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导航 / Navigation
|
![]() 商品详情
注意:链接有问题的书请登录邮箱查收!!!
即时起网站不再提供充点下载服务,点数没有使用完的顾客需要什么书请直接联系客服!! 此书为PDF电子版,不是纸书,付款后自动发货,弹出百度云盘下载地址和密码,自己下载即可!阅读后如感兴趣,可以去书店购买相应的纸质书籍,下载24小时内请删除!本站展示只是部分图书,如需别的电子书请联系客服! 购买时请填写真实邮箱。邮箱请填写正确并请填写常用邮箱! 电子书购买后不予退款。 切记,付款完成后不要关闭网页,等自动返回。如遇链接失效或密码错误,请于24小时内登录购买时留下的邮箱查收文件。 成功付款,但没有弹出下载地址请联系客服处理。不主动联系客服产生的损失请自负。 即日起网站开通VIP会员,VIP会员直接购买打八折,VIP会员购书流程: 1.注册本站会员 2.登录网站,进入会员中心,点击左边导航“在线充值”,选中“购买VIP会员”,再点充值并付款,完成VIP会员购买。 (链接地址为:http://www.fou001.com/e/member/buygroup/) 3.确认选购的电子书,点立即购买,填写收货人信息,填入优惠码:ODAE4VYFG5UJJDXQWDHH 4.下一步,付款,完成购买
书名:"近女性"与"流"的艺术哲学实践
副标题: 作者:王虹/北海月 出版社:民族出版社 ISBN:9787105124763 出版时间:2012 页数:270 定价:22.00 内容简介: 《“近女性”“流”的艺术哲学实践》,本书展开了一个女性主义理论研究的新探索:以非女性主义的方式探讨了女性式的精神和演化方式,并将这种方式与艺术、哲学、美学、伦理学、政治学等方面的研究紧密结合起来,探寻未来世界的组织结构和存在形式。 王虹(1977-),女。发表文章62篇(学术论文24篇、评论文章32篇、文学作品6篇),CSSCI期刊发表论文20篇,省级刊物发表论文4篇。独著20万字美学专著一本,共约60万字,其中被《新华文摘》、《中国人口年鉴》各论点摘编1篇,被 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全文转载5篇,被《中国社会年报》全文转载1篇。目前研究方向:艺术哲学、女性理论。 这本书三年前写了一部分,今年初我删除了一半原文,然后又写了10多万字。回想八个月前,我还在通宵达旦奋笔疾书,如今终于得以见到它完整的面貌了。谢谢各位朋友的关心和帮助! 目录: 引 言1 引 言2 第一章 “近女性”——流——绵延 第一节 近女性 · · · · · · 这本书三年前写了一部分,今年初我删除了一半原文,然后又写了10多万字。回想八个月前,我还在通宵达旦奋笔疾书,如今终于得以见到它完整的面貌了。谢谢各位朋友的关心和帮助! 目录: 引 言1 引 言2 第一章 “近女性”——流——绵延 第一节 近女性 第二节 流 第三节 绵延 第二章 流的“力比多”分析 第一节 力比多与欲望 第二节 快感与强度 第三节 流动与空白 第四节 力比多与解辖域化 第三章 直觉与“流” 第一节 对直觉的定义和理解 第二节 直觉的原则 第三节 艺术与直觉 第四章 爱流 第五章 神性享乐 第一节 牺牲-享乐 第二节 牺牲-死亡 第三节 牺牲-革命性 第四节 牺牲-受虐 第六章 主体与融合之流 第一节 思与主体 第二节 艺术中的主客体变化与融合 第七章 “流”的政治哲学 第一节 块茎、游牧、解辖域化 第二节 马克思主义的解码/解辖域化 第三节 资本流动的全球化与国家权力 第四节 马克思主义的融合之流 第八章 “流”的织体与融合 第一节 崇高与优美的织体分析 第二节 辖域化与解辖域化的融合 第三节 融合-生成 第九章 断裂和延续之流 第一节 断续之流-历史性 第二节 绵延与终结 第十章 “近女性”之流 第一节 生成女人 第二节 块茎原则 第三节 虚空-“渊”-洞 第十一章 资本主义的辖域化与断裂之流 第一节 资本主义的公理与“主体” 第二节 资本主义的再辖域化——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 第三节 断裂之“流”——法西斯主义与资本主义公理 第十二章 真正的共同体-自由人的联合体-共通体 结 语 参考文献 · · · · · · 从蓝江老师的“中译者前言”回到海月这里,简直是莫大的享受啊!虽然同是新名词多多,但海月通畅的行文和清晰的表述足以让这些新词如同雨滴落到小溪里,完全不见外来者的行迹,而蓝江的行文则总让我产生类似“排异反应”式的不适感,简直要咬指甲抓头发了 从蓝江老师的“中译者前言”回到海月这里,简直是莫大的享受啊!虽然同是新名词多多,但海月通畅的行文和清晰的表述足以让这些新词如同雨滴落到小溪里,完全不见外来者的行迹,而蓝江的行文则总让我产生类似“排异反应”式的不适感,简直要咬指甲抓头发了 没有本质,只有本质主义。 万物没有本质,直到被命名。 以上是两个命题,具有相关性,这是我说的,是我在痛苦的阅读中学习了德勒兹的表述方式之后的“戏仿”——所以它们十分拙劣,也许充满偏见,不过这又的确是我的基本观点。