了情绪!”- 您在位置 #5664-566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58:39当然,媒体不会漏掉这样的信息,恳求突击队员们描述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飞行。“和去野餐差不多,”投弹手迪丹佛·楚拉夫开起了玩笑,“他们向我们挥手致意,直到我们投下了炸弹。”- 您在位置 #5853-600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2:43:35日本人在几天之后又进行了扫荡,迫使东克尔再次撤离。这一次日本人烧毁了大部分的城镇。“他们向男人、女人、孩子、牛和猪开枪,或者说向任何移动的东西开枪。他们强奸年龄在10~65岁之间的任何妇女,城镇被付之一炬之前已被彻底洗劫一空。当他们想要吃的东西,他们将射杀任何他们看到的猪,然后割掉当时他们想要的那几磅肉,然后把整头家畜留在原地腐烂。镇子里没有几头牛,但他们对发现的牛做了同样的事情。”东克尔写道。“被射杀的人没有得到埋葬,而是跟猪和牛一样,躺在原地等着腐烂。日本军队中的这部分军人绝对是野蛮人。罗马军团的士兵也不可能比他们更野蛮。”东克尔发现教团遭到了洗劫,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像其他宜黄的房屋那样被烧毁。“东西被翻了出来,颠倒过来,打碎了,烧黑了。”他在一份给奥谢主教的报告中写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日本人甚至砸碎了东克尔的打字机并偷走了他的剃须刀。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抢救了两瓶啤酒,它们被藏在地下室而士兵们不知怎么没有发现,牧师尽情享用了这两瓶啤酒。“万一日本鬼子去了你们那里,那真是极为不幸,但你最好避开他们,不要正面冲突。他们每进入一个城镇就会发生一场小规模的南京屠杀。”他向奥谢发出警报。“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强奸年轻——以及不是那么的年轻的——女性,他们将女性轮奸后用刀杀死。”宜黄遭受的破坏是典型的,但跟杜立特和他的手下着陆省份的一些村庄和城镇相比,甚至是轻微的。奎因在山里躲了近三个月后回到了余杭。“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可怕的景象。”主教说,“城镇的一部分已被烧毁。日本人已经把能抓到的镇民全都杀死了。”文森特·史密斯神父的说法与奎因类似。“死亡以恐怖的形式出现,”他说,“一切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当地村民向牧师描述了部分令人发指的事实。“日本士兵站在难民涌入的桥上,”奎因写道,“只要有上了年纪的中国人经过,日本士兵就会把他们推下桥,推到水中。那些不会游泳的人,当然直接就淹死了;而那些会游泳的,不幸成了日本步枪手的活靶子。”奎因返回教团发现,包含33个房间的三层建筑只剩下烧焦的木头和灰烬。日本士兵抢走或砸毁了教团的教堂和三个学校里所有的窗户、门和家具,甚至拆除了祭坛。最大的悲剧发生在维尔蒂尼神父身上,他和约35名无法行动的孤儿和老人留在了原地。“在花园的一个池塘里,我们发现了维尔蒂尼神父的尸体。”史密斯回忆道。“附近是孤儿和老人们的尸体。几乎没人得到被一枪打死的慈悲。”很多人被日本人用刺刀杀死,两个人作为“人体蜡烛”被烧死。向教团寻求避难的多达40人的残缺的尸体散落在花园各处。“总数,”教会的一份报告写道,“无法确定,因为无人生还。”南城古城在被日本人攻占之后发展成了最坏情况。日军在6月11日上午黎明时分攻入了南城,开始的恐怖统治如此可怕,以至于传教士后来称它为“南城强奸”。士兵们围捕了八百名妇女把她们驱赶到城东门外的一个仓库里,每天不断地侵犯她们。“一整个月日本兵都留在南城,大多数时间都穿着内裤在铺着碎石的街道游荡,大部分时间都喝醉,总是在寻找女人。”牧师弗雷德里克·麦圭尔写道。“没有逃出南城的女人和孩子将永远铭记日本人——妇女和女孩们因为一次次被日本帝国的士兵强奸而染上了性病,孩子们则哀悼因为东亚‘新秩序’而被冷血残杀的父亲。”结束占领时,日本军队系统地摧毁了这座拥有5万居民的城市,带来了从通讯到医学领域的技术专家。一支小分队夺走了南城所有的收音机,而其他分队夺走了医院的药物和手术器械。工程师不仅破坏了发电厂,还拆掉了铁路线,把铁轨从温州港运了出去。最后日本人派出一个专门放火的分队,在7月7日从这座城市的南部开始行动了。“按照计划,破门板和隔板被堆放在每间房子的中心并浇上煤油,”《大公报》写道,“然后用一只长长的火炬从外面点火。当两座房子之间有堵高砖墙时,就再用火炬重新点火。一群士兵被分配完成这项任务,以确保每个街道、每条小巷和较大的建筑物都被点燃。这场有意而为之的火灾燃烧了三天,南城变为一片焦土。”日本在这个夏季的毁灭行军里几乎没做停歇,使克莱尔·陈纳德后来称其为“刺穿华东心脏的两百英里的血腥长矛。”敌军洗劫了城镇和村庄里宝贵的大米、盐和糖,甚至窃取蜂蜜,然后破坏蜂巢。士兵们吃掉,赶走,或者只是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牛、猪和其他家畜;有些士兵还破坏了重要的灌溉系统并点燃作物。在其他时候,军队烧毁木轮水车、犁和脱粒机,盗取所有的铁制工具。日军一路上摧毁桥梁、道路和机场,把约二万平方英里的基础设施变成了冒烟的废墟。“日本的破坏工作彻底到令人惊讶!”一位无名牧师写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后来东克尔也对这一观点产生了共鸣:“就像一大群蝗虫,他们经过后留下的只有毁灭和混乱。”日本人的活动除了惩罚性的破坏,还有残忍的折磨和谋杀,其中包括对1000名12~16岁的男孩的绑架,他们被迫做了日本人的勤务兵,后来又被运到南城县作为特务接受训练。在鹰潭,日军炸碎墓碑,挖开坟墓,从死人的手指上夺走玉戒指;在临川,日本士兵把村民一户户扔进井里,让泡胀的尸体污染整个村子的饮用水。一位女性从井里爬了出来,后来描述了她家的9口人被淹死的惨状。日本士兵在宜黄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残杀了一位教师家里的几代人。