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关于生命、爱情、战争与信仰的遗言 (美)杜兰特著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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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落叶:关于生命、爱情、战争与信仰的遗言
副标题:
作者: (美)杜兰特著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重庆出版集团
ISBN:9787229099954
出版时间:2016
页数:217
定价:38.00
内容简介: 《落叶》被认为是威尔·杜兰特最重要的作品,没有之一,他倾注了六十余年来研究这个世界上的哲学、宗教、艺术、科学、历史与文化,并以唯有他这样的大师级思想家和作家方能给出的答案回应读者。这些含有深刻见解的信息,是给予那些寻找生活意义或是寻找有学问的朋友充作人生向导的人的。《落叶》手稿虽然在杜兰特创作过程中就备受媒体和读者关注,但是在杜兰特逝世后,书稿竟然遗失了,失踪达三十二年之久,直到2013年才被孙女无意中找到。 在杜兰特人生的最后十年,一直有读者写信让他谈谈对人类生命和命运还有整个社会发展趋势的看法,他用《落叶》一书作为答案,表达出了对这些宽泛主题的见解,包括性、战争、人生各个阶段、思想、灵魂以及战争、社会福利、一书和科学及荣耀扥重大社会问题。 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1885―1981),美国著名学者,终身哲学教授,普利策奖(1968年)和自由勋章(1977年)获得者。 他先后在美国圣彼得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后来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物学,并在美国著名哲学家杜威的指导下攻读哲学,1917年获哥大博士学位。1926年,他出版了《哲学的故事》,获得出乎意料的成功。随后,他花了四十余年的时间完成了广受好评的重要著作——11卷的《世界文明史》。终其一生,杜兰特都热情致力于将哲学和知识从学术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 威尔·杜兰特的《历史的教训》一书,被选为中纪委监察网网站2015年首推书,成为党政干部和大众哲学读者广为追捧的畅销书。 前天想看的,昨天晚上就跑去学校图书馆拿来看了,嗯,怎么说呢,很多我想过的主题想法跟我差不多,当然更多的主题为没有思考过啦。么么哒,不够真诚的小老头,倒死也不说说自己的风流韵事,不公开下出轨劈腿的乐趣和心得,带入棺材有意思吗?!哼哼 一位老者在世纪末面对失序的世界对传统的呼唤与倡导。这是岁月给予的“理应”如此的理性。但是,世界越来越由年轻人推动,老者的经验微弱无力。家族的分解、年长者威严的丧失,欲望的空前膨胀……是工业时代要求我们上缴的祭品。今天,信息时代来临,我们又在上缴什么呢?杜兰特先生若在又会如何看呢? 写得最好的是自序部分了吧,“愈成长,愈虚荣。这就是我,一个年近九十五岁的老人。”真的被惊艳到了。 脱离不了美国,宗教,战争 大道理特别多,读完想起来的句子没几句。某些观点老旧落后,反正不合我胃口 0p 对和而不同的渴望,是我永恒的动力。 3p 孩子是通过模仿来学习的,而不是父母的说教。 6p 德摩斯梯尼:一流的雄辩术具有三个特征,即行动、行动和行动。 7p 幸福在于创造,而不是消耗。保持忙碌是优雅的秘诀,也是满足另一半的关键。 7p 生命的悲剧在于,它只会在偷走我... 在这个夜晚,聆听一位智者写给世界的文字《落叶》,无比的幸福。最喜欢后两章,《论教育》和《以史为鉴》。年轻人能够读到这本书是幸运的。我预感这本书会影响我很长很长时间。读这本书,感觉自己的无知,如野蛮人一般。真该静下来思考下生活了。 在这个夜晚,聆听一位智者写给... “你的陪伴会带给我温暖” 读完全书,才明白杜兰特先生为什么会以此句作为前言的结语。面对当今的时代问题,Durant先生会如何解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仍在对他一生致力于探讨的形而上学、道德、政治、宗教、艺术、科学等方面的哲学问题进行思考,从而把我们渺小的步伐协调起... 有的人很智慧,但活不到九十岁站在那个年龄的山顶来看世界。有的人很长寿,但没有智慧来解释他所在年龄看过的世界。杜兰特也好,杨绛也罢,感谢命运让他们活得足够长具有足够明晰的理性,为我们留下光亮,照亮精神的阴影。 有的人很智慧,但活不到九十岁站在那个年龄的山顶来看... 落红都曾绽芳华 读《落叶——关于生命、爱情、战争与信仰的遗言》 文/方木鱼 《落叶——关于生命、爱情、战争与信仰的遗言》是在世界上享有赫赫盛名的哲学家威尔•杜兰特的遗作。书封上说,这本书集六十年思考之精华,逝世三十周年之后才面试。其手稿几经波折才被发现。 读... 美国学者威尔•杜兰特是1968年普利策奖、1977年总统自由奖得主。他在1968年的1月的电视采访时说:“我正在特别创作一本名为《落叶》的书,我把自己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不同作家和各种问题的感受都写进了这本书里。”在此后的很长时间里,《落叶》在几个采访场合被提起过,... 提到威尔•杜兰特先生,最常用的介绍应该是,普利策奖和自由勋章获得者。用五十多年的时间写就一系列广受好评的重要著作,《哲学的故事》、十一卷本《世界文明史》(后几卷是他和妻子阿里尔合著)、《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等。他终生致力于将哲学从学术象牙塔中解放出来,让... 威尔.杜兰特一位天才学者,伟大的历史学家,哲学家,把这本书起名为“落叶”,是把我们人类的生命过程看似自然界的落叶一般,在生长周期达到迟墓之时,自然的脱落,返回到自然母亲的怀抱中。 这是一部西方哲学家思想的集合体,总结了西方历史上很多智慧学者的哲学论著。威尔.... 《落叶》,一个老人就自己认知里重要的点,关于内心的见解。或泛泛而谈,或细细剖析。他写出这些,说出观点,似与他人讨论生命、人性、宗教等深奥的却是生活本质的点,更是想要给自己的生命交上一份特别的答卷吧。“我”活着看到了生命?思索了什么?为什么活着?得到了什么?... 在聊这本书之前,我们先来认识一下书的作者:威尔·杜兰特(1885——1981)。 有评论家对他的作品做出过这样的评价:他(威尔·杜兰特)的著作,有的地方朗朗上口,令人想大声读出来! ——威尔•罗杰斯(美国作家,社会评论家) 而这位以幽默亲切的文风见长的美国学者、哲... 历史上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衰落;生命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死亡。 个人死去,可生命『作为整体的人类』在继续,不知疲倦,从不灰心,永远保持惊奇、渴望、计划、尝试、登高和向往。 2016-05-19 10:23  4人喜欢 历史上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衰落;生命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死亡。 个人死去,可生命『作为整体的人类』在继续,不知疲倦,从不灰心,永远保持惊奇、渴望、计划、尝试、登高和向往。 人们应该在最好的年华死去,可他们没有。因此,年轻人和死亡会在大街上相遇。 如果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如果一个人了解完整的爱,有丰富的经历,那么或许可以带着几分满足死去,为更好的表演清空舞台。 可如果表演永远不会更好,永远离不开痛苦和死亡,并且总是在讲述相同的愚蠢故事,会怎么样?问题就在这里,怀疑在啃噬智慧的心,毒害年老的人。而无耻的通奸和残酷的蓄意谋杀也还在上演。情况以前是这样,以后显然还会如此。这就... 2016-05-19 10:09  1人喜欢 人们应该在最好的年华死去,可他们没有。因此,年轻人和死亡会在大街上相遇。 如果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如果一个人了解完整的爱,有丰富的经历,那么或许可以带着几分满足死去,为更好的表演清空舞台。 可如果表演永远不会更好,永远离不开痛苦和死亡,并且总是在讲述相同的愚蠢故事,会怎么样?问题就在这里,怀疑在啃噬智慧的心,毒害年老的人。而无耻的通奸和残酷的蓄意谋杀也还在上演。情况以前是这样,以后显然还会如此。这就像奔袭的洪流,在此之前是千世万世和一代又一代的苦难。故事里会有丧亲之痛和破碎的心,爱总是苦涩又短暂;会有办公室里的傲慢和法律的迟延,法庭的腐败和位高权重者的无能;还会有奴隶一般令人瞠目结舌的苦难,让人变成大块头,失去灵魂。 到处都是为生存而做的挣扎,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竞争;所有生活都以生命为代价,每个有机体向来都会吃掉其他有机体。这就是历史,一个徒然的无限重复;那些有着渴望眼神的年轻人也会犯我们犯过的错误,他们也会因为同样的梦想而误入歧途;他们也会痛苦,会怀疑,会屈服,会变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年人越来越强烈的保守是智慧引致的结果,因为中年人觉察到了体系的复杂和欲望的不完美。可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精力下降的结果,相当于身心俱疲的人的完美品德。 2016-05-19 09:59  1人喜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年人越来越强烈的保守是智慧引致的结果,因为中年人觉察到了体系的复杂和欲望的不完美。可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精力下降的结果,相当于身心俱疲的人的完美品德。 一个人的年轻程度和他爱冒险的程度成正比。 生命的悲剧在于,它只会在偷走我们的青春之际才赐予我们智慧。“若能年少视广,若能老当益壮,该有多好!” 每一个哲学家,如柏拉图,都应该是运动员;如果他们不是,就让我们质疑他们的哲学。 年轻是学习阅读(也就是在学校里学到的一切);是去了解在哪里以及如何发现今后需要知道的事物(这就是年轻人在大学里获得的最佳技能)。从书本里学到的知识根本不值一提,直到这些知识发挥... 2016-05-19 08:58  1人喜欢 一个人的年轻程度和他爱冒险的程度成正比。 生命的悲剧在于,它只会在偷走我们的青春之际才赐予我们智慧。“若能年少视广,若能老当益壮,该有多好!” 每一个哲学家,如柏拉图,都应该是运动员;如果他们不是,就让我们质疑他们的哲学。 年轻是学习阅读(也就是在学校里学到的一切);是去了解在哪里以及如何发现今后需要知道的事物(这就是年轻人在大学里获得的最佳技能)。从书本里学到的知识根本不值一提,直到这些知识发挥了作用,在生活中得到了证实,才会开始影响行为和渴望。是生活在教育人,或许在生活中,爱高于一切。 青春还在自我检验,也在检验这个世界。青春伸出了无数疑问和理论的触手,去抓住这个世界的意义;年轻人不可避免地会问及罪恶、起源、进化、命运、灵魂和上帝。 人类不仅仅在思想的胜利或权力的胜利中,还在浪漫的爱情中,达到了最高境界。 或许为时已晚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出卖了我们文明里最宝贵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忠实爱情,而这么做就只为了换回孤寂的安全感,胆小鬼则是在金钱中寻找安全。