尽管一上来就摆出命题、陈说自己的观点完全不是...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 2013-05-23 08:43 7人喜欢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结构联系着的、相对固定的、结构化的概念。或者说爱是碎片化的,而爱情是整体化的(体制化的、秩序性的),“爱”本身并不具有“爱情”这个整体化概念的性质,但看上去似乎拥有零碎的爱情的特征。可以说爱既是部分,又是整体,而爱情只能是整体,以整体状态出现。 人们总是希望通过爱的形式来获得爱的表象,以此得到满足,但是表象不过是把现存之物当做某种与自己对立之物带到自己的面前,使之关涉到自己,即关涉到表象者,并且把它强行纳入到自己的决定性领域的关联中,因此这种可以凝结为整体的爱情事实上是根本没有的,如何得以解脱呢?如何才能放下对现实人和物的执着,进入到对这些事物的本质之中,去爱爱本身,或者说去爱爱的本质——即非整体化的爱本身。据说后来尼采意识到他爱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代表的某种气质或者幻想,于是他释然了。释然其实就是痛感的碎裂,就如同那些分散在意识空间里的爱一样。在每个挥手告别的瞬间,爱终于出场,因为回忆终于将爱在想象中凝为一体,并以爱情的方式显现了出来,被人所辨识,但人们却正欲转身离去。人的存在就是以片刻的方式显现和铭刻的,比如一个辉煌的瞬间就可以成为永恒,类似的、美妙至极的片刻感受也可以包裹住整整一生。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是应该也是在为了某个完整而美好却遥远的目标在努力,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是在不断地偏离它,而且永远也无法到达它,就如同我们说:“我要投入/获得爱情”一样,都成为一直不可能抵达的热望。但这不是悲剧,因为我们在偏离的过程中,体验到了其他更多的东西,它们所凝结的意义让身体充盈,而不是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逐渐干瘪。 雅克拉康说:“爱,作为人类的激情,作为我们将其区别于欲望的东西,在人类存在对他的客体、整个集体对他本能目标的根本稳定限制关系中被重视,既然爱是别的东西,确切的说,由于人类的现实是一种话语,爱没有被设立,我们不能说爱,从符号的关系如此存在、从目标不是满足而是存在的时刻开始。”“我们的爱不能通过那些我们所爱的人获得解释,同样,也不能被我们陷入爱河时的那些昙花一现的状态所解释。”因为和其他的精神事实一样,当意识想捕捉爱的时候,爱已经遁形。捕捉到的只是它的形式或者形式所激起的其他的意识,这些其他的意识和捕捉的意识等等层层叠叠构成了爱的精神事实。这种构成也是无限扩大和延展的,因为总是有溢出和逃逸。同时,“被观看之物从不曾蛰居于被述说之物中”,我们总是说着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看见我们无法说的东西。爱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只会在毫不留意的时候滑进来,沿着感性的和直觉的途径进入,而不是知性的和逻辑的途径。文字不能描摹爱,爱需要在直观体验和直觉中独自完成,因为我们的预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它限定了状态,我们往往刻意把现实塞进这些语言表达和语言情绪中,但这样制造出来的语言文字实际上已经与直观的现实擦肩而过。因此,不可能处于“爱”中,不仅仅由于它是非整体化的,而且因为它不是一个个体性的物质(比如有始有终可以被定义的爱情),而是一个突然出现与消失的断续之流。因此我们不可以说:“我在爱中”或者“我已经得到了爱”。 面对爱,人们要么张口结舌,要么静默物语;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表面的、更为泛滥的表现:用贫瘠的可怜的词汇和再熟悉不过的情绪,重新生产那些一当表达出来,爱就从其中消失的“爱的言辞”。叙述“爱”的过程,类似于将感性的原初之流纳入到理性的规范,经由这种理性的法则而输出和展现,但爱在本质上是无法被辖域化的,它四处漫溢,没有断绝,它不在我们想象的地方开始,也不在我们认为的地方结束。它不停改变,无法捉摸,自然也无法被固定在词汇和概念中进行分析。探讨和思考的爱的可能性,只在于我们在多大程度上策动体验进行自我展现并造成随后的理解和认识。虽然最后关于爱的思考也必须经过抽象和概念,但爱的本性始终在突破和侵蚀这些概念的边界。因为“思考并不制造知识的操纵者,它经历一种体验,然后让体验来铭刻自己。” 