“他们杀死了我的三个儿子;他们杀了我的妻子,安馨;他们放火烧了我的学校,他们烧毁了我的书本;他们把我的孙子淹死在井里。”他回忆道,“夜里我从井里爬了出来,趁他们喝醉了,用自己的双手杀了他们——为了我家每一个被他们屠杀的成员。”在奎宜镇,日本士兵强奸了镇长的侄女12次,把她扒光后绑在一根柱子上,并用香烟烫她的身体。士兵在南城拔光了一个白化病孩子的头发;在沙门,士兵割掉了村民的鼻子和耳朵。“日军的暴行罄竹难书,苦难降落到无助的人们身上,男人,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有婴儿。”史密斯回忆道。“文明人无法想象他们遭受的苦难。居民1.5万~2万人的城镇被夷为平地,居民被杀光,而民宅和商业建筑被大火烧光。”神父乔治·耶格尔讲述了类似的暴行,“整个乡村处处散发着死亡的臭气,”他后来告诉记者。“从死里逃生的村民那里,我们听到的故事极为残忍和野蛮,无法复述。只有一种罪行没被提到——吃人。但除此以外的罪行,任你想象,你不会弄错日军野蛮的本性。”日本人也没放过宗教组织或神职人员。日军殴打并在一个月之内饿死了法国牧师麦克尔·普扎特。“你想去天堂,不是吗?”士兵在用剑砍掉约瑟夫·桂神父的脑袋之前问他。日本人抢劫或破坏了天主教29个传教团或教区中的三分之二,许多建筑被烧毁或完全破坏。在一座被焚毁的教堂的墙上,日本人用粉笔写下了“基督被打败了”。范登堡描述了回到临川后发现教会遭受的破坏。“这是个可怕的景象,”他说,“我们牧师的住所、学校和孤儿院都被烧毁了。石头教堂还矗立着,但其内部也遭到了破坏。日本鬼子砍碎了祭坛,拆除了布道坛,拆毁了圣器收藏室。基督雕像的脚和手都被砍了下来,圣母玛利亚和圣徒们也被砍了下来,眼睛被挖掉了。”日本人对那些被发现帮助了杜立特的突击队员的中国人进行了最残酷的折磨。在南城,士兵强迫一群给飞行员提供过食物的人吞吃粪便,然后让他们10个排成一列,进行“子弹比赛”,测试一颗子弹会在击穿多少人之后停下来。在宜黄,日本人找到了马恩林,他曾把受伤的飞行员哈罗德·沃森接到他的家中救治。士兵们用一条毯子把他包起来,再把他绑到椅子上,并在他身上浇上煤油。然后日本人强迫他的妻子点火。军队同样烧毁了一位德国医生的医院,他曾帮忙处置沃森的手臂。“杜立特们没有意识到,”牧师查尔斯·梅乌斯后来写道,“他们出于感激送给好客的救助者的小礼物——降落伞,手套,5分硬币,10分硬币,香烟的包装——将会,在几周之后,变成飞行员们来过的铁证,给他们的朋友带来折磨和死亡!”一位加拿大联合教会的传教士,牧师比尔·米切尔在该地区旅行,代表美国联合援华会的教会委员会组织援助。米切尔从地方政府收集到的统计数据勾勒出了破坏的概貌。日本人对重庆发动了1131次空袭——杜立特预计的目的地——杀死了10246人并使另外27456人沦为赤贫。同样,日军摧毁了62146座民宅,偷了7620头牛,烧毁了该地区30%的农作物。“本地区28座城镇,”委员会的报告指出,“只有三座逃过一劫。”玉山市有70000人口——其中许多人参加了由市长组织的向突击队员戴维·琼斯和霍斯·王尔德致敬的游行——见证了2000人被屠杀,80%的房屋被毁坏。“玉山曾经是一个满是优良建筑的大型城镇。现在你走过一条条街道,看到的只有废墟,”斯坦在一封信中写道,“有些地方,你走上几英里都找不到没被烧毁的房子。可怜的人们。”但日本人把最坏的手段留在了最后,召唤了731特种部队。作为秘密机构,731部队由少将石井四郎领导,一位专门研究细菌学和血清学的五十岁陆军外科医生。性情浮夸外向的石井曾经开发了一个战地滤水装置,为了证明它的有效性,他向装置里小便然后畅饮输出的水。他是日本早期提议进行细菌战的人之一。约十年前在满洲一个破旧的酱油厂开始的运作现在已经成长为他的细菌帝国,一个在哈尔滨平房区附近占地3平方英里的园区。高耸的围墙和电网遮蔽了窥探的视线,约3000名科学家、医生和技术人员在这个据说拥有发电站、铁路通道和机场的秘密收容所里劳作。为了掩饰这片建筑的真正用途,日本人对外宣称这里是关东军的防疫给水部。731部队的研究人员专注于研究如下疾病,炭疽、瘟疫、鼻疽病、痢疾、伤寒和霍乱等,判断出哪一种疾病更适合用于细菌战。如果投入全部生产设备,石井所谓的死亡工厂可以在一个月内生产超过650磅的鼠疫病菌,1500磅的炭疽病菌,2000磅的伤寒病菌和超过2200磅的霍乱病菌。为了测试这些可怕的细菌,石井的科学家们在人类身上试验,从土匪和共产主义支持者到间谍和偶尔送来的俄罗斯士兵。日本人经常把被绑架的受试者关在哈尔滨领事馆地下的一个特殊的拘留室里,在晚上用货车把他们转移到总部。在平安区,石井的哥哥武熊管理着一栋两层的秘密监狱,每年有600名男性和女性在这里中转。作为一个可怕的纪念品,日本甚至把一个俄国受试者泡在了一个6英尺高的罐子里。“没有一个人,”一位731部队的高层领导人回忆说,“能活着离开这座死亡工厂。”实验包罗万象,从加压仓到冻伤,到把马的血液注入人体,但大多数实验集中在细菌战上。研究人员给囚犯喂食注入伤寒病菌的香瓜,撒上炭疽病菌的巧克力和加了鼠疫病菌的饼干。在其他时候,日本人把囚犯绑在柱子上并引爆附近的细菌弹。在一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中,病理学家在没有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解剖活生生的囚犯,医生担心麻醉剂可能会对器官和血管产生影响。一位前医务助理后来讲述了对一位感染了鼠疫的中国囚犯的解剖。“那家伙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因此带他走进房间并把他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他说,“但当我拿起手术刀时,他开始惨叫。我把他从胸部到腹部切开,他惨叫得更厉害了,他的整张脸都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他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他的惨叫声是如此恐怖。但接着他终于停了下来。”研究人员努力设计出细菌攻击的最佳运输装置。炸弹产生的高压和高温会杀死许多细菌,使一般的军火难以应用在细菌战里。