如果年轻人聪明绝顶,就会珍惜爱情,视爱情高于一切,并维持清白的身体和灵魂,等待爱情的到来,通过订婚数个月来延长爱情的期限,通过婚姻的庄严仪式来支持爱情,让其他一切都坚决成为爱情的从属。如果年轻人聪慧卓绝,就会珍惜爱情,用忠诚来呵护爱情,用奉献来让爱情变得强烈,用生儿育女来让爱情充满活力,要让一切都成为爱情的从属,直到永远。即便对爱情的忠诚会让我们筋疲力尽、爱情悲剧会压垮我们,即便分手会让我们痛不欲生,可让我们以爱情为先吧。不管为爱付出怎样的代价,那代价难道不是微不足道吗? 1、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我们微笑。 2、随着我们在经济世界... 2018-05-06 14:19 1、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我们微笑。2、随着我们在经济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年轻的叛逆就会平息。我们忘记了我们的激进主义,然后进入温和的自由主义,而这里的自由主义不过是因对银行账户的感知而软化下来的激进主义。四十岁以后,我们更喜欢这个世界一动不动,更喜欢生活的移动景象凝固成一个画面。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年人越来越强烈的保守是智慧引致的结果,因为中年人察觉到了体系的复杂和欲望的不完美。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精力下降的结果,相当于身心俱疲的人的完美品德。我们察觉到,一旦精力用光了,就再也不会自动恢复了,对于这样的认知,我们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就会绝望。我们开始哀悼人类寿命的短暂,哀悼在这样一个有限的周期内,不可能获得智慧或者满足;我们站在山顶,用不着极目远眺,就能看到山脚的死亡。我们更加努力地忘记死亡正在等待我们,我们想起那些不被死亡阴云笼罩的时光,我们着迷于年轻人的陪伴,因为年轻人完全不在乎死亡,这可以暂时且不完全地影响我们。因此,中年人在工作和为人父母中找到了满足和幸福。3、到处都是为了生存而做的挣扎,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竞争,所有生活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每个有机体向来都会吃掉其他有机体。这就是历史,一个突然的无限重复,那些有着渴望眼神的年轻人也会犯我们犯过的错误,他们也会因为同样的梦想而误入歧途,他们也会痛苦,会怀疑,会屈服,会变老。 童年可以定义为玩乐的年纪,因此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孩子,一些成人从不曾变老。 保护身体的建议应该等同于思想的教诲。 于是年轻人结婚了,年轻由此终结,结婚第一天,已婚男人就老了五岁,已婚女人同样如此。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中年始于婚姻,因为这个时候工作和责任取代了无忧无虑的玩乐,热情向社会秩序的局限低头诗歌让步于散文。 人在35岁会达到生命曲线的顶端,保持年轻时的热情,并用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理解让这份... 2019-01-20 16:10 童年可以定义为玩乐的年纪,因此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孩子,一些成人从不曾变老。保护身体的建议应该等同于思想的教诲。于是年轻人结婚了,年轻由此终结,结婚第一天,已婚男人就老了五岁,已婚女人同样如此。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中年始于婚姻,因为这个时候工作和责任取代了无忧无虑的玩乐,热情向社会秩序的局限低头诗歌让步于散文。人在35岁会达到生命曲线的顶端,保持年轻时的热情,并用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理解让这份热情得到锻炼。如果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如果一个人了解完整的爱,有丰富的经历,那么或许可以带着几分满足死去,为更好的表演清空舞台。斯宾诺莎说 欲望是人的本质。在承认最后的失败之前,我们都是活生生的欲望火焰。意志是表现为观念的欲望,除非被相反或者替代的欲望和观念所阻碍,否则意志就会变成行动。性格是欲望,恐惧,嗜好,习惯,能力和观念的总和。 “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着我们微笑。‘只有孩子和傻瓜会讲真话’... 2016-05-03 10:47 “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着我们微笑。‘只有孩子和傻瓜会讲真话’,不知怎的?他们能从真诚里找到快乐。” 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着我们微笑。“只有孩子和傻瓜会讲真话... 2016-05-04 13:04  1人喜欢 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着我们微笑。“只有孩子和傻瓜会讲真话”,不知怎的,他们能从真诚里找到快乐。 童年可以定义为玩乐的年纪,因此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孩子,一些成人从不曾变老。 保护身体的建议应该等同于思想的教诲。 于是年轻人结婚了,年轻由此终结,结婚第一天,已婚男人就老了五岁,已婚女人同样如此。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中年始于婚姻,因为这个时候工作和责任取代了无忧无虑的玩乐,热情向社会秩序的局限低头诗歌让步于散文。 人在35岁会达到生命曲线的顶端,保持年轻时的热情,并用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理解让这份... 2019-01-20 16:10 童年可以定义为玩乐的年纪,因此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孩子,一些成人从不曾变老。保护身体的建议应该等同于思想的教诲。于是年轻人结婚了,年轻由此终结,结婚第一天,已婚男人就老了五岁,已婚女人同样如此。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中年始于婚姻,因为这个时候工作和责任取代了无忧无虑的玩乐,热情向社会秩序的局限低头诗歌让步于散文。人在35岁会达到生命曲线的顶端,保持年轻时的热情,并用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理解让这份热情得到锻炼。如果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如果一个人了解完整的爱,有丰富的经历,那么或许可以带着几分满足死去,为更好的表演清空舞台。斯宾诺莎说 欲望是人的本质。在承认最后的失败之前,我们都是活生生的欲望火焰。意志是表现为观念的欲望,除非被相反或者替代的欲望和观念所阻碍,否则意志就会变成行动。性格是欲望,恐惧,嗜好,习惯,能力和观念的总和。 1、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我们微笑。 2、随着我们在经济世界... 2018-05-06 14:19 1、我们喜欢孩子,首先是因为他们是我们所出,他们延续了我们美好和独一无二的自我。然而,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我们喜欢他们那份毫不虚伪的诚挚,在希望我们毁灭时,他们不会朝我们微笑。2、随着我们在经济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年轻的叛逆就会平息。我们忘记了我们的激进主义,然后进入温和的自由主义,而这里的自由主义不过是因对银行账户的感知而软化下来的激进主义。四十岁以后,我们更喜欢这个世界一动不动,更喜欢生活的移动景象凝固成一个画面。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年人越来越强烈的保守是智慧引致的结果,因为中年人察觉到了体系的复杂和欲望的不完美。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精力下降的结果,相当于身心俱疲的人的完美品德。我们察觉到,一旦精力用光了,就再也不会自动恢复了,对于这样的认知,我们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就会绝望。我们开始哀悼人类寿命的短暂,哀悼在这样一个有限的周期内,不可能获得智慧或者满足;我们站在山顶,用不着极目远眺,就能看到山脚的死亡。我们更加努力地忘记死亡正在等待我们,我们想起那些不被死亡阴云笼罩的时光,我们着迷于年轻人的陪伴,因为年轻人完全不在乎死亡,这可以暂时且不完全地影响我们。因此,中年人在工作和为人父母中找到了满足和幸福。3、到处都是为了生存而做的挣扎,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竞争,所有生活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每个有机体向来都会吃掉其他有机体。这就是历史,一个突然的无限重复,那些有着渴望眼神的年轻人也会犯我们犯过的错误,他们也会因为同样的梦想而误入歧途,他们也会痛苦,会怀疑,会屈服,会变老。 “一本关于万事万物零散思绪的小书”。 “用一滴水尝试分析大海” 前言 愈成长,愈虚荣。 然而,我还是怀揣一颗忐忑之心,并且不计后果,准备告诉这个世界,或告诉亿万分之一的世界,我对万事万物的思考。 毕竟到了我这样的年岁,年轻时的做事方法或观点早已根深蒂固,从本质上来说,几乎无法理解这个制造困扰的百变世界。 我知道,生命从本质上来说非常神秘。生命是一条看不见的源头淌出的河,奥妙无穷。生命是“由众多彩色玻... 2017-12-16 23:42 前言 愈成长,愈虚荣。 然而,我还是怀揣一颗忐忑之心,并且不计后果,准备告诉这个世界,或告诉亿万分之一的世界,我对万事万物的思考。 毕竟到了我这样的年岁,年轻时的做事方法或观点早已根深蒂固,从本质上来说,几乎无法理解这个制造困扰的百变世界。 我知道,生命从本质上来说非常神秘。生命是一条看不见的源头淌出的河,奥妙无穷。生命是“由众多彩色玻璃组成的穹顶”,想来太复杂,说来太浅显。 然而,对和而不同的渴望是我永恒的动力。唯愿可以讲述出恢弘的经验和历史,用过往闪烁的光亮凸显未来,从混乱的感觉和欲望中发现意义,发现生命洪流的方向,从而多多少少控制这个洪流,这种永不满足且形而上学的欲望是我们这些问题人类的卓越特征之一。我们掌握的超越我们所要企及的。因此,我们所能企及的则胜于我们所掌握的。 从贸然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生命的车轮兜了个圈儿回到死亡为止,纵使徒劳,我们也要尝试了解整个人类。 我们不可避免地肤浅、平凡、犯错,但或许可以让我们一点点接近我们复杂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接近乃为真理的全面观点。 知识会增加,然而,智慧即便可随年龄的增长而增进,却不能代代相传。我无法指导所罗门。 可你的陪伴会带给我温暖。 生命开始 我们喜欢孩子还因为他们是我们无法达成的对象——和谐的动物,他们的简单和心口如一都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哲学家来说,这些行为只在争斗和压抑后才会出现。 