慵懒与激荡,灼热与清淡,情绪的错落不仅仅来自于单纯的快感的集聚,更源于这些快感瞬间召唤出的幻想与企望,而这些衍生的精神事实对思的不停召唤和対思的本质的暴露,让我们体验到了深刻而丰富的爱的内涵,因此爱的内涵实际上是被赋予的,或者毋宁说是被填充的——我们被穿过,然后我们溯流而上,回到非特定的始点,将“思”与“我”填进这个穿过我们的“爱”。由此,我们理解了,各种爱是它自身,同时它们又是爱本身。因此爱是生存和行动,而非静态的被构造物。让吕克南希说:“对爱的思考应该学会顺从于这种放弃:去接纳爱的挥霍,爱的碰撞和爱的矛盾,而不是把它们归拢在它们本质上反对的秩序下面……在穿越话语、论据和概念的运动中,只有爱对思想生死攸关。没有爱,智慧和理性的操练将毫无价值。”爱与思的亲密合谋构成了哲学,而无论是对爱的理解还是思的延展,都要求我们回到爱本身,同时,爱又将我们遣送到爱之流体的各个方向上。“爱似乎在心可触及的范围之外徘徊周旋,既不完成何物,也不去向何方,优美地、漫不经心的,灵魂的喜悦、肌肤的快感,从爱中释放出来的单纯的爱之明亮闪烁。”爱总是在,它不打算去哪儿,但是它却又蛰伏在我们难以企及的时域。“爱不在此处,也不在他处。你既不能获得爱,也不能从爱中解脱,这就是爱:完满的过和不及,正是爱的真谛。换而言之,就像两百多年来人们所广泛言说、广泛描述的那样,爱是不可能。” 爱是怎样延续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是:人们从和他们的关系中看到自己的命运的呈现,并从对他们的爱中摸索到那条联系着个人历史的线索,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带给另一个人的不是消耗性的经历,而更是创造性的经历。这个经历之所以成为“历史”,是因为它既包含着个人的历史,更联系到对方、他人的历史,而联系本省也不仅是共时性的,更是历时性的,交错重叠负载于流变之上。这样,爱就在无止境的流动中互相连续,这其中包括:作为表征的痛感与快感的对立与交融,此消彼长。我们对爱的企求和它所给与的快乐与痛苦充塞了每一个当下生命的全部。在爱流中,人们无法靠岸,只有不停地在现在(此刻)与过去记忆的某一刻之间来回游荡,他/她离开了,从“我”的生命里穿了过去。最后我们体验到的只是他/她的气息和残留的印象(痕迹、线索)。同时“我”在他/她身上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而他/她只能在我身上也能依稀感觉到那无法预测的未来的自己。爱的主体不仅交付自己给对方,而且投入到这个对象中,让自己被对方所充满。黑格尔说:“爱只有在抛弃或牺牲里才能活着,才能感觉到自己。爱只有抛弃自我才能取回自身,爱既是否定自己又是肯定自己,这种矛盾在爱里出现,也永远只能在爱里才得到解决。”这个自我延展的过程,是一种绽出的过程,也是一个绵延流动的过程。而痛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爱的寂灭的预感。这种寂灭就意味着交付的爱不会再有相遇,而在寂灭之前的恐慌总是在所难免的。这种痛苦被赋予了神性,很多时候人们沉迷于痛苦却不自知或者明了却无法自拔,因为他们是在通过痛苦潜入受虐性的和神性的光辉之中。假若是纯粹的快乐,爱会在无限自体循环中消耗掉自身,而痛苦是推动器,它产生差异,让爱成为无限推衍上升的事物。 然后我们体察到爱流的穿越之旅,不仅是对躯体的穿越,更是对时间的穿越。它已经在瞬间穿越了过去和现在,穿越了我的这个躯体和另外的躯体。人们只能沉浸其中,像在清幽的时空中穿行,过往一切又清晰再现,他们不得不去热爱这些爱的幻影,热爱这些他者和自我,也热爱这些包含着爱的人生。在被爱者生命里发生的,仿佛也穿过了爱者——“我”的生命,命运的鼓点也同样敲击在“我”的内心。 其实,在这个时刻里,“我”也被爱所裹挟着进入爱的河流。但“我”像艺术家一样,时而投入到作品中,时而凌驾于作品之上;“我”也像儿童玩游戏,时而加入进去,时而退出来。一方面爱者需要以彻底自弃的方式将自己完全投入到被爱者之内,以此获得自己的幸福的圆满,这是“生成”的过程;另一方面,他又需要让自己暂时脱离出来,以便看到这个爱和爱者——他自己,这是生成之在显现的唯一途径。那么,这两种时刻构成了“生成”与“生成之在”之间的游戏。这个巨大的爱的融合不是一个固定的整体,而是一个巨大的流。作为体验者,我们很难在将自己投入爱之流中后,再去思考它,而需要找到在这个流动而变化的共同体之外的某个点,在这个点上,重新将爱放入更大的融合之中去体察它。 那么爱本身是什么呢?我们可以把程度与性质各不相同的爱的不由自主的融合理解为“爱的共同体”吗?共同体意味着其中每个成员之间的“不言而喻”的同质性和共同性,同时共同体又是自给自足的,和其他共同体的决然不同和分离形成了它的“独特性”;同时这也意味着,它是消耗性的、没有情感的,因为“共同体是没有感情的,否则就会死亡”。这些,无疑与我们对爱的体察与体验背离,然而,在最初的阶段,爱的本体又符合共同体的特征。比如“内在与本体而存在”的趋势。不过,爱以流体方式的存在导致了它无论如何都无法用固定的概念去打量。 