战前在欧洲旅行期间,石井已经对鼠疫着迷了,鼠疫通过跳蚤传播,一种自然而高效的运载系统。因为鼠疫在亚洲时有发生,石井意识到可以利用鼠疫来掩饰发动的生物攻击。731部队的研究人员开始在约4500个温室或恒温箱里繁殖跳蚤,让这些寄生虫在啮齿动物身上大吃大喝,每3到4个月就能繁殖出1.45亿只跳蚤。1940年的夏天,石井在浙江省的宁波港附近进行了实践,从低空飞行的飞机上投下了大约1500万只携带鼠疫病菌的跳蚤。最终有99人受到感染,除一人生还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激动的石井发布了此次行动的纪录片。杜立特的突袭为石井提供了再次袭击浙江及周边省份的机会。5月从东京回到中国后,石井召集了他的高级军官,告知他们总参谋部已经下令让731部队为在中国进行一次大型远征做准备。计划是在日军撤离玉山,金华和福清的同时向这些地区发动细菌攻击。在所谓的地面细菌妨害中,日军将污染水井、河流和田地,希望能让当地村民以及中国军队患病。毫无疑问,一旦日军撤离,中国军队会立刻回防并占领边界地区。经过几次会议,石井和他的部门负责人讨论了使用哪种细菌最好,最终选为鼠疫、炭疽、霍乱、伤寒和副伤寒,所有这些病菌将会通过喷雾、跳蚤和直接污染水源进行传播。石井为此次行动定制了近三百磅的副伤寒和炭疽病菌。1942年6月底和7月初,大约名120军官和平民雇员离开平房区乘坐火车和飞机向南京进发。开始任务预定于7月底执行,但日军在该地区的行动进展缓慢,任务被推迟到了8月。技术人员在装有蛋白冻的瓶子里装满细菌,装入箱子并在箱子上贴上“供应水”的标签,然后把它们空运到南京。一旦到达南京,工人就会把细菌转移到金属水瓶里——就像那些用来装饮用水的瓶子——并把它们空运到目标区域。然后军队把水瓶扔到井里、沼泽里和民宅里。日本还准备了3000个被伤寒和副伤寒病菌污染了的小面包。看守把面包发放给饥饿的中国战俘,随后战俘被释放回家,传播疾病。士兵同样留下了另外400多块被伤寒病菌污染的饼干。他们把饼干留在栅栏附近、树下和露营区域附近,使它看起来好像是撤退的部队遗落的,因为日本人知道饥肠辘辘的当地人会去吞吃那些饼干。这片区域遭受的破坏使统计何人因何原因患病十分困难,尤其是日本人对该地区抢掠一空并烧毁了医院和诊所,断绝了大多数人寻求治疗的途径。数以千计的死猪、死牛和死人腐烂的尸体不仅塞满了水井而且随处可见,更是增大了发生疫病的风险。此外,这片贫穷的地区,人们通常都在门外挖的坑里大小便,已经使得疫病在日本人入侵之前就开始爆发和蔓延。传教士和记者收集的非官方的证据显示,许多中国人在日本人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患上了疟疾、痢疾和霍乱。中国记者杨康被《大公报》派往该地区采访,在7月末访问了平坡村。“那些在敌人撤离之后返回村子的村民都生病了,无人幸免,”她写道,“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平坡村而是到处都在发生。”杨康讲述了她敲门时,一位苍白的、显然患病的女人来给她开门。“人人都生病了,”那个女人告诉杨康,“所有人都是病人。”“她的话完全正确,”杨康写道。“她自己病了,她的女儿得了疟疾,她稍大一些的孙子得了痢疾,而稍小一些的孙子脸色苍白而浮肿。”在崇仁县,杨康在街上问一个孩子哪里难受。“肚子疼,”男孩回答,“肚子里好像烧着了。”“他的眼睛和鼻子肿胀得厉害,看起来好像一起消失了,”她写道,“他大概11岁,一路上看到许多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也都生病了。”澳大利亚记者威尔弗雷德·博切特陪同杨康一起旅行,发现疾病的暴发让整个城市都成了禁区。“我们避免在城里过夜,因为霍乱已经爆发并在迅速蔓延,”博切特写道。“地方官向我们保证城里每家住户都在遭受某种疾病的折磨。”1942年12月,东京电台报道该地区暴发了大规模的霍乱,而中国在第二年春天的报道称,瘟疫流行迫使政府对浙江的小镇进行了隔离。“值得注意的是,”一位美国情报人员在报告中写道,“中日战争之前,鼠疫从未在长江以南出现过。”中国当局知道得更清楚。“我们的人民所遭受的损失,”一位官员后来写道,“是无法估量的。”731部队的受害者还包括部分日本士兵。1944年,一位被俘的准下士告诉美国审讯人员,在浙江的行动中有超过一万名士兵受到了感染。“疾病主要是霍乱、痢疾和跳蚤,”这份报告称,“受害者通常被紧急送往后方的医院,特别是杭州陆军医院,但是感染霍乱的士兵,往往接受治疗时已经太迟了,绝大多数都死去了。”这位战俘看到过一份报告,罗列出1700名死者,大部分死于霍乱。实际的死亡人数可能要高得多,他说,“这是常见的做法,削减令人不快的数据。”在浙江省和江西省为期三个月的恐怖活动激怒了许多中国军人,他们知道当地农民和村民被强奸、谋杀和投毒是因为美国人发动的突袭,一次旨在提振千里之外的美国人士气的行动。对于重庆或华盛顿的美国官员们来说,日本人的报复完全在意料之中,但他们故意对蒋介石隐瞒了突袭行动的细节,因为他们知道日本人肯定会实施报复,日本人宣称在这次复仇中夺走了约250000人的生命。蒋介石在给华盛顿的电报中传达了他感受到的恐怖。“在美国炸弹出其不意地落在东京之后,日本军队袭击了中国的沿海地区,那正是大多数美国飞行员降落的地方。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他写道,“让我再重复一遍——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在一位副官访问该地区后,史迪威将军在10月拿到了第一份关于日军造成的破坏的报告。他谴责了蒋介石和被他视为懦夫的中国军队。“结果甚至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他在日记中写道,“在衢县采取的是狗屁行动,完全被委员长糟蹋了,接着撤退的命令被贯彻执行了。‘夺回’只是在日本鬼子撤离后再次占领,还要经过足够的时间来确定日本人真的撤离了。”陈纳德指出,日本人如此彻底地破坏了衢州、玉山和丽水的机场,以至于建设新的机场都比修复它们更容易。“突击队员经过的村庄整个遭到了屠杀,连一个孩子都不剩,然后被烧成平地。一个大规模的城市被夷为平地,只是因为其公民在填平附近机场日军炸弹的弹坑时流露出的情绪。”他写道,“中国人为杜立特空袭付出了可怕的代价,但他们从未抱怨。”