我们喜欢他们,是因为我们都自私——这是他们天性中与生俱来和毫无伪装的直率。 看看他,那个新生儿,虽脏却神奇,荒谬又真实,拥有无限可能性,有能力实现一个终极奇迹——成长。 大自然让他处于麻木状态,从而保护他不受这个世界最初的冲击。他只能看到隐约的光线,只能听到朦胧的声音,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这个世界让他感觉迷惑。抓、咬和扔这些偶然的反应都是伪装,他这么做是在应对危险的经历。他充满了好奇心,并因此得以成长。从他的拨浪鼓到月亮,他想触摸和品尝一切。 至于其他,他都是通过模仿来学习的,不过他的父母却以为要通过说教来让他学习。 生活中充满了不满,时时要挣扎和追寻,要承受痛苦和进行创造。机械哲学和唯物主义哲学不能实现公平,不能助人理解一棵树沉默的生长和高贵,更不能领会孩子们的渴望和欢笑 童年可以定义为玩乐的年纪,因此一些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孩子,一些成人从不曾变老。 论青春这个时期有一些杂乱无章和自私自利 德摩斯梯尼说,一流的雄辩术具有三个特征,即行动、行动和行动。 年轻人热爱最好的人或物,热爱言过其实,热爱没有限度,因为年轻人活力充沛,焦躁不安,可以释放青春的力量…… 年轻人热血沸腾,“无休无止地沉醉”,却被要求保持冷静和审慎。青春是放纵的年纪,而年轻人的格言是“适度会致命”。 青春是感觉敏锐和欲望活跃的年纪;体验不会因为重复和幻灭而变味;有感觉是那么甜美和光荣的事。每一刻都因为其自身而被爱,这个世界被视作美妙的奇观,是理解和享受的对象,是人们赋诗歌咏的对象,而人们应该为了这个世界的存在而感谢星辰。 快乐就是按照直觉自由地玩乐,所以年轻人很快乐。 生命的悲剧在于,它只会在偷走我们的青春之际才赐予我们智慧。“若能年少视广,若能老当益壮,该有多好!” 保持忙碌是优雅的秘诀,是满足的一半秘诀。这让我们不是为了财富祈求神明,而是祈求上苍使我们有事可做;幸福在于创造而不是消耗。 梭罗说过,在乌托邦,每个人都会建造自己的家;然后歌声自会回到人们的心中,正如鸟儿筑巢后就会唱歌一般。 每一个哲学家,都应该是运动员;如果他们不是,就让我们质疑他们的哲学。 “一个绅士的首要条件,”尼采说,“就是成为一只完美的动物。”教育应该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保护身体的建议应该等同于思想的教诲。 从书本里学到的知识根本不值一提,直到这些知识发挥了作用,在生活中得到了证实,才会开始影响行为和渴望。 是生活在教育人,或许在生活中,爱高于一切。 自我意识随之产生,正是思想的来源。 女孩子学会了脸红的技巧,年轻的男子在美人面前则走得“轻飘软绵”。 随着性意识日渐强烈,智力也逐步形成。本能让位于思考,行动演变成了安静的沉思。诗意与想象蓬勃发展,无数的幻想和远大的志向在灵魂里奔涌。 青春还在自我检验,也在检验这个世界。 青春伸出了无数疑问和理论的触手,去抓住这个世界的意义。 在发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年轻人发现了罪恶,惊恐地了解到人类的本质。 家庭的原则是互助;可社会的原则是竞争,奋斗才能存在,淘汰弱者,强者生存。 年轻人体会到了不成熟和无知欲望在孤独挣扎的滋味。可这些不过是个开端,今后,灵魂会得到深化,从而让年轻人做好准备,迎接因爱慕他人而导致的自我放弃。 她明白年轻人的渴望和不安,却可以做到亲切和有礼,她了解求爱时的愉悦;她因为深藏在血液中的渴望而兴奋,因为不可思议的温柔和忠诚而激昂。就这样,文明和文化在一个个漫长的世纪里形成发展。 浪漫让我们甘愿献身。 在我们的文明中,是应该恢复早婚,还是应该放弃爱情。人们谴责青春的“道德败坏”,然后,婚姻因为经济问题而延后,人们则隔岸观火,这样的情形催生了乱交,对性产生了不自然的需求。 由此来说,爱就是生命,那么这样的人不是伪君子就是白痴。性欲太过强烈,根本无从以道德禁令加以过分谴责;每经过一代人,性欲的力量就会增强,因为每代人都是活力的结果;很快,生活之流就会突破伪善,在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为我们开辟新的道路和新的道德观。 或许为时已晚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出卖了我们文明里最珍贵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忠实爱情,而这么做就只为了孤寂 安全感,胆小鬼则是在金钱中寻找安全。 即便对爱情的忠诚会让我们筋疲力尽、爱情悲剧会压垮我们,即便分手会让我们痛不欲生,可让我们以爱情为先吧。 论中年于是年轻人结婚了,年轻由此终结。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中年始于婚姻,因为这个时候工作和责任取代了无忧无虑的玩乐,热情向社会秩序的局限低头,诗歌让步于散文。 或许把性成熟的时间推迟到经济成熟的时候,通过延长青春期和教育,我们就应该可以达到前所未闻的文明高度。 年轻人活跃而热情,不过生活把平静的安全、骄傲的权利和对事物的感觉,给予了随后的人生阶段,人们不再只能期冀这些,还能够将之一一实现。 人在三十五岁会达到生命曲线的顶端,保持年轻时的热情,并用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理解让这份热情得到锻炼。或许这和性的循环是一致的,性在三十二岁抵达最高点,处在青春期和更年期之间。 随着我们在经济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年轻的叛逆就会平息; 我们忘记了我们的激进主义,然后进入温和的自由主义,而这里的自由主义不过是因对银行账户的感知而软化下来的激进主义。 四十岁以后,我们更喜欢这个世界一动不动,更喜欢生活的移动景象凝固成一个画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年人越来越强烈的保守是智慧引致的结果,因为中年人觉察到了体系的复杂和欲望的不完美。可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精力下降的结果,相当于身心俱疲的人的完美品德。 一旦精力用完了,就再也不会自动恢复,对于这样的认知,我们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就会绝望。 这样的发现会让生活陷入数年的黑暗; 我们站在山顶,用不着极目远眺,就能看到山脚的死亡。 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何如此匆匆。 到了这个时候,他探索到了爱的深度,并且发现战争都有个温柔的幌子。 熟悉和疲惫降低了肉体的狂热。 随后他便甘心接受了单调的生活。 论老年人们应该在最好的年华死去,可他们没有。 因此,年轻人和死亡会在大街上相遇。 他是被这个快速发展的喧闹世界残忍抛弃的一代,脸上带着微妙的悲剧色彩。 或许正是为了这样的人,神的磨坊才会磨得异常缓慢,以免人的心灵在无穷无尽的变化所带来的压力下崩溃。 老年是生理和心理方面的退化,是动脉和思维过程的硬化,是思想和血液的禁锢;当然,也有可能一个人的动脉变老,思想则很年轻。 每过十年,学习能力就会下降一次; 随着衰老程度加深,思路和一致消失了,协调出现动摇; 然后,老人老化的速度也在一天天加快。 孩子对进入这个世界感觉麻木,因此而得到保护,意识和意志的冷漠也让老人感觉放松,自然缓缓地管理着一种无所不在的麻木状态,然后让时间挥舞大刀完成最主要的操作。 感觉不再强烈,活力逐渐消失;对生活的渴望屈服于冷漠和耐心的等待;对死亡的恐惧奇怪地和对睡眠的渴望纠缠在一起。 怀疑在啃噬充满智慧的心,毒害年老的人。而无耻的通奸和残酷的蓄意谋杀也还在上演。情况以前是这样,以后显然还会如此。这就像奔袭的洪流,在此之前是千世万世和一代又一代的苦难。故事里会有丧亲之痛和破碎的心,爱总是苦涩又短暂;会有办公室里的傲慢和法律的迟延,法庭的腐败和位高权重者的无能;还会有奴隶一般令人瞠目结舌的苦难,让人变成大块头,失去灵魂。 到处都是为生存而做的挣扎,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竞争;所有生活都以生命为代价,每个有机体向来都会吃掉其他有机体。这就是历史,一个徒然的无限重复;那些有着渴望眼神的年轻人也会犯我们犯过的错误,他们也会因为同样的梦想而误入歧途;他们也会痛苦,会怀疑,会屈服,会变老。 论死亡历史上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衰落;生命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死亡。这可能是老年的大悲剧,若带着倒置的浪漫之眼回顾过去,只能看到人类的痛苦。在生命弃我们于不顾的时候,我们很难赞美生命。但即便是在生命丢弃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能赞美生命,那就是因为我们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找回生命,找回一个更为公平的生命,那时的我们与肉体脱离,拥有不死的灵魂。 事实上,我们并非个体。因为我们自以为是个体,死亡才看似不可原谅。我们只是人类的临时器官,是生命这个主体内的细胞;我们死去,不复存在,而生命或许依旧年轻和坚强。如果要长生不老,成长就会被扼杀,年轻在尘世中就没有了空间。就和表现手法一样,死亡是在清除垃圾,切除多余。 然后,从前的自己死去;通过为人父母,我们跨过了代沟,避开了死亡的敌意。 在死亡的阴影下,生命生生不息。 所以智慧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得到的礼物,看到事物井然有序,每一部分都结合在一起,组成整体,或许会得到全方位的视角,这样就能理解所有,从而原谅一切。如果这是一个哲学测验,要求给予生命一个征服死亡的意义,那么智慧会告诉我们,腐坏只是一部分,即便我们死了,生命本身却是永恒的。 勇敢无畏的生命建立在梦想上。 生命就是这样,可以怀揣一个梦想三千年之久,并且从不放弃。个人失败了,可生命成功了。个人很愚蠢,可生命存在于血脉中,为一代又一代人播下智慧的种子。个人死去,可生命在继续,不知疲倦,从不灰心,永远保持惊奇、渴望、计划、尝试、登高和向往。 年轻不再时,所有的希望和尝试都烟消云散,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中年过去了,所有的折磨和苦难都烟消云散,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用七十年从动物变成了人,能够寻找真理,可以创造美丽。 论灵魂在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村庄里,它们都在挑战怀疑,邀请疲惫的心来接受慰藉。 可只要人类还有痛苦,这些尖塔就会一直存在。 在了解了人类注定的结局之后,我们是否依然能够存在。 不论我是否觉察得到,树都会生长和枯萎;不管是否有人在观察,季节都会自行交替;即便没有耳朵在听,枯死的树也会轰然倒塌。 这个世界并非“表象”,你我都只是短暂的产物,这是个严酷的现实。 所谓思想,我指的是一个有机体内的总体认知、记忆和观念,有时思想是有意识的。感知是外部刺激或内部状态所带来的感觉。感觉可能是无意识的,并且制造出无意识的反应; 只有当意识把感觉归于一个理由或一个地方,感觉才会变成认知,比如“耳朵很疼”或“雷声” 感觉、认知、记忆和观念在神经系统中具有实质性的相互关系,不过它们是添加到这些相互关系中的;通过内省,我们能意识到它们。 除了连续的心理状态,通过直接反思,连续感和个性形成“自我”,有一种意识,或者说可有一种意识能区分开睡与醒、认知与记忆。 我的个性和思想大都受到了“潜意识”的影响,有时还会受到潜意识的引导。我更喜欢称之为生理自我,把过去的(甚至是胎儿期的,以及种族间的)感觉、行动意愿和恐惧储存在我们的神经系统中。