并且,我们始终无法抵达爱的核心,这是由于爱的两面性和矛盾所造成的,这种种矛盾体现在诸多二元对立的性质上,比如痛苦与快乐、悲伤与甜蜜、利他与利己……然而,爱及它所拥有的一切让人匪夷所思的成分最后构成了超越这些对立事物的爱的流体,犹如柏格森所说的“巨大的融合”那样。爱不去解决这些矛盾,也不试图去解释这些矛盾,而是将它们及我们都纳入其中,纳入这条奔腾不息的爱之流。在这里面,我们捕捉爱给予的瞬间,在放弃自我与得到自我的过程中,自我与爱的定义都渐渐消散。我们不是得到,而是融入,那些在梦里、幻想里、热望里闪现的微光现在都将我们浸没在其中,来不及去汲取,它们就连续不断的穿越了我们的空间和我们的身体,作为一个有限的个体,我们只能交付自我于这个爱的流体,彻底的、没有一丝保留的投入其中,才能去聆听爱的声息,体验爱的静默与辉煌。 “爱的真正本质在于意识抛弃和忘掉自己,然后享有和保持自己。由必然到自由,是思维的一种解放,因为到了自由,思维已不是把别物当做异己的他物,而是当做自身,是在他物中自己与自己结合在一起。这种解放,就其是自为存在着的主体而言,便叫做我;就其发展成一全体而言,便叫做自由精神;就其为纯洁的情感而言,便叫做爱;就其为高尚的享受而言,便叫做幸福。”在这里,黑格尔指出了通达“爱”的方式:首先抛弃与忘掉自己,然后才能重新享有和保持自己并且回归的不再是旧的自我,而是一个包含着过去也预示着未来的“自我”,因为爱本身也是流动的。只有爱才能将我们投入永恒的河流,在这个河流中所有的一切都聚结成为同一的、一个原初的有机的融合体。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 2013-05-23 08:43 7人喜欢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结构联系着的、相对固定的、结构化的概念。或者说爱是碎片化的,而爱情是整体化的(体制化的、秩序性的),“爱”本身并不具有“爱情”这个整体化概念的性质,但看上去似乎拥有零碎的爱情的特征。可以说爱既是部分,又是整体,而爱情只能是整体,以整体状态出现。 人们总是希望通过爱的形式来获得爱的表象,以此得到满足,但是表象不过是把现存之物当做某种与自己对立之物带到自己的面前,使之关涉到自己,即关涉到表象者,并且把它强行纳入到自己的决定性领域的关联中,因此这种可以凝结为整体的爱情事实上是根本没有的,如何得以解脱呢?如何才能放下对现实人和物的执着,进入到对这些事物的本质之中,去爱爱本身,或者说去爱爱的本质——即非整体化的爱本身。据说后来尼采意识到他爱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代表的某种气质或者幻想,于是他释然了。释然其实就是痛感的碎裂,就如同那些分散在意识空间里的爱一样。在每个挥手告别的瞬间,爱终于出场,因为回忆终于将爱在想象中凝为一体,并以爱情的方式显现了出来,被人所辨识,但人们却正欲转身离去。人的存在就是以片刻的方式显现和铭刻的,比如一个辉煌的瞬间就可以成为永恒,类似的、美妙至极的片刻感受也可以包裹住整整一生。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是应该也是在为了某个完整而美好却遥远的目标在努力,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是在不断地偏离它,而且永远也无法到达它,就如同我们说:“我要投入/获得爱情”一样,都成为一直不可能抵达的热望。但这不是悲剧,因为我们在偏离的过程中,体验到了其他更多的东西,它们所凝结的意义让身体充盈,而不是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逐渐干瘪。 雅克拉康说:“爱,作为人类的激情,作为我们将其区别于欲望的东西,在人类存在对他的客体、整个集体对他本能目标的根本稳定限制关系中被重视,既然爱是别的东西,确切的说,由于人类的现实是一种话语,爱没有被设立,我们不能说爱,从符号的关系如此存在、从目标不是满足而是存在的时刻开始。”“我们的爱不能通过那些我们所爱的人获得解释,同样,也不能被我们陷入爱河时的那些昙花一现的状态所解释。”因为和其他的精神事实一样,当意识想捕捉爱的时候,爱已经遁形。捕捉到的只是它的形式或者形式所激起的其他的意识,这些其他的意识和捕捉的意识等等层层叠叠构成了爱的精神事实。这种构成也是无限扩大和延展的,因为总是有溢出和逃逸。同时,“被观看之物从不曾蛰居于被述说之物中”,我们总是说着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看见我们无法说的东西。爱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只会在毫不留意的时候滑进来,沿着感性的和直觉的途径进入,而不是知性的和逻辑的途径。文字不能描摹爱,爱需要在直观体验和直觉中独自完成,因为我们的预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它限定了状态,我们往往刻意把现实塞进这些语言表达和语言情绪中,但这样制造出来的语言文字实际上已经与直观的现实擦肩而过。