在1943年的春天,那些目睹了日军暴行的传教士回国之后透露了相关消息,屠杀也引起了一些美国媒体的注意。几家主流报纸甚至发表了社论,其中包括《纽约时报》。“日本人已经选择了如何向世界展示自己,”文章写道,“我们应当相信他们给自己的估价,以及他们的表演。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将看到他们受到惩罚。”《洛杉矶时报》的社论更为有力,呼吁复仇并认为对日本帝国的破坏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偿这样的暴行。“这些杀戮显而易见是出于怯懦和野蛮。”该报认为。“这些日本军阀显示了他们的铁石心肠,并提供了重要证据表明日本民族是非人类的。称其为野兽是对低等动物不公;若称其为魔鬼甚至是对地狱的诽谤。”- 您在位置 #6910-691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1:50:408月6日2点45分,在这个闷热的早晨,上校保罗·蒂贝茨驾驶的B-29轰炸机咆哮着从太平洋岛小岛天宁岛上的珊瑚礁跑道起飞。他的荷载包括一颗原子弹,“小男孩”,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绰号,专家们预计2000架满载弹药的B-29造成的破坏才能与之匹敌。蒂贝茨出现在广岛上空,并在8点15分投下了炸弹。43秒之后,原子弹爆炸。爆炸产生的温度超过了3200华氏度,使屋顶的粘土瓦片沸腾起来并瞬间蒸发了受害者。战后,美国调查人员估计,此次袭击使超过4平方英里的市区夷为平地,造成包括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内的大约8万人死亡,并使另外10万人受伤。三天之后,第二架B-29咆哮着从天宁岛黑暗的跑道上起飞,携带被称为“胖子”的原子弹。对长崎的袭击将1.8平方英里夷为平地,造成约45000人死亡,并使多达6万人受伤。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 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 2018-11-17 14:52 轰炸东京:1942,美国人的珍珠港复仇之战(詹姆斯·M.斯科特)- 您在位置 #1635-16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39:45近些年来,美国领导人没做过什么事情去赢得中国人的好感。日本在中国烧毁村庄,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美国一直在袖手旁观。美国把重点放在了击败德国上,向英国提供了几乎全部130亿美元的租借计划,而中国分享到的美国军械、飞机和坦克的份额是6.18亿美元,仅占4.6%。领导人经常声称美国微弱的战时生产力意味着无法提供太多的援助,但美国情报报告指出了更准确的原因。“讽刺的是我们未能给中国更广泛的援助以抗击我们目前的敌人日本,其中真正的原因应该在于美国人的心态,”报告指出,“我们害怕德国,蔑视日本。我们沉浸在不断的希望中,想和日本修补关系,这个谬误来自于我们总是关注欧洲那些我们所熟悉的问题,而不是东亚地区遥远异国的冲突。”- 您在位置 #1657-1672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4日星期四 下午9:42:16日本在中国多年的暴行早已经臭名昭著,为此美国国务院在1942年2月还做了一个专项报告,“从南到北,日军在他们攻陷的每一个中国城镇里都对平民百姓犯下了各种毫无人性的罪行,”报告指出,“日军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对无辜平民的大规模抢劫、强奸和屠杀。”这份长达13页、单行距的报告——后来被美国军政高层传阅——让美国的决策者们惊恐地窥见到了任何被日军俘虏的飞行员或为飞行员提供帮助的当地村民会遭到日军怎样的对待。日本军队曾用囚犯做刺刀练习,把人活埋或活活烧死,并逼迫村民观看,作为获取情报的手段。日军士兵包围整个村庄,将村子点着,然后用机关枪扫射试图逃跑的居民。1937年上海沦陷后,日本新闻报纸记录了一场两个下级军官之间的“杀人比赛”,看谁先用刀杀死100名中国人。“一天两人都超过了100人,但对是谁先超过这个数字还有争议,于是又决定将人数提高到150人,也有报道说是250人,”报告中说,“其中一个军官在接受日本记者采访时声称比赛过程是‘有趣的’。”1937年12月,日军的暴行在进入首都南京时达到了高潮。日本人哄骗许多中国士兵投降,诱使他们出城,再将成千上万的降兵批量屠杀。在南京城内,成群的日军蹂躏着中国百姓。屠杀的规模如此之大,以至于堆在长江岸边的尸体将这条大江染成了红色。每天晚上强奸事件多达上千起,日军为掩盖罪行,将许多女性在强奸后杀死。“也许在强奸她的时候,我们会把她看作女人,”一个士兵在战后写道,“但当我们杀死她的时候,只把她当成是一头猪。”战争罪法庭后来估计南京大屠杀——为人们所知的名称——造成了超过26万平民遇难,后来一些专家将这一数字定为35万人。这些恐怖的暴行美国早在战争结束之前就以知晓。“日本军队的行为,”美国国务院报告总结道,“构成了现代军事史上最黑暗、最可耻的一页。”- 您在位置 #3475-348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35:37机组人员惊叹于地面的美景。“这是一个美丽的春日,天空晴朗无云,”希尔格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日本是个美丽的国家,他们的城镇看起来就像孩子们的游乐园。轰炸这样的城市真让人难过,但这都是他们自找的。”马西亚同意这个观点。“我们飞过了一些低洼的、漂亮的乡村;青翠欲滴,一尘不染,”他回忆道,“似乎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看,他们在那边进行足球比赛呢,”希尔格对其他人说道,“我真想知道比分是多少。”没有人怀疑将会发生空袭。马西亚注意到,有些人甚至站起来向他们挥手。