这些可以进入我们的梦,在梦境中,没有清醒时的意识自我用对当下的认知去评判过去的记忆;这些还可以进入我们清醒时的意识。 这种休眠记忆是自我和灵魂的一部分;意识并非灵魂的全部,只是灵魂至高无上的成就。 所谓灵魂,并非思想,我指的是在每一个身体内,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和器官内,存在的内部指令和激励力量。灵魂和呼吸密切相关,如果呼吸停止,灵魂就会逐渐消逝;可灵魂不仅仅是呼吸。 斯宾诺莎说得对,“欲望是人的本质”。 在承认最后的失败之前,我们都是活生生的欲望火焰。意志是表现为观念的欲望,除非被相反或替代的欲望和观念所阻碍,否则意志就会变成行动。性格是欲望、恐惧、嗜好、习惯、能力和观念的总和。 在这里重复斯宾诺莎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所有事物都是有生命的。” 宿命论认为意识是多余的累赘,我怀疑如果意识真是累赘,并且对生存下去没有一点价值,意识就会进化。 通过延迟反应,就有时间让某一情况的各个重要方面进入意识之中,从而做出回应,如此一来,答复就会既明智又恰当。如果意识对行动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每次反应只是针对机械刺激做出的机械回应,清醒的生活就成了另外一个梦,届时,潜意识的力量将决定所有的认知、感觉和观念。 我承认,在简单明了的逻辑下,宿命论似乎是无可辩驳的。宇宙历史中的每一刻似乎不可避免地沿袭前一时刻的情况和要素,这一刻沿袭上一刻; 相比任何推论,我更愿意相信最直接的内心感知。 逻辑本身就是人类创造的产物,并且可能遭到宇宙的摒弃。 对人类来说,除了遗传、环境和情况(这就是决定论的三位一体),还有灵魂那扩张且强劲的“生殖冲动”。如果缺乏这一点,成长就会变得晦涩难懂。 欲望是生命的本质,而不是经验;在思想得到启蒙、开始追求目标之后,经验就成了欲望的工具。 外部世界并非一台盲目的机器,而是一片崇明生命力和意志的景象,那里千变万化,往往互相冲突;在很大程度上,机械式“定律”或许只是近似于那些丰富力量的平均结果。 物理本身似乎就在趋向于这样一个结论——一个世界是内部的、“凹进的”,另一个世界是外部的、“突出的”,每一个世界都有其方式和定律。 或者正如斯宾诺莎所说,现实是一个拥有双重属性或方面(其他属性或方面有很多)的物质,即有形的扩展和无形的思想。 我们是现实的一部分,通过肉体,通过思想,我们可以认知到外在形态和内在生命。 死亡是人类灵魂的瓦解,是赋予生命、塑造形体的力量的崩溃,也是有机体分裂成不同部分的灵魂,而不同的肉体部分就是因此而拥有生命力。 可我的灵魂与我那有组织、由中央引导的肉体息息相关,和我那单个的记忆、欲望和性格息息相关,在我的肉体腐坏之际,我的灵魂肯定也会瓦解。 “只要从永恒的观点来看待事物或观念,我们就可以感觉到我们自己是不朽的;思想不受时间限制,那么我们的思想就是不朽;我们将成为神圣思想的一部分,在我们的思想下,万物都笼罩在永恒的光辉下。”——斯宾诺莎《伦理学》 我对死亡很满意;一想到长生不老,不管在什么样的天堂,我都感觉特别害怕。到了九十岁,我的野心缓和了,我在生活中的热情消退了,很快我就要重复恺撒的名言:“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当这一生已经得到完满,死亡在该来的时候到来,那么死亡就可以得到宽恕,而且很好。 论神明然而,我对有序和无序的概念是主观的,正如我对美、崇高和丑陋的概念也是主观的。可以这么说,这些都是我的偏见。因为当我从秩序的角度看待万物,我就能更好地应对事物,而宇宙没有义务遵照我的喜好。 在自然界中,在我自身,我看到了很多设计的迹象,我还看到有很多迹象显示,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尝试寻找调整手段和器官,以适应死亡和欲望;可我还看到很多例子,在这些事例中,器官不能适应功能和用途。 而且,有一些事件可知,从人类的观点来看,这一强大的力量是残酷的,并不仁慈。 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痛苦,其中一些显然是不值得的,有太多战争、毁灭、犯罪、腐败和暴行;人们发现自己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在全能和仁慈的神的准许下存在的。 人类历史或许是按照神的化身来书写的,从前的神明死去,为后面的神明腾出地方,周而复始,因为他们适应更高的知识和道德水平。人们曾经崇拜的各种神明清单或许就是天国变化的目录。 如果过去的的人能够重返尘世,那么他们就会震惊地发现,他们崇拜的大部分神明现今只有人类学家才知道。在每个时代,每个人都按照那个时代的方式来重新解读造物主,并且为了保护那浮云一般的概念,愿意死去,愿意杀戮。所以,历史学家已经准备好再次见识造物主概念的变化了。 约翰·莫利称之为“科学的下一个伟大任务,即为人类开创一种全新的宗教”。进化完全不支持赫伯特·斯宾塞的机械哲学,它揭示了宇宙进程的精髓不是“物质”,而是生命。 我们不得不认为进化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不能认为进化是环境和机会促成有机体形成,而是有机体被赋予了尝试和学习的能力,从而对环境进行艰苦地改造,对机会进行不完全调节;不能认为进化是漫无目的的变种的偶然集合,而是无法满足的欲望——想要创造一个又一个器官,按照意志塑造肉体,重塑地球表面。生命本身就是新的造物主。 绿芽破土而出,我感觉在这个神秘的存在面前,我更接近现实的本质。 我感觉我也同样渴望光和生长;我和这棵树拥有类似的灵魂,拥有相同的渴望和相同的生命。我看到慈祥的父母在花园里和他们的孩子嬉戏,我觉得他们也属于生命里的陈词滥调。 在我看来这是生命力的形式和象征,这一生命力隐藏在所有机械论之后。而且,正如但丁所说,它感动了“太阳和其他恒星”。 我知道,相比生命,现实的真相还有很多;自然中有恐怖,但也有美好和发展;我越发应该尊敬和帮助所有生长的事物。 人格是创造物的一部分,而不是创造性的力量;人格是独立的,是意志和性格的特殊形式。我崇拜的造物主不可能是这样一种独立和局部的自我,它是宇宙活力的总和及来源,我们小小的自我只是宇宙活力中的抽象碎片和实验性增殖。 我拒绝唯物主义,我认为思想是我最熟识的现实,我印象里的世界不是建立在盲目的机械论基础上,而是充满拼搏和具有创造性的图景。 我怀疑我既没有信仰又是个基督徒,尊重感官的快乐和心灵的欢愉,虽然同时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像基督一样彻底的基督徒 论宗教早在1906年,我就认为这个世界的希望在于社会主义之梦,而不是基督教教义;所以天堂坍塌之后,乌托邦就形成了。 那些在青少年时期接受过深刻天主教教育的人始终无法彻底从信仰崩塌中恢复过来;……无疑,我们这些与信仰剥离的人现在把这种信仰理想化了,忘记了其中荒唐、恐怖和不包容的元素,却记得那些教义和仪式,因为它们可以让我们成为宏伟叙事诗的一部分,最简单的生活因此有了意义和尊严,训导我们成为正派的人,给数百万承受苦难、丧亲之痛和失败的人带去慰藉。在我看来,“上帝之死”和基督教在受过良好教育的教徒中缓慢衰亡构成了西方现代史上最意味深长的悲剧,这比两次世界大战或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竞争都要深刻得多。 我可以把“原罪”重新描述成人类生性好斗,乱交,贪婪,在人类历史上的游猎时期,这些性格特征或许是必要的,可在有组织的社会里,就需要对此加以控制,从而保护社会成员远离暴力、偷盗和强奸。我们一生下来,血液里就带着祖先的恶习。“我们最早的父母”因为吃了智慧之树上的果子而被赶出天堂,我从这个典故中看到了《传道书》中带有严厉警告意味的先见之明:“知识越多,痛苦越大。”因为知识可以摧毁快乐与天真,破坏可以带给人抚慰或激励的幻觉。至于亚当的“罪”,按照我的解读,他和我们很多人一样,都会拜倒在女性魅力之下,如痴如狂,而这是可以饶恕的。 在我看来,天堂和地狱始终都不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某个地方,而是思想状态,往往与这一世的善与恶有关。 我可以赞美基督教,因为它把道德观念转化成了图片、故事、戏剧和艺术,从而赢得了更为广泛的接受度,因此有助于抑制人类有损社会利益的冲动。 所有人,即使是双胞胎,在生理和心理机能的某些方面也是生而不一样的,地位和财富的不平等似乎无可避免地缺少足以消除所有自由的专制,但这样的专制无法持久。生活水平在和平时期或许可以提高,可贫穷的国家和阶层(即使比以前要富裕)依旧会感觉到他们被排除在富人的财产和特权之外,并且为之抗议。 从历史观点来说,这种“物质条件差”的国家和阶层都从超自然的信仰中寻求慰藉,通过和神秘力量有关联而使自身变得高贵,通过期盼在另一个世界获得更多财富来减少这一世贫穷所带来到的痛苦。和贫穷一样,慢性病、畸形和痛苦也可以催生出这样的信念,社会遗传可以维持这些信念,即便是在经济繁荣的国家也是如此。超自然宗教具有很多功能,怀疑论者必须学会与之和平共处,并且只能盼着基督的爱能超越拥有权利的教义所具有的可怕的不容忍。 论西方人的双重幻灭半数基督教世界不承认民主粉饰了金钱规则胜过真诚这个事实,而在由拉丁国家组成的另一半基督教世界里,民主正逐渐被专制统治取代。 现今,西方人的灵魂经历了双重幻灭,因为在他们的一生中,不仅失去了儿时的光明信仰,还失去了青年时充满希望的乌托邦。 为宗教制定教规,就像控告一个国家一样冒失。 哲学家没有开创一个宗教,也没有改变一个宗教。这种划时代的变革需要数百万人的心里同时产生深刻的渴望,需要一些圣徒的道德热情,和一些有组织的天才的耐心妥协。 宗教并非由智者创造,否则将永远无法触及灵魂或大众,也不能长期存在。 创造性的信仰必须激发想象力,必须累加幻想和诗意,对象则是身受单调沉闷之苦、遭受痛苦的失败之人。我们不能期盼宗教成为科学命题。 道德的发展才是唯一真正的进步,所以忠于这些目标的宗教才是最好的信仰(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才是对这个喜倾轧、好战争的世界的一剂解毒剂。 在我们最初的信仰中打动我们的并非教义,而是基督的道德标准和故事,是践行天下一家的挑战,是看似不可能存在的典范生活的范例。 我们并不特别需要全新的宗教,反而需要回归旧有宗教的本质和单纯。 我们并不建议放弃神学;我们是在沉思,希望建立一个宗教团体,其所有成员都可以自由地形成或坚持他们自己的神学或哲学,宽容地将相似的自由扩展到同伴身上。 我们看到知识分子阶层返回庙宇,很高兴再次和那些地位最低下的信徒一起,愿意在各种思想下感觉到灵魂的交融,愿意再次相信和敬畏,即便每一代人都反对,依然全心尊敬一个不朽的典范。 对我们其余这些人来说,我们只能承诺尽到全力,固执地像对待兄弟那样对待每一个人;如果要求所有人在无私这个问题上都能达到圣贤的高度,就是在谴责基督教一直以来都很虚伪。 即便是那些颂扬和平与善意这些福音的人,我们也不应该期待他们能真正实践基督的忠告; 我们相信很多圣徒会出现在这样的道德信仰中;可我们非常了解自身,所以不会期盼很多人也能如此。 我们知道自己骄傲且充满偏见,知道可怕的仇恨和并不情愿的无知在多大程度上阻碍了这个梦想的实现;我们并不希望在凡人的眼前发生耶稣再临。 可在某种程度上再临已经开始了。 论宗教和道德从历史上来说,宗教就是崇拜超自然的力量。韦伯斯特说道德是一种品质,是符合人类行为的正确典范和原则。 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应该把道德定义为私人行为和团体理解的公众利益保持一致。这意味着个人承认其生活、自由和发展取决于社会组织,而其意愿则可调整其自身,以适应团体的需要。 