因此,不可能处于“爱”中,不仅仅由于它是非整体化的,而且因为它不是一个个体性的物质(比如有始有终可以被定义的爱情),而是一个突然出现与消失的断续之流。因此我们不可以说:“我在爱中”或者“我已经得到了爱”。 面对爱,人们要么张口结舌,要么静默物语;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表面的、更为泛滥的表现:用贫瘠的可怜的词汇和再熟悉不过的情绪,重新生产那些一当表达出来,爱就从其中消失的“爱的言辞”。叙述“爱”的过程,类似于将感性的原初之流纳入到理性的规范,经由这种理性的法则而输出和展现,但爱在本质上是无法被辖域化的,它四处漫溢,没有断绝,它不在我们想象的地方开始,也不在我们认为的地方结束。它不停改变,无法捉摸,自然也无法被固定在词汇和概念中进行分析。探讨和思考的爱的可能性,只在于我们在多大程度上策动体验进行自我展现并造成随后的理解和认识。虽然最后关于爱的思考也必须经过抽象和概念,但爱的本性始终在突破和侵蚀这些概念的边界。因为“思考并不制造知识的操纵者,它经历一种体验,然后让体验来铭刻自己。” 慵懒与激荡,灼热与清淡,情绪的错落不仅仅来自于单纯的快感的集聚,更源于这些快感瞬间召唤出的幻想与企望,而这些衍生的精神事实对思的不停召唤和対思的本质的暴露,让我们体验到了深刻而丰富的爱的内涵,因此爱的内涵实际上是被赋予的,或者毋宁说是被填充的——我们被穿过,然后我们溯流而上,回到非特定的始点,将“思”与“我”填进这个穿过我们的“爱”。由此,我们理解了,各种爱是它自身,同时它们又是爱本身。因此爱是生存和行动,而非静态的被构造物。让吕克南希说:“对爱的思考应该学会顺从于这种放弃:去接纳爱的挥霍,爱的碰撞和爱的矛盾,而不是把它们归拢在它们本质上反对的秩序下面……在穿越话语、论据和概念的运动中,只有爱对思想生死攸关。没有爱,智慧和理性的操练将毫无价值。”爱与思的亲密合谋构成了哲学,而无论是对爱的理解还是思的延展,都要求我们回到爱本身,同时,爱又将我们遣送到爱之流体的各个方向上。“爱似乎在心可触及的范围之外徘徊周旋,既不完成何物,也不去向何方,优美地、漫不经心的,灵魂的喜悦、肌肤的快感,从爱中释放出来的单纯的爱之明亮闪烁。”爱总是在,它不打算去哪儿,但是它却又蛰伏在我们难以企及的时域。“爱不在此处,也不在他处。你既不能获得爱,也不能从爱中解脱,这就是爱:完满的过和不及,正是爱的真谛。换而言之,就像两百多年来人们所广泛言说、广泛描述的那样,爱是不可能。” 爱是怎样延续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是:人们从和他们的关系中看到自己的命运的呈现,并从对他们的爱中摸索到那条联系着个人历史的线索,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带给另一个人的不是消耗性的经历,而更是创造性的经历。这个经历之所以成为“历史”,是因为它既包含着个人的历史,更联系到对方、他人的历史,而联系本省也不仅是共时性的,更是历时性的,交错重叠负载于流变之上。这样,爱就在无止境的流动中互相连续,这其中包括:作为表征的痛感与快感的对立与交融,此消彼长。我们对爱的企求和它所给与的快乐与痛苦充塞了每一个当下生命的全部。在爱流中,人们无法靠岸,只有不停地在现在(此刻)与过去记忆的某一刻之间来回游荡,他/她离开了,从“我”的生命里穿了过去。最后我们体验到的只是他/她的气息和残留的印象(痕迹、线索)。同时“我”在他/她身上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而他/她只能在我身上也能依稀感觉到那无法预测的未来的自己。爱的主体不仅交付自己给对方,而且投入到这个对象中,让自己被对方所充满。黑格尔说:“爱只有在抛弃或牺牲里才能活着,才能感觉到自己。爱只有抛弃自我才能取回自身,爱既是否定自己又是肯定自己,这种矛盾在爱里出现,也永远只能在爱里才得到解决。”这个自我延展的过程,是一种绽出的过程,也是一个绵延流动的过程。而痛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爱的寂灭的预感。这种寂灭就意味着交付的爱不会再有相遇,而在寂灭之前的恐慌总是在所难免的。这种痛苦被赋予了神性,很多时候人们沉迷于痛苦却不自知或者明了却无法自拔,因为他们是在通过痛苦潜入受虐性的和神性的光辉之中。假若是纯粹的快乐,爱会在无限自体循环中消耗掉自身,而痛苦是推动器,它产生差异,让爱成为无限推衍上升的事物。 然后我们体察到爱流的穿越之旅,不仅是对躯体的穿越,更是对时间的穿越。它已经在瞬间穿越了过去和现在,穿越了我的这个躯体和另外的躯体。人们只能沉浸其中,像在清幽的时空中穿行,过往一切又清晰再现,他们不得不去热爱这些爱的幻影,热爱这些他者和自我,也热爱这些包含着爱的人生。在被爱者生命里发生的,仿佛也穿过了爱者——“我”的生命,命运的鼓点也同样敲击在“我”的内心。 其实,在这个时刻里,“我”也被爱所裹挟着进入爱的河流。