- 您在位置 #4537-454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5:54:26地方政府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怀特他们得知劳森那一组两天前刚刚经过这里。飞行员们随后参观了当地的驻军总部,在那里他们得到了洗澡用的香皂和干净的便装衬衣和短裤。“很高兴终于可以脱掉身上脏臭的内衣了!”怀特在日记中写道。“非常好的晚餐和款待。小女孩们来为我们献花、跳舞,歌颂飞行的奇迹。”中国人还问了飞行员们是否需要女人来服务。“我们回答说我们感谢这样的好意,”怀特写道,“只是我们太累了!”- 您在位置 #4806-481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05:06美国和其他同盟国仔细筛查所有报刊杂志,想要找到能够证明此次行动取得了成功的蛛丝马迹。被软禁在大使馆中的美国大使约瑟夫·格鲁,已经对日军的宣传政策见怪不怪了。“让人惊奇的是政府糊弄人的技法如此差,却总能骗过日本国民。在夺取巴丹半岛后,日本在所有的日文报纸上刊登了日本官兵在拱门前挥舞头盔欢呼的照片。拱门上印着——‘美国海军花瓶’。(“美国海军基地”中的字母B被故意换成了V,变成了“花瓶”。)我们的海军至少还是会拼写的。同样的照片第二天出现在一家日本政府旗下的英文报纸上,这一次,V被划去,又换成了B。”这些经验丰富的外交官们在报刊中寻找有关轰炸机残骸的报道。他们清楚如果日方真的击落了九架轰炸机,那么日本政府必将公开美军轰炸机的残骸,作为一种战利品来证明日方空军的巨大胜利。但直到空袭后的第八天,4月26日,《日本时报》才最终刊登证明照,上面附着醒目的大标题“坠毁敌机的惨状”。为了圆谎,日本政府竟从中国找到轰炸机的残骸——中国军方随后报道了那些残骸来自法罗的飞机——将其运到日本,放在靖国神社中展览。为证明残骸的真实性,媒体重点突出了油箱上“北美航空公司”和降落伞上加利福尼亚斯威特里克公司的标志。- 您在位置 #4888-489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6:10:01“亲爱的总统先生,你还记得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吗?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绝妙的永恒之地——香格里拉。”罗森曼问到:“它坐落在西藏荒无人烟的荒僻之处。为何不告诉他们飞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如果您用那样一个虚构的地方,就等于很委婉地告诉敌军您并不打算告诉他们飞机真正的起飞之处。”罗斯福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主意。- 您在位置 #4982-4988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34:16突击队员们对义乌和广丰的古城墙惊叹不已,后者的大街小巷地面铺设的鹅卵石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被过往的脚步磨得光滑圆润。“这是我在书上读到过的那种中国城市,但从未真正相信过它会真的存在。”希尔格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其他人,比如领航员尤金·麦克格尔则被他所目睹的贫困和疾病震惊了:“即使是在最小的孩子身上也可以看到各种人类已知疾病的症状,”他在日记中写道,“商铺就像是肮脏和疾病的洞穴。”不过机枪手亚当·威廉姆斯开枪射杀了一只野鸡来烤着吃,许多其他队员也吃下了各种当地美食,从大米饭和青菜到炸蛇肉和煮鸽蛋这样的美味佳肴。领航员克莱顿·坎贝尔甚至还尝到了狗肉的滋味:“中国就像拔鸡毛一样把狗身上的毛拔掉,然后把狗带着皮一起烹饪。”- 您在位置 #5128-5131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41:53“我的副指挥,杰克·希尔格,还拿到了中国的最高奖章,”他回忆道,“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蒋介石和他的夫人互相看了看,意识到颁奖仪式出了点儿差错——没有为我准备奖章。蒋介石向他手下一名被授予最高奖章的将军看去,并走了过去,将一枚美丽的奖章从那位将军的脖子上摘了下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据说中国人都是不露感情的,但那位将军在被委员长拿走奖章的时候确实表现出了情绪!”- 您在位置 #5664-5666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5日星期五 下午11:58:39当然,媒体不会漏掉这样的信息,恳求突击队员们描述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飞行。“和去野餐差不多,”投弹手迪丹佛·楚拉夫开起了玩笑,“他们向我们挥手致意,直到我们投下了炸弹。”- 您在位置 #5853-6004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2:43:35日本人在几天之后又进行了扫荡,迫使东克尔再次撤离。这一次日本人烧毁了大部分的城镇。“他们向男人、女人、孩子、牛和猪开枪,或者说向任何移动的东西开枪。他们强奸年龄在10~65岁之间的任何妇女,城镇被付之一炬之前已被彻底洗劫一空。当他们想要吃的东西,他们将射杀任何他们看到的猪,然后割掉当时他们想要的那几磅肉,然后把整头家畜留在原地腐烂。镇子里没有几头牛,但他们对发现的牛做了同样的事情。”东克尔写道。“被射杀的人没有得到埋葬,而是跟猪和牛一样,躺在原地等着腐烂。日本军队中的这部分军人绝对是野蛮人。罗马军团的士兵也不可能比他们更野蛮。”东克尔发现教团遭到了洗劫,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像其他宜黄的房屋那样被烧毁。“东西被翻了出来,颠倒过来,打碎了,烧黑了。”