在这个定义的基础上,教会可以将其自身打造成为不可或缺的道德壁垒,从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根据这个定义,西欧和美国现在这种道德败坏主要是因为道德信仰的衰退,而在所谓的灾祸中,那些不可饶恕的罪犯都是18世纪的启蒙运动者,以及他们数以千计的子孙后代,这些人都是知识分子,而且参与了对教会的攻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足够成熟,从而了解到你们的个人安全和生存实则是社会秩序的礼物;……了解没有任何法律和政客可以替代父母、教师和牧师灌输的道德纪律;” 我永远都决定不了是做一个反对教权的英雄,还是做一个拥护者,对已遭废弃的典范心怀秘密的情感。 那个典范会被废弃,是因为其已经否认自身。教会已经准备好通过国家的权利监禁、没收和杀戮,来窒息任何独立思想。 因为他们只是渴望不容置疑和绝无错误的权力。 我们的道德之所以沦丧,主因就是工业革命,而且这个原因的影响力还在扩大。工业革命引起的经济动荡的每个方面几乎都对道德产生了影响。 在工业社会,经济独立拖后,婚姻也就延后,这使得禁欲变得非常困难。 晚婚和家庭的限制推广了避孕知识和工具,人们不再恐惧婚外恋的禁制。 教育的普及,一方面可以让越来越多的阶层远离犯罪,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新一代越来越明白,在道德准则方面,不同历史阶段和地域之间存在差别,从而越来越了解人类的起源;因此他们承继而来的道德准则就会削弱,对所谓的神的制裁和来源会产生很多怀疑。 关于引致道德沦丧的原因,频繁且具有当前特点的现代战争仅次于工业革命。 为了打这样一场战争,大量年轻人受训使用致命武器,带着热情问心无愧地去杀戮。幸存者回归普通的生活,但依旧保持着战争中形成的习惯和脾性; 军人的威望和影响力提高了,他们的思维方法和缺乏道德的考量影响了政府和民众。说谎成了国家的主要工业。 民族主义推翻了道德,推迟了社会改革,成为比任何教会都要强大的宗教 显然,古老的道德准则得到调整,适应了农业社会,在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不可能适合现代工业生活的种种状况。因此,我们应该说道德在改变,而不能称道德衰退了。当前的时代正在尝试社会稳定性、女性保护和个人财产安全能够允许多大程度的个人自由,并且承担这种尝试所带来的风险。 这样的转变一定会引发过渡性的骚乱和草率的极端行为,极端行为往往会自行节制,骚乱则可能会推动新行为准则的出现。 年轻的无政府主义者获得了经济能力和地位,成熟后拥有了充满智慧的观点,了解人类的本性和局限,或许就会调整自身,适应工业和为人父母的行为准则;今天的激进分子或许会成为明日的自由主义者,垂暮之年还会成为犹如惊弓之鸟的保守派。 我不肯定,可我相当期望,通过减少贫困和扩大教育,我们的工业社会能够逐渐形成世俗的道德,并且和神学道德一样切实有效。我们不必想象以前的人比我们有道德,每一代人里的年长者都觉得他们被抛弃到了魔鬼的手中。 我意识到欲望、本性和热情是人们行为背后的原动力,甚至是人类理智背后的原动力。可我对智慧的定义是通过“预测影响”进而协调欲望,是先不着急做出反应,从而更全面地思考某一情况,进而做出更充分的回应。智慧并不是行动的原因,而是把各种行动的原因和谐与有效地联合起来。 社会稳定和道德约束的普及是个人安全的先决条件,道德自我约束是个人发展和个人价值实现的最肯定的保证之一。 如果越来越多的新一代接受越来越多的教育,那么就有理由相信道德将会进步。 人们永远不能满足道德家的要求,因为道德违背了自然规律; 可道德重建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因为归根结底,道德和文明是一回事。 论道德第一,失去了农业基础和乡村环境,曾经清教徒式的道德准则逐渐解体,所以我们的道德衰退是必然的;第二,曾经清教徒式的道德准则在进行了代价高昂的反复试验后,慢慢演变成了一种更适应当代工业和科技的新准则。 叛逆是年轻人的天性,是他们的职责和义务,就好像老年人出自本能地提出平衡阻力,中年人则是出自本能地在稳定和自由、停滞和尝试之间寻找可行的妥协。 我急不可耐地等着他们发现,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古已有之,纯属装腔作势,骄傲地背离得到公认的礼仪习俗不过暴露出他们私下里对自己的内在价值产生了怀疑。 我知道,生理成熟和经济成熟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这使得婚前性行为成了新准则。 现代对自由的颂扬使得父母失去在孩子挑选伴侣方面的共同决定权。他们得到了自由,自己约束自己,直到离婚和死亡,这主要是以女孩子的身体魅力被男孩子的性渴望扩大为基础(女孩子会考虑她的追求者的经济前景,因此贡献了对现实的触及)。性方面的熟悉导致了冷漠,年轻人自由地去寻找新的探索领域; 最好是在原来的战场里继续战斗,而不是逃离,然后另外开辟战场。在第一种情况下,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达成妥协,多年以来的陪伴、责任和关心会让战斗者磨合出一份安静却永恒的爱。 即便是通过禁欲,节育也肯定违背了自然规律,可除了走路和跑步,任何运动方式都是如此;文明得以存在,就是因为处处都对自然天性加以抑制。 没什么能毁灭我对我们继承人的信任。 与成年人的罪恶相比,孩子们的荒唐只是偶尔不成熟的表现而已。他们很多的叛逆特点将屈从于重复的无聊。 正如弗洛伊德承认和表明的那样,文明几乎时时刻刻取决于对本性的压抑,智慧本身就可以区分出哪些欲望是可以追求的,哪些是应该加以抑制的。 最近我们拥有的自由太多了,在家庭、学校和社区,我们需要再次肯定权威。 忽然,似乎我们所有的文明都饱受威胁,威胁来自犯罪、战争、种族冲突、道德尝试和城市的衰退。 我们或许可以经由学校培养应对这些危险的智慧,让我们的生命升华,进而拥有人道的宽容、有秩序的自由、婚姻的恒久和有组织的和平。 论种族没有哪个人能够代表所有真理,所以必须带着理解和善意去对待那些与我们意见不一的人。 我们在工作中迷失了去,因为局部性的优势而产生了无意识的满足感。 在拥挤的富人飞地中,贫穷沾染了种族色彩,具有了种族意识,让人们具有了野蛮的敌意,支持任何犯罪行为。 如果我假装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那我就是个可笑又傲慢自负的人。这些问题源自人类的天性,我的区区文字无力改变人之本性。 论女性可她嘲笑我的心醉神迷,并且建议我应该为我的生殖腺高歌一曲,她觉得美都是性腺感受到的。 我经常因为美丽的女性而激动,却并不渴望将她们抱入怀中,可别人都不相信;在我看来,我的兴奋完全出自纯粹的审美趣味。或许我是在自欺,我不会发任何誓言说我的“潜意识”或血液中没有隐藏着欲望。可我坚持认为我时不时会胆怯地渴望接近一个女性,并且感谢她给我带来了如此强烈的乐趣,而在这份渴望中,我从未想过要占有她们,甚至都没想过要碰一碰她们的手。 任何形式的美都能让我异常兴奋,那些陪我散步的人都很讨厌我,因为我总是热衷于那些美好和庄严的事物:蓝天中的白云、香雪球的甜蜜芬芳、年轻路人的亮丽脸庞,或是一棵高大挺拔的榆树向四周伸展枝丫,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惠特曼式的宽阔怀抱中。 一想到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星球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我就觉得如果能把它们都看遍,我应该能甘愿接受永生。 在神志清醒的时候,我也承认很多女人都有缺点。 她们很少有能力维持持久的友谊,因此她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赢得爱、维持爱和给予爱。 她们经常把愿望误作现实,把重复误作争吵;有些时候,她们的生命力似乎逃离了她们的大脑,光是那一头秀发就已耗尽了她的所有生命力。 因为经济竞争和政治欺骗,男人的智慧变得敏锐;女人则不需要太多智慧,因为一般来说她们都会成为母亲,而做母亲靠的是本能,通常她们靠本能得到的东西都是男人需要靠智慧才能得到的。 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姑娘,因为谦逊质朴而愈发美丽,我隐隐意识到她很快就会成为别人追捕的猎物,然后成为受到束缚的俘虏,接着则会成为繁衍后代的工具。 我能想象得到,在调情和谈性色变之间,在被征服和保持童贞的孤独之间,她肯定能找到一条狭窄蜿蜒的路。无怪乎她会生出自满的虚荣心,这是赢得许多竞争的奖赏,而这份虚荣心与寻找配偶时在服装方面下功夫的男性的虚荣心不相上下。 现在她成了新娘,羞怯又骄傲,仿佛一个赌徒倾其所有进行了一场豪赌。 在青春期,几乎每件事都会让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伤感。 她轻柔地抚摸着你的脸庞,让你的荷包变得空空。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唯恐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说哪里有神的话,神就在这里。 生物学家想到的造物主形象只有女性,因为在生活之中,男性只是附属品,一般而言他们都处在从属地位,有时候则属于多余。 女性的罪恶不会让她们变得邪恶,因为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宽仁慈悲的母亲。 母亲不必询问生命的意义;只有拙劣的人才会认为她的生命没有意义。 如果生命值得尊敬和完满,那么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奖赏,而这以外的意义则无关紧要。 论 性我再次坚持认为,在很多情况下,美丽的女性会激起我心中一种有关审美兴趣的感觉,而不是有意识的欲望。但这意味着我和她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如果这些令人神魂颠倒的女性稍微靠近一点点,我就很难维持思想纯洁了。 我认为,一般来说,大部分男人对任何性刺激都会产生反应,这几乎是条件反射。 有时候,在我看来,肉体的吸引似乎源于遮遮掩掩。 因为遮遮掩掩,每一次暴露都是激动人心的礼物。 与此同时,男性的想象力则自由地把美好的凸起理想化,并且让乳房不受时间的制约。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那些繁衍后代欲望最强烈的有机体生育的后代最多,因此,在一代又一代人的繁衍过程中,性本能越来越强烈,仅次于对食物的需要。 然而,当基本需求得到满足之后,男人就不再关注食物和金钱,灵魂就会受到性的吸引和专制。 自然(这里指的是进化过程)对繁殖十分狂热,在物种延续过程中,个体只是一个工具和一个过客。在自然中,只有填饱肚子和生育最重要;我们的文字、艺术和音乐只是性和繁衍后代的刺激物和装饰物。 从这个角度来看,填饱肚子虽然是最基本的,但也只是处于从属地位;食物处在第一位,没有食物生命就无以为继;可食物也为性服务,填饱肚子这种行为的潜在目的是让我们自己达到生物学的成熟,即拥有生育能力。当我们完成了这一职责,那我们吃东西就是为了活下去,守护我们的子孙。等到完成了这两项职责,我们就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不再继续尊重我们;正常情况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死去;如果我们继续活着,那也只能以可有可无的旁观者身份存在于生命生生不息的过程中。 有时候我憎恨性本能控制我们,我看到它毁灭生命,让国家变得混乱,使躁动的笨蛋成为滥竽充数的哲学家;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过去的文明要依靠强权和谎言来阻挡膨胀的欲望洪流。 无论如何,婚姻制度都是控制欲望洪流的一种方式。 我不肯定是否希望我们在性方面的敏感降低,毕竟生活的一半热情皆在于此。没准儿我们的审美感就是这一敏感的衍生物;所有其他形式的美似乎都源于女性的美,它是男人欲望的目标,是女人嫉妒的对象;或许这崇高感的主要根源是来自女性和男性对于阳刚之气的欣赏。