但“我”像艺术家一样,时而投入到作品中,时而凌驾于作品之上;“我”也像儿童玩游戏,时而加入进去,时而退出来。一方面爱者需要以彻底自弃的方式将自己完全投入到被爱者之内,以此获得自己的幸福的圆满,这是“生成”的过程;另一方面,他又需要让自己暂时脱离出来,以便看到这个爱和爱者——他自己,这是生成之在显现的唯一途径。那么,这两种时刻构成了“生成”与“生成之在”之间的游戏。这个巨大的爱的融合不是一个固定的整体,而是一个巨大的流。作为体验者,我们很难在将自己投入爱之流中后,再去思考它,而需要找到在这个流动而变化的共同体之外的某个点,在这个点上,重新将爱放入更大的融合之中去体察它。 那么爱本身是什么呢?我们可以把程度与性质各不相同的爱的不由自主的融合理解为“爱的共同体”吗?共同体意味着其中每个成员之间的“不言而喻”的同质性和共同性,同时共同体又是自给自足的,和其他共同体的决然不同和分离形成了它的“独特性”;同时这也意味着,它是消耗性的、没有情感的,因为“共同体是没有感情的,否则就会死亡”。这些,无疑与我们对爱的体察与体验背离,然而,在最初的阶段,爱的本体又符合共同体的特征。比如“内在与本体而存在”的趋势。不过,爱以流体方式的存在导致了它无论如何都无法用固定的概念去打量。 并且,我们始终无法抵达爱的核心,这是由于爱的两面性和矛盾所造成的,这种种矛盾体现在诸多二元对立的性质上,比如痛苦与快乐、悲伤与甜蜜、利他与利己……然而,爱及它所拥有的一切让人匪夷所思的成分最后构成了超越这些对立事物的爱的流体,犹如柏格森所说的“巨大的融合”那样。爱不去解决这些矛盾,也不试图去解释这些矛盾,而是将它们及我们都纳入其中,纳入这条奔腾不息的爱之流。在这里面,我们捕捉爱给予的瞬间,在放弃自我与得到自我的过程中,自我与爱的定义都渐渐消散。我们不是得到,而是融入,那些在梦里、幻想里、热望里闪现的微光现在都将我们浸没在其中,来不及去汲取,它们就连续不断的穿越了我们的空间和我们的身体,作为一个有限的个体,我们只能交付自我于这个爱的流体,彻底的、没有一丝保留的投入其中,才能去聆听爱的声息,体验爱的静默与辉煌。 “爱的真正本质在于意识抛弃和忘掉自己,然后享有和保持自己。由必然到自由,是思维的一种解放,因为到了自由,思维已不是把别物当做异己的他物,而是当做自身,是在他物中自己与自己结合在一起。这种解放,就其是自为存在着的主体而言,便叫做我;就其发展成一全体而言,便叫做自由精神;就其为纯洁的情感而言,便叫做爱;就其为高尚的享受而言,便叫做幸福。”在这里,黑格尔指出了通达“爱”的方式:首先抛弃与忘掉自己,然后才能重新享有和保持自己并且回归的不再是旧的自我,而是一个包含着过去也预示着未来的“自我”,因为爱本身也是流动的。只有爱才能将我们投入永恒的河流,在这个河流中所有的一切都聚结成为同一的、一个原初的有机的融合体。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 2013-05-23 08:43 7人喜欢 精神分析上的欲望“主要是指对爱的欲望,主要体现在希望得到他者对自己的承认。因此我们可以把欲望称之为‘对他者的欲望’”。这里需要区分一下“爱”与“爱情”,前者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后者只能作名词,名词意味着某种固定而明显的状态,而动词包含着变化或变异。“爱”与“爱情”的关系正如德勒兹提出的分子与克分子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关系。“爱”是微观的、非固定的,表达着解辖域化的意义,而“爱情”则使宏观结构联系着的、相对固定的、结构化的概念。或者说爱是碎片化的,而爱情是整体化的(体制化的、秩序性的),“爱”本身并不具有“爱情”这个整体化概念的性质,但看上去似乎拥有零碎的爱情的特征。可以说爱既是部分,又是整体,而爱情只能是整体,以整体状态出现。 人们总是希望通过爱的形式来获得爱的表象,以此得到满足,但是表象不过是把现存之物当做某种与自己对立之物带到自己的面前,使之关涉到自己,即关涉到表象者,并且把它强行纳入到自己的决定性领域的关联中,因此这种可以凝结为整体的爱情事实上是根本没有的,如何得以解脱呢?如何才能放下对现实人和物的执着,进入到对这些事物的本质之中,去爱爱本身,或者说去爱爱的本质——即非整体化的爱本身。据说后来尼采意识到他爱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代表的某种气质或者幻想,于是他释然了。释然其实就是痛感的碎裂,就如同那些分散在意识空间里的爱一样。在每个挥手告别的瞬间,爱终于出场,因为回忆终于将爱在想象中凝为一体,并以爱情的方式显现了出来,被人所辨识,但人们却正欲转身离去。人的存在就是以片刻的方式显现和铭刻的,比如一个辉煌的瞬间就可以成为永恒,类似的、美妙至极的片刻感受也可以包裹住整整一生。