他在一份给奥谢主教的报告中写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日本人甚至砸碎了东克尔的打字机并偷走了他的剃须刀。尽管如此,他还是设法抢救了两瓶啤酒,它们被藏在地下室而士兵们不知怎么没有发现,牧师尽情享用了这两瓶啤酒。“万一日本鬼子去了你们那里,那真是极为不幸,但你最好避开他们,不要正面冲突。他们每进入一个城镇就会发生一场小规模的南京屠杀。”他向奥谢发出警报。“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强奸年轻——以及不是那么的年轻的——女性,他们将女性轮奸后用刀杀死。”宜黄遭受的破坏是典型的,但跟杜立特和他的手下着陆省份的一些村庄和城镇相比,甚至是轻微的。奎因在山里躲了近三个月后回到了余杭。“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可怕的景象。”主教说,“城镇的一部分已被烧毁。日本人已经把能抓到的镇民全都杀死了。”文森特·史密斯神父的说法与奎因类似。“死亡以恐怖的形式出现,”他说,“一切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当地村民向牧师描述了部分令人发指的事实。“日本士兵站在难民涌入的桥上,”奎因写道,“只要有上了年纪的中国人经过,日本士兵就会把他们推下桥,推到水中。那些不会游泳的人,当然直接就淹死了;而那些会游泳的,不幸成了日本步枪手的活靶子。”奎因返回教团发现,包含33个房间的三层建筑只剩下烧焦的木头和灰烬。日本士兵抢走或砸毁了教团的教堂和三个学校里所有的窗户、门和家具,甚至拆除了祭坛。最大的悲剧发生在维尔蒂尼神父身上,他和约35名无法行动的孤儿和老人留在了原地。“在花园的一个池塘里,我们发现了维尔蒂尼神父的尸体。”史密斯回忆道。“附近是孤儿和老人们的尸体。几乎没人得到被一枪打死的慈悲。”很多人被日本人用刺刀杀死,两个人作为“人体蜡烛”被烧死。向教团寻求避难的多达40人的残缺的尸体散落在花园各处。“总数,”教会的一份报告写道,“无法确定,因为无人生还。”南城古城在被日本人攻占之后发展成了最坏情况。日军在6月11日上午黎明时分攻入了南城,开始的恐怖统治如此可怕,以至于传教士后来称它为“南城强奸”。士兵们围捕了八百名妇女把她们驱赶到城东门外的一个仓库里,每天不断地侵犯她们。“一整个月日本兵都留在南城,大多数时间都穿着内裤在铺着碎石的街道游荡,大部分时间都喝醉,总是在寻找女人。”牧师弗雷德里克·麦圭尔写道。“没有逃出南城的女人和孩子将永远铭记日本人——妇女和女孩们因为一次次被日本帝国的士兵强奸而染上了性病,孩子们则哀悼因为东亚‘新秩序’而被冷血残杀的父亲。”结束占领时,日本军队系统地摧毁了这座拥有5万居民的城市,带来了从通讯到医学领域的技术专家。一支小分队夺走了南城所有的收音机,而其他分队夺走了医院的药物和手术器械。工程师不仅破坏了发电厂,还拆掉了铁路线,把铁轨从温州港运了出去。最后日本人派出一个专门放火的分队,在7月7日从这座城市的南部开始行动了。“按照计划,破门板和隔板被堆放在每间房子的中心并浇上煤油,”《大公报》写道,“然后用一只长长的火炬从外面点火。当两座房子之间有堵高砖墙时,就再用火炬重新点火。一群士兵被分配完成这项任务,以确保每个街道、每条小巷和较大的建筑物都被点燃。这场有意而为之的火灾燃烧了三天,南城变为一片焦土。”日本在这个夏季的毁灭行军里几乎没做停歇,使克莱尔·陈纳德后来称其为“刺穿华东心脏的两百英里的血腥长矛。”敌军洗劫了城镇和村庄里宝贵的大米、盐和糖,甚至窃取蜂蜜,然后破坏蜂巢。士兵们吃掉,赶走,或者只是屠杀了成千上万的牛、猪和其他家畜;有些士兵还破坏了重要的灌溉系统并点燃作物。在其他时候,军队烧毁木轮水车、犁和脱粒机,盗取所有的铁制工具。日军一路上摧毁桥梁、道路和机场,把约二万平方英里的基础设施变成了冒烟的废墟。“日本的破坏工作彻底到令人惊讶!”一位无名牧师写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后来东克尔也对这一观点产生了共鸣:“就像一大群蝗虫,他们经过后留下的只有毁灭和混乱。”日本人的活动除了惩罚性的破坏,还有残忍的折磨和谋杀,其中包括对1000名12~16岁的男孩的绑架,他们被迫做了日本人的勤务兵,后来又被运到南城县作为特务接受训练。在鹰潭,日军炸碎墓碑,挖开坟墓,从死人的手指上夺走玉戒指;在临川,日本士兵把村民一户户扔进井里,让泡胀的尸体污染整个村子的饮用水。一位女性从井里爬了出来,后来描述了她家的9口人被淹死的惨状。日本士兵在宜黄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残杀了一位教师家里的几代人。“他们杀死了我的三个儿子;他们杀了我的妻子,安馨;他们放火烧了我的学校,他们烧毁了我的书本;他们把我的孙子淹死在井里。”他回忆道,“夜里我从井里爬了出来,趁他们喝醉了,用自己的双手杀了他们——为了我家每一个被他们屠杀的成员。”在奎宜镇,日本士兵强奸了镇长的侄女12次,把她扒光后绑在一根柱子上,并用香烟烫她的身体。士兵在南城拔光了一个白化病孩子的头发;在沙门,士兵割掉了村民的鼻子和耳朵。“日军的暴行罄竹难书,苦难降落到无助的人们身上,男人,女人和孩子,甚至还有婴儿。”史密斯回忆道。“文明人无法想象他们遭受的苦难。居民1.5万~2万人的城镇被夷为平地,居民被杀光,而民宅和商业建筑被大火烧光。”神父乔治·耶格尔讲述了类似的暴行,“整个乡村处处散发着死亡的臭气,”他后来告诉记者。“从死里逃生的村民那里,我们听到的故事极为残忍和野蛮,无法复述。只有一种罪行没被提到——吃人。但除此以外的罪行,任你想象,你不会弄错日军野蛮的本性。”日本人也没放过宗教组织或神职人员。日军殴打并在一个月之内饿死了法国牧师麦克尔·普扎特。“你想去天堂,不是吗?”士兵在用剑砍掉约瑟夫·桂神父的脑袋之前问他。日本人抢劫或破坏了天主教29个传教团或教区中的三分之二,许多建筑被烧毁或完全破坏。在一座被焚毁的教堂的墙上,日本人用粉笔写下了“基督被打败了”。范登堡描述了回到临川后发现教会遭受的破坏。“这是个可怕的景象,”他说,“我们牧师的住所、学校和孤儿院都被烧毁了。石头教堂还矗立着,但其内部也遭到了破坏。日本鬼子砍碎了祭坛,拆除了布道坛,拆毁了圣器收藏室。基督雕像的脚和手都被砍了下来,圣母玛利亚和圣徒们也被砍了下来,眼睛被挖掉了。”日本人对那些被发现帮助了杜立特的突击队员的中国人进行了最残酷的折磨。