谴责在性方面的敏感就是剥夺了对美的感觉和回应,就是割断了最丰富的艺术根源。 如果我们教育人们保持肉体健康,理性调和欲望,我们就可以一面保留对性感觉的刺激,一面使之处在合理界限内。 在绝对忠于一个异性的同时欣赏其他异性是可能的。 为性短暂狂热,为天长地久的爱而安静满足。 论战争对人的创造力而言,若说最无可争议的进步,当属战争艺术。 悲观来说,战争史似乎是充满血腥的主要历史洪流,所有文明的成就、文学和艺术带来的启蒙,女性所有的温柔和男性所有的骑士品质只是岸边发生的美丽插曲,对于改变战争历史洪流的方向和特质竟无帮助。 冲突具有戏剧效果,而(在我们大部分历史学家看来)和平时期似乎没有历史可言。 在较为理智的时候,我们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知道,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历史上,和平时期都比疯狂的战争时期要重要得多。 战争的根源存在于人类的自然冲动中,存在于族群的竞争中,存在于社会的物质需要中,还存在于国家野心和权力的起伏中。 其根本原因还在于我们的内心,因为国家是人类灵魂在历史这面显微镜下被放大的结果。占有、寻找配偶、战斗、行动和交际是人类的主要本性,而这些都是战争的终极源泉。 所谓贪欲,不过是吃饱肚子,储藏食物,以备未来之需;财富最初不过是防止挨饿的手段而已;战争原本就是为了争夺食物。或许所有的缺点曾经都是优点,是为生存而进行的斗争中不可或缺的因素,而这些因素之所以会演变成缺点,是因为社会秩序和越来越高的安全性使得它们不再是生存的必要条件。过去,人类必须追捕、杀戮、夺取、多吃和储存食物,几万年的不安全感让人类拥有了贪婪和占有的冲动,那时没有法律、道德和理想典范,可几百年的安全就可以缓和或摧毁这些冲动。 对食物的追求已经扩展成为积累巨额财富,好斗本性也已经膨胀成为对权力和发动战争的渴望。 行动的本能是对冒险的热爱,远离亲朋好友、超乎常规。 人们会有行动本能,一个较为宽泛的原因在于与人交往的本性。人类恐惧孤独,自然要联络他人,保护自己不受孤独之苦。一个社会渐渐形成,在有警戒的边界范围内,人们无拘无束地过着和平的生活,积累知识和财产,崇拜他们的神明。因为自我的扩张,对自己的爱变成了对父母和子女的爱,对家园和财产的爱,对习惯和制度的爱,对惯常的环境和传播的宗教信仰的爱,我们最终对国家和文明形成了情感依附,我们爱的对象都是国家和文明的组成部分;当这些受到威胁,我们的好斗本性就会达到生性懦弱的人类所需要的极限。在一个分裂和无法无天的世界,这样的爱国精神是合理和必需的,因为若非如此,族群就无法继续存在,而没有族群,个人就无法继续存在。从哲学角度来看,偏见具有毁灭性,可对一个国家而言,却是不可缺少的。 把这些热情会聚在一起,把占有欲、好斗性、利己主义、自负、迷恋和对权力的渴望凝结成一股力量,这样就有了发动战争的心理因素。让它们形成一个整体,它们就会演化成生理因素。犹如个体一样,族群也会饥饿或愤怒,野心勃勃或自高自大。 族群也一定会为了生存而战,或被消灭或继续存在。 族群的饥饿会导致族群的好斗性,族群越来越好斗,也会衍生出自卫和攻击“器官”。在族群之中,这样的“器官”名为武器,当武器具有强大的威力,它们本身就会变成战争的次级因素。 在这两种情况下,武器都是必要的,因为争斗无可避免,而竞争也成了生活中的常有之事。 这些心理和生理因素构成了人类冲突的终极根源。国家间的敌对由此衍生,而这形成了战争的直接原因——有了那些经济和政治原因,肤浅的分析就很容易满足了。 基本经济原因在于为土地而起的争夺(有计划扩张的人口的居住地方,原材料资源,新的征兵和征税名目)。工业革命加剧了这些掠夺的刺激因素。(为了在战争中取胜,现代国家必须富有;若要富有,就必须发展工业;为了维持工业发展,在大多数情况下,现代国家必须进口食品、原料和原材料;为了有钱进口,就必须出口制成品;为了给制成品找到销路,就必须开拓外国市场;为了赢得这些市场,要么低价竞争,要么在外国发动战争。) 现代国家发动战争,多半不是为了销售其认为很重要的商品,就是要控制重要商品的运输线路。 经济周期也是导致现代战争的原因之一。由于人类生来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在任何社会里,绝大多数能力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因此,在任何社会里,绝大多数商品迟早都由少数人占有。可是,由于为推动生产要反复把利润再投资,这种财富的自然集中阻碍了购买力的扩展;生产过剩,消费不了,剩余商品数量越来越多,不是导致萧条,就是导致战争。为了避免这两种情况,要么是停止生产,等待现有商品被消费,要么开拓外国市场,把国内卖不出去的商品都卖到国外去。再来说一说引起战争的政治原因。 政府的第一定律是自我保护;第二定律则是自我扩展。人们的野心通过其赖以生存的力量而变大,而且他们相信,一个国家停止扩展,就意味着开始衰退。 此外,国家之间的权力分布则一直处在变化之中,有时是因为发现或开发出了新的技术或资源,有时是因为人口的增长和减少,有时是因为宗教、道德和特点的衰弱,还有时是因为其他物质、生理或心理环境;发展壮大的国家很快就会吞并衰退的国家。 如果有协议能不挑起战争,那当真是不可思议。 和平只不过是通过其他方式进行的战争而已。 国家的生命力不可能一成不变。 如果和平主义能够消除对战争和保卫国家的呼吁,那么和平就可以治愈战争。 含糊不明地向人类的良知发起呼吁,叫他们结束战争,这在历史上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因为人类没有良知。道德只是在几个世纪的强迫下,对秩序形成的习惯而已;国际道德需要国际秩序;国际秩序需要国际武力;良知由警察控制。聪明的人会在爱好和平的同时准备好充足的弹药。 要找到解决战争问题的有效方式,靠宽宏大量是不行的,要针对具体的原因和纷争,进行确切研究和耐心调整;必须对和平进行计划和组织,要和战争一样讲求实际才行,对每一个因素做好预防措施,并且要预见到每一个细节。 在人类不计后果生育的情况下,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出生率(扣除死亡率)超过了目前或未来的生活资料,就会施行计划生育政策,出现节育方法,就需要国际为缓和地方食物短缺问题做好准备,就需要为超负荷扩张的人口寻找生存的地方。 在各个方面积极不断地维持和平应该是政府的一项主要职责。 最后,我们一定不能只想着乌托邦,应该满足于有所改进的国家。 我们不要盼望这个世界的改善速度快过我们自己很多。 充满智慧的研究、公正的历史、适度的旅行和坦诚的思想, 了解别人的需要、观点和希望, 觉察到各种文化和地域上存在的各种价值观和爱好 在我们心里找到空间,拥有更宽广的理解和包容万物之心。 论越南我要说出我的想法,我也来碰碰运气,看看善于讥讽的时间会给我带来什么。 诗人、哲学家和母亲悲伤痛心,可我们的本性依旧把人类分为种族、国家、阶级和教派,他们互相嫉妒,彼此为敌。 拥有了权力就要利用权力;国家利益的定义扩大,涵盖了所有目的;想要安全,就意味着通过武力占有更远的边疆,安全是开战的借口。 事实上,关于战争与和平,美国总统就是有任期限制的独裁统治者,只是他要允许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公众批评,并且最终要听将军们的话。 我们向世界上的穷人宣布,共产主义国家是我们的朋友,而我们是他们的敌人。 在某种程度上,我会欣赏他在精神上的孤独和愤怒的决心。有些人反对他的政策,却没有从他面对的问题和责任这个角度出发,只是歇斯底里和不得体地辱骂他。那么,我厌恶这样的行径。 判断某一事物符合国家利益,政府就必须随意去说谎、偷盗和杀戮。我承认,如果政府在处理和他国的关系中遵守“十诫”和“黄金律”,就有可能面对极大的风险,因为敌人可能会忽视这些准则;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能起到作用的超级大国可以去求助,受伤和天真的市民或许会求助于自己国家的法律。 在任何一个大国之中,民意都没有准备好放弃国家主权。 我宁愿美国失去它的绝对权威,也不愿意它丧失应该给予人类的鼓励。 毕竟希望是生命之杖。 论政治我知道,很多忠实的保守派认为从生物学角度来看,福利国家并没有好处。他们认为,人类天生厌恶劳动,需要将对饥饿或贫困的恐惧作为工作的刺激物。一些批评家可能还会说,贫穷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身体、心灵或性格方面与生俱来的自卑,而不是雇主和雇员之间关系的不平等;有些人或许会暗自同意尼采的观点:“穷人是社会有机体的自然废物,我们必须坚决地甘心忍受这不适宜的必然性。” 危险是实实在在的。这些资源都是靠不断增加的税收来维持的。 然而,必须保存和扩展福利国家,不仅是为了维持体面,也是一种保险手段,可以缓解国内的阶级冲突,同时战争外国,赢得人类的支持。 只要美国人的购买力随着他们制造能力的增长而逐步提高,美国经济就能持续繁荣;科技、管理和技能的改善能不断推进生产发展。 我们在别的地方都称人类生而不平等,这些与生俱来的不平等随着时间和生产工艺的复杂而愈发严重,因此集中在一起的财富大都被投资到了生产机械化和加速生产方面,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差距持续扩大,然后,生产放缓,等待现有商品被消费掉。 可生产放慢降低了总体工资收入,进一步扩大了贫富差距,并且威胁到自由企业体系的存在。为了遏制这个恶性循环,最便宜的替代方式就是更广泛地分配由资本主义的热情和刺激创造出来的财富。 种族仇恨、阶级战争、救济支出可能导致城市破产,我们该如何吸收这数百万充满敌意的人? 若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把他们的孩子送进我们的学校,送进我们的政治机构,让他们在“机会均等”的经济体制下接受技能培训。有那么十几年的时间或许会存在怀疑、怨恨、混乱和暴力,可这些会渐渐平息。 对于我们那些肤色更深的兄弟姐妹,历史并没有阻止他们取得类似的崛起。 熔炉依旧在运转,不过融合的不是血液,而是通过提升教育水平和生活标准来实现融合。 我意识到很多罪恶让我们的记录变得暗淡无光; 我并不盼望人类的本性能发生改变,消除所有人类罪恶和疾病的生物根源。 对于这些问题,悲观主义者的呐喊是正当的、有用的。有最好的,就会有最坏的 普及教育、成人普选权、言论自由、出版自由、集会自由、宗教自由,这些都是18世纪的哲学家们怀揣的希望和 梦想。 让我们继续抱怨、要求和叛逆吧;这也是我们美德的一部分。 如果我不感激命运把我送到这里——居于大海之间,得享自由,那我就是个最差劲的忘恩负义之人。 论社会体制为什么年纪越长,就越保守?是因为我们在现有体制中找到了一个位置。我们的收入越来越多,把储蓄拿去投资理财,而任何严重的反叛行动都可能让我们遭遇损失。我相信这是主要原因。可我们也应该承认还有第二个原因,对保守者来说,这是根本原因,那就是他们越来越了解人类本性,知道在实现理想方面人类行为所有的限制。或许这里还有生理因素,一年年过去,生命力在逐渐降低。 反抗者和其他人一样都有着相同的本性,却没有那种他人管束自己的谨慎。这些年来,共产主义属于战争经济体,如果陷入另一次世界大战,我们自己也可能这个样子。 福利国家的缔造者意识到了资本主义的好处:1789年后,不干涉自由的政府允许人类自由发挥贪婪和竞争的本性,由此,在发明、创业、生产和商业方面,提供了创造性的刺激,而缔造者对此十分清楚。可他们也知道,无节制的自由将使得经济能力的固有不平等导致财富极端集中,而大部分财富都被再投资,用来加速生产,从而导致周期性经济萧条,威胁资本主义体系的存在。 在民主党籍总统的监护下,越来越多的资本主义者了解到,通过工会、支付更高的薪水以及把更多利润和薪水交给政府,他们就能拯救自己。甚至能让自己变得更富有。税率提高,联邦和地方政府就能有钱支付救济金、养老金】社会福利事业、教育、医疗补助、住院治疗和市政工程方面的费用。一些集中的财富得到了分配,人们的购买力更加接近不断扩大的生产能力,资本主义运转良好,分配财富,直到财富再次集中,需要另一次分配。 年复一年,美国政府获得和分配更多的财富,管理和控制规模渐大的经济体。 