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是应该也是在为了某个完整而美好却遥远的目标在努力,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是在不断地偏离它,而且永远也无法到达它,就如同我们说:“我要投入/获得爱情”一样,都成为一直不可能抵达的热望。但这不是悲剧,因为我们在偏离的过程中,体验到了其他更多的东西,它们所凝结的意义让身体充盈,而不是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逐渐干瘪。 雅克拉康说:“爱,作为人类的激情,作为我们将其区别于欲望的东西,在人类存在对他的客体、整个集体对他本能目标的根本稳定限制关系中被重视,既然爱是别的东西,确切的说,由于人类的现实是一种话语,爱没有被设立,我们不能说爱,从符号的关系如此存在、从目标不是满足而是存在的时刻开始。”“我们的爱不能通过那些我们所爱的人获得解释,同样,也不能被我们陷入爱河时的那些昙花一现的状态所解释。”因为和其他的精神事实一样,当意识想捕捉爱的时候,爱已经遁形。捕捉到的只是它的形式或者形式所激起的其他的意识,这些其他的意识和捕捉的意识等等层层叠叠构成了爱的精神事实。这种构成也是无限扩大和延展的,因为总是有溢出和逃逸。同时,“被观看之物从不曾蛰居于被述说之物中”,我们总是说着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看见我们无法说的东西。爱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只会在毫不留意的时候滑进来,沿着感性的和直觉的途径进入,而不是知性的和逻辑的途径。文字不能描摹爱,爱需要在直观体验和直觉中独自完成,因为我们的预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它限定了状态,我们往往刻意把现实塞进这些语言表达和语言情绪中,但这样制造出来的语言文字实际上已经与直观的现实擦肩而过。因此,不可能处于“爱”中,不仅仅由于它是非整体化的,而且因为它不是一个个体性的物质(比如有始有终可以被定义的爱情),而是一个突然出现与消失的断续之流。因此我们不可以说:“我在爱中”或者“我已经得到了爱”。 面对爱,人们要么张口结舌,要么静默物语;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表面的、更为泛滥的表现:用贫瘠的可怜的词汇和再熟悉不过的情绪,重新生产那些一当表达出来,爱就从其中消失的“爱的言辞”。叙述“爱”的过程,类似于将感性的原初之流纳入到理性的规范,经由这种理性的法则而输出和展现,但爱在本质上是无法被辖域化的,它四处漫溢,没有断绝,它不在我们想象的地方开始,也不在我们认为的地方结束。它不停改变,无法捉摸,自然也无法被固定在词汇和概念中进行分析。探讨和思考的爱的可能性,只在于我们在多大程度上策动体验进行自我展现并造成随后的理解和认识。虽然最后关于爱的思考也必须经过抽象和概念,但爱的本性始终在突破和侵蚀这些概念的边界。因为“思考并不制造知识的操纵者,它经历一种体验,然后让体验来铭刻自己。” 慵懒与激荡,灼热与清淡,情绪的错落不仅仅来自于单纯的快感的集聚,更源于这些快感瞬间召唤出的幻想与企望,而这些衍生的精神事实对思的不停召唤和対思的本质的暴露,让我们体验到了深刻而丰富的爱的内涵,因此爱的内涵实际上是被赋予的,或者毋宁说是被填充的——我们被穿过,然后我们溯流而上,回到非特定的始点,将“思”与“我”填进这个穿过我们的“爱”。由此,我们理解了,各种爱是它自身,同时它们又是爱本身。因此爱是生存和行动,而非静态的被构造物。让吕克南希说:“对爱的思考应该学会顺从于这种放弃:去接纳爱的挥霍,爱的碰撞和爱的矛盾,而不是把它们归拢在它们本质上反对的秩序下面……在穿越话语、论据和概念的运动中,只有爱对思想生死攸关。没有爱,智慧和理性的操练将毫无价值。”爱与思的亲密合谋构成了哲学,而无论是对爱的理解还是思的延展,都要求我们回到爱本身,同时,爱又将我们遣送到爱之流体的各个方向上。“爱似乎在心可触及的范围之外徘徊周旋,既不完成何物,也不去向何方,优美地、漫不经心的,灵魂的喜悦、肌肤的快感,从爱中释放出来的单纯的爱之明亮闪烁。”爱总是在,它不打算去哪儿,但是它却又蛰伏在我们难以企及的时域。“爱不在此处,也不在他处。你既不能获得爱,也不能从爱中解脱,这就是爱:完满的过和不及,正是爱的真谛。换而言之,就像两百多年来人们所广泛言说、广泛描述的那样,爱是不可能。” 爱是怎样延续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是:人们从和他们的关系中看到自己的命运的呈现,并从对他们的爱中摸索到那条联系着个人历史的线索,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带给另一个人的不是消耗性的经历,而更是创造性的经历。这个经历之所以成为“历史”,是因为它既包含着个人的历史,更联系到对方、他人的历史,而联系本省也不仅是共时性的,更是历时性的,交错重叠负载于流变之上。