在南城,士兵强迫一群给飞行员提供过食物的人吞吃粪便,然后让他们10个排成一列,进行“子弹比赛”,测试一颗子弹会在击穿多少人之后停下来。在宜黄,日本人找到了马恩林,他曾把受伤的飞行员哈罗德·沃森接到他的家中救治。士兵们用一条毯子把他包起来,再把他绑到椅子上,并在他身上浇上煤油。然后日本人强迫他的妻子点火。军队同样烧毁了一位德国医生的医院,他曾帮忙处置沃森的手臂。“杜立特们没有意识到,”牧师查尔斯·梅乌斯后来写道,“他们出于感激送给好客的救助者的小礼物——降落伞,手套,5分硬币,10分硬币,香烟的包装——将会,在几周之后,变成飞行员们来过的铁证,给他们的朋友带来折磨和死亡!”一位加拿大联合教会的传教士,牧师比尔·米切尔在该地区旅行,代表美国联合援华会的教会委员会组织援助。米切尔从地方政府收集到的统计数据勾勒出了破坏的概貌。日本人对重庆发动了1131次空袭——杜立特预计的目的地——杀死了10246人并使另外27456人沦为赤贫。同样,日军摧毁了62146座民宅,偷了7620头牛,烧毁了该地区30%的农作物。“本地区28座城镇,”委员会的报告指出,“只有三座逃过一劫。”玉山市有70000人口——其中许多人参加了由市长组织的向突击队员戴维·琼斯和霍斯·王尔德致敬的游行——见证了2000人被屠杀,80%的房屋被毁坏。“玉山曾经是一个满是优良建筑的大型城镇。现在你走过一条条街道,看到的只有废墟,”斯坦在一封信中写道,“有些地方,你走上几英里都找不到没被烧毁的房子。可怜的人们。”但日本人把最坏的手段留在了最后,召唤了731特种部队。作为秘密机构,731部队由少将石井四郎领导,一位专门研究细菌学和血清学的五十岁陆军外科医生。性情浮夸外向的石井曾经开发了一个战地滤水装置,为了证明它的有效性,他向装置里小便然后畅饮输出的水。他是日本早期提议进行细菌战的人之一。约十年前在满洲一个破旧的酱油厂开始的运作现在已经成长为他的细菌帝国,一个在哈尔滨平房区附近占地3平方英里的园区。高耸的围墙和电网遮蔽了窥探的视线,约3000名科学家、医生和技术人员在这个据说拥有发电站、铁路通道和机场的秘密收容所里劳作。为了掩饰这片建筑的真正用途,日本人对外宣称这里是关东军的防疫给水部。731部队的研究人员专注于研究如下疾病,炭疽、瘟疫、鼻疽病、痢疾、伤寒和霍乱等,判断出哪一种疾病更适合用于细菌战。如果投入全部生产设备,石井所谓的死亡工厂可以在一个月内生产超过650磅的鼠疫病菌,1500磅的炭疽病菌,2000磅的伤寒病菌和超过2200磅的霍乱病菌。为了测试这些可怕的细菌,石井的科学家们在人类身上试验,从土匪和共产主义支持者到间谍和偶尔送来的俄罗斯士兵。日本人经常把被绑架的受试者关在哈尔滨领事馆地下的一个特殊的拘留室里,在晚上用货车把他们转移到总部。在平安区,石井的哥哥武熊管理着一栋两层的秘密监狱,每年有600名男性和女性在这里中转。作为一个可怕的纪念品,日本甚至把一个俄国受试者泡在了一个6英尺高的罐子里。“没有一个人,”一位731部队的高层领导人回忆说,“能活着离开这座死亡工厂。”实验包罗万象,从加压仓到冻伤,到把马的血液注入人体,但大多数实验集中在细菌战上。研究人员给囚犯喂食注入伤寒病菌的香瓜,撒上炭疽病菌的巧克力和加了鼠疫病菌的饼干。在其他时候,日本人把囚犯绑在柱子上并引爆附近的细菌弹。在一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中,病理学家在没有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解剖活生生的囚犯,医生担心麻醉剂可能会对器官和血管产生影响。一位前医务助理后来讲述了对一位感染了鼠疫的中国囚犯的解剖。“那家伙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因此带他走进房间并把他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他说,“但当我拿起手术刀时,他开始惨叫。我把他从胸部到腹部切开,他惨叫得更厉害了,他的整张脸都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他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他的惨叫声是如此恐怖。但接着他终于停了下来。”研究人员努力设计出细菌攻击的最佳运输装置。炸弹产生的高压和高温会杀死许多细菌,使一般的军火难以应用在细菌战里。战前在欧洲旅行期间,石井已经对鼠疫着迷了,鼠疫通过跳蚤传播,一种自然而高效的运载系统。因为鼠疫在亚洲时有发生,石井意识到可以利用鼠疫来掩饰发动的生物攻击。731部队的研究人员开始在约4500个温室或恒温箱里繁殖跳蚤,让这些寄生虫在啮齿动物身上大吃大喝,每3到4个月就能繁殖出1.45亿只跳蚤。1940年的夏天,石井在浙江省的宁波港附近进行了实践,从低空飞行的飞机上投下了大约1500万只携带鼠疫病菌的跳蚤。最终有99人受到感染,除一人生还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激动的石井发布了此次行动的纪录片。杜立特的突袭为石井提供了再次袭击浙江及周边省份的机会。5月从东京回到中国后,石井召集了他的高级军官,告知他们总参谋部已经下令让731部队为在中国进行一次大型远征做准备。计划是在日军撤离玉山,金华和福清的同时向这些地区发动细菌攻击。在所谓的地面细菌妨害中,日军将污染水井、河流和田地,希望能让当地村民以及中国军队患病。毫无疑问,一旦日军撤离,中国军队会立刻回防并占领边界地区。经过几次会议,石井和他的部门负责人讨论了使用哪种细菌最好,最终选为鼠疫、炭疽、霍乱、伤寒和副伤寒,所有这些病菌将会通过喷雾、跳蚤和直接污染水源进行传播。石井为此次行动定制了近三百磅的副伤寒和炭疽病菌。1942年6月底和7月初,大约名120军官和平民雇员离开平房区乘坐火车和飞机向南京进发。开始任务预定于7月底执行,但日军在该地区的行动进展缓慢,任务被推迟到了8月。技术人员在装有蛋白冻的瓶子里装满细菌,装入箱子并在箱子上贴上“供应水”的标签,然后把它们空运到南京。一旦到达南京,工人就会把细菌转移到金属水瓶里——就像那些用来装饮用水的瓶子——并把它们空运到目标区域。然后军队把水瓶扔到井里、沼泽里和民宅里。日本还准备了3000个被伤寒和副伤寒病菌污染了的小面包。看守把面包发放给饥饿的中国战俘,随后战俘被释放回家,传播疾病。