社会主义渗入资本主义,却没有将之毁灭;开拓精神、竞争和对利润的追求依然享有激励性的自由; 为了避税,一些财富流向了通常有利于教育、科学、医疗和宗教的“基础”领域;可大部分新财富都到了政府手中。 一般来说,内在的自由与外在的危险呈反比:危险越大,自由就越少。 所有大国都被笼罩在充满危险的大网里,自由遭遇蚕食,形成了强制命令。 在下一次世界大战里,所有参战国政府都会施行独裁统治,所有相关的经济因素都将具有社会主义色彩。 每个敌对的社会体制都在敌人的帮助下改正了一些缺点。 很多迹象显示,人类的本性、冲突的危险性和冲动性、通信和贸易的发展最终都将使竞争的经济体具有基本相似之处(与此同时,敌对的政府会凸显逐渐减少的差异,以便催生对国家战争有助益的恨意)。 按照人类本性,人们似乎都更喜欢相对自由进取的体制。若要达到目的,所有经济体都必须激发出人们追求利益的本能,也就是对食物、商品和权力的渴望;在历史性的时刻,资本主义从未压制这样的冲动。 对普通人来说,对利益的渴望并非势不可挡,可在中产阶级身上,这种冲动就十分强烈;正是中产阶级这一半人迟早将会影响经济和法律。 两性交合与玩乐的欲望排在第二位,影响力稍弱。 战斗和竞争的冲动排在人类天性中的第三位,这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也得到了令人兴奋的释放。毫无疑问,竞争冲动也推动了工业产品的发展。 群居本性偏爱社会主义体制:能追随一位领导人,或加入大众群体,这让大多数人都很满意,都非常高兴。 渴望隐私,自由搬家,鹤立鸡群,这些都与群居本能相反,这些在西欧和美国发挥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力,而这在苏联是从未出现的,在那里,人们似乎都生活在限制网中,要接受公共监视,循规蹈矩,受人控制。 论艺术在我这一生里出现的艺术,我没资格去理解它们的技巧和工艺质量。 我可能对于艺术本身就有点偏见。 因为在我们的“文化大爆发”中,我体会到了一些肤浅和虚妄的因素。 尽管如此,我仍在前进。 一般而言,他能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他看到的更强烈、更细致;他希望移除一些感知因素,以便可以使一个场景的精髓和含义在我们的眼睛和灵魂面前变得更为明显,更为感人。为了做到这一点,他有意牺牲了美。 相比描述上帝,哲学家更加不愿意给美下定义。亚里士多德认为美的基本元素在于对称、协调,各个部分具有有机次序,形成一个联合的整体。 可它将浪漫主义者逼向了叛逆和轻蔑;对他们来说,过度就是成功秘诀,感情是艺术的来源和信息,而不是理性。 美感中存在着多种主观因素,因此,除了在最广泛的生物方面,否则不可能出现对于美的客观定义。然而,有个因素尤为普遍,大多数较高级的动物和人类的所有尝试都一样,都是在异性身上寻找美。 美感或许就是性欲、炫耀和选择的衍生品,随着欲望和生殖力的消退,人们往往也会失去审美渴望。从美感的生物根源延伸到存在于物体身上的次级根源,有意或无意地让我们想到女性平滑的肌肤,窈窕的身姿,明艳的肤色,芬芳的体香,天籁般的声音,最后,特别是在求爱和婚配时,美感可能会满溢。 自然界中较为柔和的景物会成为第三种引起美感的根源,比如宁静的景致,山势缓和的山丘和潺潺的流水。 相比之下,女性对男性力量和安全感的欣赏则可能演变成一种崇高感,这种崇高感则由恢弘的建筑、高耸的山峰和壮阔的大海唤起。 对像我这样浪漫的人来说,我们努力具有古典色彩(因为感情而激动,却以克制情感为荣,崇拜实物形态),当代艺术最令人痛苦的特点就在于其厌恶美。 当代艺术的目的在于表达情感或态度,而不是创造出令人愉悦或给人激励的实物形态。 在工业革命的影响下,我们或许已经习惯了方形、角和直线,习惯了那些巨大的机械和花花绿绿的闪烁灯光;民主或许已经使得西方男性的美感具有共性,羡慕力量,对魅力迟钝。 卢梭和个人主义者对文明的反抗否定了理性和控制,崇拜想象出来且具有粗野形态的对象。这种全新的偶像崇拜演变成了对离奇之物的崇拜。 “如果上帝不存在,”伊万·卡拉马佐夫沉思着说,“一切都将得到许可。”这位无可救药的艺术家说,如果没有规则、标准或模范,我就可以把一切都表现为艺术,而艺术或许没有具体形状;我就不需要研究绘画,因为无形无状的颜色足以吸引普通人,欺骗百万富翁。 我承认变化和尝试的确是发展的必要因素。 可叛逆者反对传统和模仿,出于自身的理由开始了各种形式的创新。和很多游客一样,他们误把新奇当成了美。 抽象艺术在追随实体和具体表达目标的时候可以十分优秀。艺术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表达情感、渴望和思想,还为了能将这些传递出去。 任何艺术,只要没有了规定的形式,就是散漫的心灵表现出的空虚浮夸。 赋格曲或许没有任何含义,却有形式、逻辑基础,结构和发展,就像一枚导弹,先是起意制造,然后组装,最后发射飞行。就和美的精髓一样,艺术的精髓同样不在内容或元素,而在结构和形式。 对于很多“现代”艺术,我给出的答复是“增强生命力”。 我欣赏我们这个时代的建筑; 我欣赏我们的摩天大楼,我觉得它们不仅是财富的纪念碑,还是科学向艺术的转变,更是强大的挑战,人类深思熟虑,勇气不凡,克服了重力、不稳定和坍塌等问题。 路易斯·沙利文称“形式必须追随功能”,由此开辟了自从文艺复兴时期以来建筑业的第一次创意革命。然而,这种美好的新形式可能会因为过分强调功能而使自身过气,毕竟一切都被简化成了笔直的线条和长方形,庙宇变成了钢铁、石头和玻璃造成的盒子,把人们关在缺乏活力的立方体中,里面都是供出租的空间和时间。 与此同时,新艺术仍不断诞生。 工业设计美化了我们日常使用的一切,让我们把它们列入艺术的行列。 一些古老和衰退的技能被新技能所取代,某些当代艺术的病态可能只是枯竭的艺术形式出现了自然的衰退而已。 天地万物都处在变动之中,或许只有我们的种类、偏见和品味不会变化。 不以科学为基础的艺术是低劣,不以艺术为基础的科学是原始。 让每种科学都力图以美和智慧来完善自身。 论科学的确,一种全新的神职正在我们之外形成。其授命的成员所说的语言为其崇拜者所不能理解,他们用芬芳的赞美审查彼此,用同行间的嫉妒审查对方;他们对待裂变的原子就像对待神圣的圣体一样;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只有他们能直接接近上帝,有了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这样的公式,就能无限接近上帝。 我尊敬他们,因为除非经实践反复证明,他们不承认任何真理。我向他们致敬,因为他们创造出了很多奇迹。 因为怀疑,我不再有宗教信仰,现在科技也受到了我畏怯的质疑。 我觉得生物学受到了两个误导:第一,过于广泛地应用物理过程这个概念;第二,不愿相信生物具有与生俱来的引导意愿。 看到这么多的科学天才投身于毁坏的艺术,却鲜少致力于组织和平,我惋惜不已。 然而,我意识到,科学家不一定要成为统治者,因为他们的天赋是用来处理思想和现实,而非对付人类。 有时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们住在一个中世纪的农场,安于远古的贫穷,村子以外的事务不会构成我们的烦恼,并且相信上帝的智慧和公正,那么我们会不会更快乐? 自1921年以来,我一直猛烈抨击荒谬的心理分析。 弗洛伊德采用象征主义理论来解释梦,在我看来,这似乎只是病态的想象力,怪异,没有说服力。 我觉得他夸大了性,并且低估了经济问题对神经病的促发作用;我还怀疑“自由联想”能否成为诊疗手段。 每种办法都会揭露一个新问题。科技进步在带来新益处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罪恶,其最新的胜利给予了脆弱的心灵毁灭整个西方文明的力量。 到了一定的周期,好斗的人类就会来到全面战争的边缘。如果这样的灾祸真的出现,科学或许就到头了。 宗教得以继续存在,为绝望的灵魂提供慰藉,人类会因为科技给予了他们超越智慧的力量而咒骂科学。 我们需要更多知识,必须适应教育和政府双双对科学的重视,因为我们受到了国际社会的挑战,要想迎接这些挑战,就必须跟上每一次科技进步的步伐。 可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知识,我们需要智慧和性格,才能在远见卓识和谨慎的基础上利用我们的知识,才能带着决心和克制来运用我们的知识。 性格是理性的和谐与欲望的层次结构,并且和能力相协调。 智慧是运用经验来解决现有问题,从全局的角度来分析分析局部,能在纵观过去和未来的基础上思考当下。 我没有绝望。人类犯了无数事后看来十分明显的错误,却也做了很多伟大和崇高的事情。 论教育现代国家必须在工业和从属地位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必须面对工业化世界所带来的竞争;这些事并非选择问题,因为国家无法在自由或和平的真空里存在。 可我们那些清醒的教育者觉察到,经过了几代学者的努力,他们还是不能培养出有知识的人或绅士;学校里异常丰富的配套设施并没有消除政治上的腐败、乱交或暴力犯罪;现在的人拥有的技能超越从前,他们的聪明失去了道德基础,而我们先辈所秉持的某些美德似乎并不为他们所接受;对科学的强调似乎并没有给人类的灵魂带来平和。 这些情况更多的是由经济变迁引起的,而不能归咎于教育的疏忽;可教育者开始怀疑,是否学校没有彻底屈服于智慧的魅力,并且对混乱和腐朽力量的抵制过于温和了。 最具价值的教育便是要让肉体、灵魂、公民和国家了解他们和谐生活的所有可能。 通过健康、性格、智慧和科技控制生活;通过友谊、自然、文学和艺术来享受生活;通过历史、科学、宗教和哲学理解生活。 个体在多大程度上吸收了这些遗产,就在多大程度上从动物变成人,从野蛮变得守礼。 教育是使生活日臻完善的过程,也就是用人类的遗产充实个人。 健康是生活的根本条件,也是幸福最坚固的根基; 肉体是灵魂的有形形式器官;按照令人惊奇的拉马克主义的方式,通过生生不息的欲望和努力,肉体就是灵魂的创造物——形式追随功能,功能追随欲望,欲望则是生命的真谛。 身体的清白仅次于虔诚,如果一个人身心健康,则很难成为坏人。 道德和举止无法轻易传授给学生,但这二者却可以形成;有教养的人就是对所有的一切都体贴周到; 从生物学上来说,道德根植于家庭之中,所以我应该认为道德教育的基础在于家庭生活的有意增加。古人的荣辱观与禁欲息息相关,我希望重建这样的秩序,并且建议在正常的年龄结婚这一道德智慧。 孩子是礼物,是我们为继承到文明遗产而给予人类的报答。 我会坚定不移地反复灌输孝敬是道德的基石这一概念; 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美德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一种思想。 我希望不仅要教授学生知道政府的类型和典范,还要告知他们政府千疮百孔的现状,以便我们的子孙不会把腐败看成自然和普遍存在的现象,但永远不能放松,直到我们的公共生活达到最清白和值得尊重的程度。 简而言之,我向来不会认为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学者,而在于塑造人类。 或许,我们应该要求教师传授给学生的基本技能就是自制能力,因为在这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从长远角度来说,正如每个人一样,每个个体只有两个选择:有效的自制,或是真正服从。 在自律的艺术中,指挥(智慧)和性格结合在一起,成为自控技巧中的第三种元素,而这正是教育的第一目的。 思维能力是获取和积累思想的能力;智慧则是利用自身经验和他人经验,来使头脑清醒,实现目标。 研究表明大多数学识都是在尝试和犯错中获得的,那么我们可以暂时得出一个结论:“智慧不能在学校里传授,却可以通过经历和行动来获得。” 文学的价值在于可以给予我们自身经历以外的体验。 可这样通过替身得到的体验总是模糊和肤浅的。 真正的科学比文学更好地培养智慧。 健康、性格和智慧帮助我们控制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生活,因此形成了自由个性的基础和教育的主要目的。 