这样,爱就在无止境的流动中互相连续,这其中包括:作为表征的痛感与快感的对立与交融,此消彼长。我们对爱的企求和它所给与的快乐与痛苦充塞了每一个当下生命的全部。在爱流中,人们无法靠岸,只有不停地在现在(此刻)与过去记忆的某一刻之间来回游荡,他/她离开了,从“我”的生命里穿了过去。最后我们体验到的只是他/她的气息和残留的印象(痕迹、线索)。同时“我”在他/她身上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而他/她只能在我身上也能依稀感觉到那无法预测的未来的自己。爱的主体不仅交付自己给对方,而且投入到这个对象中,让自己被对方所充满。黑格尔说:“爱只有在抛弃或牺牲里才能活着,才能感觉到自己。爱只有抛弃自我才能取回自身,爱既是否定自己又是肯定自己,这种矛盾在爱里出现,也永远只能在爱里才得到解决。”这个自我延展的过程,是一种绽出的过程,也是一个绵延流动的过程。而痛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爱的寂灭的预感。这种寂灭就意味着交付的爱不会再有相遇,而在寂灭之前的恐慌总是在所难免的。这种痛苦被赋予了神性,很多时候人们沉迷于痛苦却不自知或者明了却无法自拔,因为他们是在通过痛苦潜入受虐性的和神性的光辉之中。假若是纯粹的快乐,爱会在无限自体循环中消耗掉自身,而痛苦是推动器,它产生差异,让爱成为无限推衍上升的事物。 然后我们体察到爱流的穿越之旅,不仅是对躯体的穿越,更是对时间的穿越。它已经在瞬间穿越了过去和现在,穿越了我的这个躯体和另外的躯体。人们只能沉浸其中,像在清幽的时空中穿行,过往一切又清晰再现,他们不得不去热爱这些爱的幻影,热爱这些他者和自我,也热爱这些包含着爱的人生。在被爱者生命里发生的,仿佛也穿过了爱者——“我”的生命,命运的鼓点也同样敲击在“我”的内心。 其实,在这个时刻里,“我”也被爱所裹挟着进入爱的河流。但“我”像艺术家一样,时而投入到作品中,时而凌驾于作品之上;“我”也像儿童玩游戏,时而加入进去,时而退出来。一方面爱者需要以彻底自弃的方式将自己完全投入到被爱者之内,以此获得自己的幸福的圆满,这是“生成”的过程;另一方面,他又需要让自己暂时脱离出来,以便看到这个爱和爱者——他自己,这是生成之在显现的唯一途径。那么,这两种时刻构成了“生成”与“生成之在”之间的游戏。这个巨大的爱的融合不是一个固定的整体,而是一个巨大的流。作为体验者,我们很难在将自己投入爱之流中后,再去思考它,而需要找到在这个流动而变化的共同体之外的某个点,在这个点上,重新将爱放入更大的融合之中去体察它。 那么爱本身是什么呢?我们可以把程度与性质各不相同的爱的不由自主的融合理解为“爱的共同体”吗?共同体意味着其中每个成员之间的“不言而喻”的同质性和共同性,同时共同体又是自给自足的,和其他共同体的决然不同和分离形成了它的“独特性”;同时这也意味着,它是消耗性的、没有情感的,因为“共同体是没有感情的,否则就会死亡”。这些,无疑与我们对爱的体察与体验背离,然而,在最初的阶段,爱的本体又符合共同体的特征。比如“内在与本体而存在”的趋势。不过,爱以流体方式的存在导致了它无论如何都无法用固定的概念去打量。 并且,我们始终无法抵达爱的核心,这是由于爱的两面性和矛盾所造成的,这种种矛盾体现在诸多二元对立的性质上,比如痛苦与快乐、悲伤与甜蜜、利他与利己……然而,爱及它所拥有的一切让人匪夷所思的成分最后构成了超越这些对立事物的爱的流体,犹如柏格森所说的“巨大的融合”那样。爱不去解决这些矛盾,也不试图去解释这些矛盾,而是将它们及我们都纳入其中,纳入这条奔腾不息的爱之流。在这里面,我们捕捉爱给予的瞬间,在放弃自我与得到自我的过程中,自我与爱的定义都渐渐消散。我们不是得到,而是融入,那些在梦里、幻想里、热望里闪现的微光现在都将我们浸没在其中,来不及去汲取,它们就连续不断的穿越了我们的空间和我们的身体,作为一个有限的个体,我们只能交付自我于这个爱的流体,彻底的、没有一丝保留的投入其中,才能去聆听爱的声息,体验爱的静默与辉煌。 “爱的真正本质在于意识抛弃和忘掉自己,然后享有和保持自己。由必然到自由,是思维的一种解放,因为到了自由,思维已不是把别物当做异己的他物,而是当做自身,是在他物中自己与自己结合在一起。这种解放,就其是自为存在着的主体而言,便叫做我;就其发展成一全体而言,便叫做自由精神;就其为纯洁的情感而言,便叫做爱;就其为高尚的享受而言,便叫做幸福。”在这里,黑格尔指出了通达“爱”的方式:首先抛弃与忘掉自己,然后才能重新享有和保持自己并且回归的不再是旧的自我,而是一个包含着过去也预示着未来的“自我”,因为爱本身也是流动的。只有爱才能将我们投入永恒的河流,在这个河流中所有的一切都聚结成为同一的、一个原初的有机的融合体。 免责申明:
本站仅提供学习的平台,所有资料均来自于网络,版权归原创者所有!本站不提供任何保证,并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果对您的版权或者利益造成损害,请联系我们,我们将尽快予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