士兵同样留下了另外400多块被伤寒病菌污染的饼干。他们把饼干留在栅栏附近、树下和露营区域附近,使它看起来好像是撤退的部队遗落的,因为日本人知道饥肠辘辘的当地人会去吞吃那些饼干。这片区域遭受的破坏使统计何人因何原因患病十分困难,尤其是日本人对该地区抢掠一空并烧毁了医院和诊所,断绝了大多数人寻求治疗的途径。数以千计的死猪、死牛和死人腐烂的尸体不仅塞满了水井而且随处可见,更是增大了发生疫病的风险。此外,这片贫穷的地区,人们通常都在门外挖的坑里大小便,已经使得疫病在日本人入侵之前就开始爆发和蔓延。传教士和记者收集的非官方的证据显示,许多中国人在日本人开始行动之前就已经患上了疟疾、痢疾和霍乱。中国记者杨康被《大公报》派往该地区采访,在7月末访问了平坡村。“那些在敌人撤离之后返回村子的村民都生病了,无人幸免,”她写道,“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平坡村而是到处都在发生。”杨康讲述了她敲门时,一位苍白的、显然患病的女人来给她开门。“人人都生病了,”那个女人告诉杨康,“所有人都是病人。”“她的话完全正确,”杨康写道。“她自己病了,她的女儿得了疟疾,她稍大一些的孙子得了痢疾,而稍小一些的孙子脸色苍白而浮肿。”在崇仁县,杨康在街上问一个孩子哪里难受。“肚子疼,”男孩回答,“肚子里好像烧着了。”“他的眼睛和鼻子肿胀得厉害,看起来好像一起消失了,”她写道,“他大概11岁,一路上看到许多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也都生病了。”澳大利亚记者威尔弗雷德·博切特陪同杨康一起旅行,发现疾病的暴发让整个城市都成了禁区。“我们避免在城里过夜,因为霍乱已经爆发并在迅速蔓延,”博切特写道。“地方官向我们保证城里每家住户都在遭受某种疾病的折磨。”1942年12月,东京电台报道该地区暴发了大规模的霍乱,而中国在第二年春天的报道称,瘟疫流行迫使政府对浙江的小镇进行了隔离。“值得注意的是,”一位美国情报人员在报告中写道,“中日战争之前,鼠疫从未在长江以南出现过。”中国当局知道得更清楚。“我们的人民所遭受的损失,”一位官员后来写道,“是无法估量的。”731部队的受害者还包括部分日本士兵。1944年,一位被俘的准下士告诉美国审讯人员,在浙江的行动中有超过一万名士兵受到了感染。“疾病主要是霍乱、痢疾和跳蚤,”这份报告称,“受害者通常被紧急送往后方的医院,特别是杭州陆军医院,但是感染霍乱的士兵,往往接受治疗时已经太迟了,绝大多数都死去了。”这位战俘看到过一份报告,罗列出1700名死者,大部分死于霍乱。实际的死亡人数可能要高得多,他说,“这是常见的做法,削减令人不快的数据。”在浙江省和江西省为期三个月的恐怖活动激怒了许多中国军人,他们知道当地农民和村民被强奸、谋杀和投毒是因为美国人发动的突袭,一次旨在提振千里之外的美国人士气的行动。对于重庆或华盛顿的美国官员们来说,日本人的报复完全在意料之中,但他们故意对蒋介石隐瞒了突袭行动的细节,因为他们知道日本人肯定会实施报复,日本人宣称在这次复仇中夺走了约250000人的生命。蒋介石在给华盛顿的电报中传达了他感受到的恐怖。“在美国炸弹出其不意地落在东京之后,日本军队袭击了中国的沿海地区,那正是大多数美国飞行员降落的地方。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他写道,“让我再重复一遍——这些日军屠杀了该地区所有的男人、妇女和儿童。”在一位副官访问该地区后,史迪威将军在10月拿到了第一份关于日军造成的破坏的报告。他谴责了蒋介石和被他视为懦夫的中国军队。“结果甚至比我们想象的更糟,”他在日记中写道,“在衢县采取的是狗屁行动,完全被委员长糟蹋了,接着撤退的命令被贯彻执行了。‘夺回’只是在日本鬼子撤离后再次占领,还要经过足够的时间来确定日本人真的撤离了。”陈纳德指出,日本人如此彻底地破坏了衢州、玉山和丽水的机场,以至于建设新的机场都比修复它们更容易。“突击队员经过的村庄整个遭到了屠杀,连一个孩子都不剩,然后被烧成平地。一个大规模的城市被夷为平地,只是因为其公民在填平附近机场日军炸弹的弹坑时流露出的情绪。”他写道,“中国人为杜立特空袭付出了可怕的代价,但他们从未抱怨。”在1943年的春天,那些目睹了日军暴行的传教士回国之后透露了相关消息,屠杀也引起了一些美国媒体的注意。几家主流报纸甚至发表了社论,其中包括《纽约时报》。“日本人已经选择了如何向世界展示自己,”文章写道,“我们应当相信他们给自己的估价,以及他们的表演。我们不能忘记,我们将看到他们受到惩罚。”《洛杉矶时报》的社论更为有力,呼吁复仇并认为对日本帝国的破坏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偿这样的暴行。“这些杀戮显而易见是出于怯懦和野蛮。”该报认为。“这些日本军阀显示了他们的铁石心肠,并提供了重要证据表明日本民族是非人类的。称其为野兽是对低等动物不公;若称其为魔鬼甚至是对地狱的诽谤。”- 您在位置 #6910-6917的标注 | 添加于 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 下午11:50:408月6日2点45分,在这个闷热的早晨,上校保罗·蒂贝茨驾驶的B-29轰炸机咆哮着从太平洋岛小岛天宁岛上的珊瑚礁跑道起飞。他的荷载包括一颗原子弹,“小男孩”,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绰号,专家们预计2000架满载弹药的B-29造成的破坏才能与之匹敌。蒂贝茨出现在广岛上空,并在8点15分投下了炸弹。43秒之后,原子弹爆炸。爆炸产生的温度超过了3200华氏度,使屋顶的粘土瓦片沸腾起来并瞬间蒸发了受害者。战后,美国调查人员估计,此次袭击使超过4平方英里的市区夷为平地,造成包括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内的大约8万人死亡,并使另外10万人受伤。三天之后,第二架B-29咆哮着从天宁岛黑暗的跑道上起飞,携带被称为“胖子”的原子弹。对长崎的袭击将1.8平方英里夷为平地,造成约45000人死亡,并使多达6万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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