然而,歌德一方面坚持性格决定一切,一方面却提醒我们,局限无处不在。 我们引导自己生活的那个圈子其实很窄,在那个圈子周围,都是我们的国家实施的生物、经济和政治方面的限制,此外便是无边无际的偶遇和难以估量的命运。教育应该在教会我们控制技巧之外,还应让我们了解控制的局限,以及优雅接受这些局限的艺术。 所有固有的事物都是可以原谅的。 首先,我们周围有很多人,其中很多非常讨厌。 除了周围的人,我们快乐和痛苦的最大来源便是大自然。 承认大自然之美同时认识大自然的恐怖,接受奋斗、痛苦、危险和死亡这些自然现象;保持一颗敏感的心,让美丽和庄严的大地与天空感动我们的灵魂。 我不应该用他们不喜欢的艺术去烦他们,因为美不需要被浪费在不愿听和不愿看的人身上; 发展并非规模的扩大,能够开始在心中燃起热爱完美的火焰,而完美在生活的海洋里,是基于文明的火山和脆弱的艺术城堡,一点点构筑。 “但愿我儿子能学历史,”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说,“因为历史是唯一真正的哲学,也是唯一真正的心理学。” 心理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类行为的理论,而哲学往往是人类行为的设想,历史是对人类行为的偶然记录。 我们无法相信所有编年史家,因为有时候,和阿克巴皇帝时期的编年史家一样,他们会被英雄吸引,给予他们所有美德,把所有胜利都归到英雄身上。 了解生活的第二扇门则是科学,科学不仅是征服的工具,也是对外部世界的描述。 总之,从实际角度理解生活,就是饥饿和爱、不平等和不安全、竞争与合作、淘汰和选择、毁灭和创造、流血和温柔、和平与战争。 若要理解生活,哲学是一个较为宜人的方法。 在柏拉图看来,不应该给予年轻人这种“尊贵的乐趣”,因为大师说,年轻人为了人生的问题而争辩,并不是想得到真理,而只是为了盲目追求胜利;它们通过争论互相撕咬,而到了最后,真理都支离破碎地被践踏在他们脚下。 我们现在的问题其实由来已久;而且在很多个世纪里,人类的本性毁坏了哲学家和圣徒的榜样。 自己想办法解决每一种动摇的信念,获得更为清晰的见解、更为温和的渴望和不那么强烈的怀疑。 或许,在这样畅通无阻的环境下,他们会发现所有哲学都是摸索,所有信念都只是希望; 显而易见,教育无法在学校里完成;学校只能提供给我们工具和计划,让我们去进行更深入的学习,从而控制、享受和理解生活。 我没有提过旅行,如果去的地方太多,又来去匆匆,就会使人的思想变得肤浅,在心中形成偏见。可如果能在国外居住,并且接受能力强,就能了解当地的全貌,而这就是哲学里诱人的幻想。 随着发明越来越多,我们越来越需要训练有素的技术人员,而劳动力的需要则日益减少。发明没有理由不在并不遥远的未来,用机器代替所有粗活重活,只让人们从事生产中的智力劳动。会消失的是工人阶级,而不是发号施令。 时间是每个机构形成发展的主要元素。 教育的功能和最高使命在于将这一文明遗产灌输给年轻人,从而以更明智的方式开发地球的礼物,让更多的人过上富足的生活,让更高雅的举止和道德深入人心,让文学更深刻、艺术更健全。 论以史为鉴首先,几个世纪以来,人类的行为模式只能透过历史来宏观了解,而不是单独了解。 人们了解人类天性的局限,安之若素地忍受邻居的缺点和国家的不完美。人们怀揣希望,参与他们的时代和这个时代的人所进行的改革计划。也许,当人们意识到结果是多么普普通通,意识到六十个世纪以来,人类根本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可能一千代人下来,人类还是老样子,不过它们并没有心碎,对生命的信心也没有消失。 每一件过去发生的事都对现在有影响。所谓当下,不过是过去在现在这一刻的积累和集中。你同样也是历史,你的脸往往是你自己的自传。你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过去的结果。 所有这些都在你的记忆、身体、性格和灵魂中逐渐积累。 城市、国家和种族亦如此,过去至关紧要。 会结束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只有过去才是一直存在的。 可是,没有历史,我们要如何来理解这些事情,识别其中的价值,区分轻重,看到运动和变化的表面之下的根本趋势,实现充分预见,避免犯致命错误和加深不合理的希望? 历史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以整个世界为工场,以人类为素材,根据以往的记录获得经验。 历史就是他人的经验,不计其数,是很多个世纪以来形成的。 我们的本性经过了这么多年,人类的基本天性逐渐形成——占有欲、贪婪、竞争、好斗和暴力。 在形成文明以后,人类必须服从于具有强悍力量的国家律法系统。因此,我们必须放弃拥有无拘无束自由的幼稚梦想。 尽管我们承认,贫穷是犯罪的一个诱因,可我们依然意识到,在所有基层、国家和年龄段里,罪恶的根源在于人类桀骜不驯的本性,这个天性是在上百万年的狩猎、争斗、杀戮和贪婪中形成的。人口即便把整个地球都算上,食物供给很少能与出生率相称。 在正常情况下,生产食物比生孩子要难,因此,几乎每个时代的人口增长都超过了食物供给的限度。 马尔萨斯曾说饥荒、瘟疫和战争是促进人口下降的因素,因为这三个残酷的原因,出生率和死亡率恢复了平衡。 可耕土地的产出有限,人类的生殖能力不受控制。 饥饿已经威胁到了世界的稳定。 卓越的心智能力可以由父母传输给孩子。即便这并非百分百确定,而且出众的智力可能来自不可预料的基因遗传、环境机遇和刺激,我们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不计后果的生育可能让教育者在每一代人身上付出的大部分努力付诸东流。 所以即使人们有文化,并十分聪明,然而民主必须依靠公众智慧。 文明就像在野蛮行为这个活火山上的一座脆弱小屋,虽然暂时保持平衡,却随时可能塌毁。 家庭 在19世纪之前,家庭一直是社会经济、生物和道德单位。这种孩子依赖父母、受到父母监护的形式构成了父母权威的经济基础。 工业革命使得孩子们到外面独立工作,因此剥夺了父母权威的经济基础。数千年来,家庭一直是克制的个性和社会秩序的堡垒及源泉,现在却失去了其经济功能和道德力量。 个人脱离了家庭,获得自由,他们过分崇拜自由,可等到意识到自由是混乱的产物和秩序,甚至更是混乱的根源,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看不起父母,觉得他们属于无知的过去,并且骄傲地宣布他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代沟。 学校学校尝试从瓦解的家庭那里接过训导年轻人的责任,并且把过去的文明遗产和经验传授给他们。 知识的增长迫使教师有所专长;因此教师只负责知识传播这一个方面,将知识传递给困惑和不受控制的年轻人。 在美国和法国,教育几乎都只是传播知识;性格培养的责任则被教师丢给了家庭和教会。 可家庭和教会的影响力日益式微,所以学生们的知识日益增强,性格却越发不羁。 拥有了知识却成为个人主义者;他们首先想到的永远是自己,只有在成熟之后,才会为别人着想。 学生们一开始欣赏科学的奇迹;到最后则怀疑科学只是让生活和工业变得机械化,并且卖身给控制着个人和国家的军工联合体。 数量惊人的孩子都放弃了奋斗,不仅不再接受教育,而且脱离了文明,否认文明的魅力和福利。他们认定历史与这个千变万化的世界不相关,认为长辈不复拥有昔日的智慧。最后,他们借毒品逃离生活的责任; 宗教可教会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不能控制社会秩序,因为在我们的大城市里,半数成年人都放弃了鬼神信仰。 从那时(313罗马皇帝康斯坦丁将基督教奉为国教)到达尔文时代,国家都依靠宗教帮年轻人树立道德观,为社会建立秩序,为受压迫的人提供希望。 道德过去一百年中出现的经济和宗教变化导致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道德解体。 在全新的自由下,性行为渐渐得到了解放,脱离了旧有的制约。 心理学似乎对每种抑制都加以谴责,为欲望找到适当的理由。 财富的传播为曾经被称为罪恶的行为打开了方便之门。 历史上有没有其他类似的道德败坏时期?有。 在这样的时期里,往往是商业发达、城市集中、宗教衰落。 苏格拉底:不管是什么,只要过剩,就会引起相反的结果……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自由泛滥似乎都只会造成奴隶遍地……最暴虐的暴政源于最极端的自由。 科学繁荣发展,宗教日渐式微,财富释放了欲望,不信教的新时代开始了,我们现今就处在这样一个时代。 按照历史上这种不信教和清教主义交替出现的规律,我们应该期待目前的这种道德沦丧有朝一日会结束,旧有或新型信仰、权力和审查制度下,道德约束能够恢复如初。 每个时代都反抗从前的时代。 工作除非退出生活这场游戏,否则人们迟早都要在成长之后,告别不负责任的自由,然后去工作,有求必应,遵守相关纪律。 面对贪婪和天赋、尝试和错误历经数个世纪所产生的结果,他们可能会有一刻的谦逊,并且很想知道,他们这反叛的一代是否能够把由精神和物质、资本和技能所组成的巨大机械拆散,然后按照他们的梦想重组。 在中世纪,很少有哪个人希望能够摆脱其出身的阶级,更少有人盼着离开当地。 就连对于天堂的希望,或许也是对金钱和忏悔进行的长期投资,以确保能得到持续不断的回报。 “当人们拥有了一切,就没什么值得他们在乎的了”。 可令人兴奋的资本主义也显露出了危险的弱点。 空气、水源甚至是食物都受到了污染。 最重要的是,从本质上来说,资本主义在刺激一个重复过程,财富集中、购买力收缩、经济萧条。 当然了,财富总是向高处流动,并达到顶峰,可能是流向好战的征服者、世袭君主、教会里的当权派,也可能流向封建领主。 你无法通过法律规定人人平等。 从历史上来看,财富的自然集中经常会导致危险甚至是致命的结果。有时会导致毁灭性的革命运动,有时政治家能想出不那么血腥的处理办法。 然后,急剧扩张的财富需要上税,部分财富通过人为的工作和福利国家进行再分配,从而减轻“毒瘤”的危害,这样的办法虽然令人难受,却不会流血。 然而,不管是暴力的还是和平的,在每一次再分配之后,财富就会重新开始聚集。 财产的不平等和以前一样。 因此,从这个方面来讲,经济史就是社会有机体的缓慢心跳,财富集中和革命爆发就如同强烈的心脏舒张和收缩。 反叛无疑是年轻人与生俱来的权利,这标志着自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并要求在世界里获得一个位置。 可现在年轻人的反叛更加深入了。 他们挑战的是我们的残酷竞争,是我们对占有权力和财富的贪婪,是我们为争夺原材料和土地的野蛮战争,是政府在向市民宣扬道德准则的同时自己却不屑一顾。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称政府的变迁只是固定和重复的周期:从混乱到独裁到君主制,从君主制到贵族统治,从贵族统治到民主,从民主到混乱,从混乱到独裁统治…… 若要阻止民主式微,避免因革命所带来的混乱和独裁统治,除了在计划生育的前提下实行福利国家,我不知道还有其他方式。 尽管穷人中有很多游手好闲的人,救济管理中存在令人泄气的弊端,可我们必须承认,绝大多数穷人都是种族歧视和不利环境条件的受害者。 我们必须上税,从而为所有人提供充足的教育,最低限度的食物、衣服、避孕药具和避难所,这样做的成本要低得多,毕竟如果少数人采取暴力手段,进而实行独裁,社会和政治就会混乱,那时候被毁的不仅是民主,或许还有文明本身。 战争在一个从不曾接受释迦牟尼的佛教和基督的基督教的世界里,事实证明,我们的军队是必须存在的罪恶。 人们渴望自由、物质和权力,而政府是由我们组成的,因此我们的欲望增加与放纵,而且我们还拥有了武器。 战争就像进化论,也可以说是国家的物竞天择,我们的眼泪无法将战争从历史上抹去,除非世界上的人和政府自愿或被迫同意把他们的主权交给一些超级大国; 接下来,就将出现革命和内战。 文明变迁不仅人会死,我们的文明迟早也将灭亡,到了最后,就连人类也会消亡。每个生命、每个社会、每个物种都是尝试,而且必须让位。 文明就是一代人接着一代人,通过死亡给予年轻一代古老的遗产。 建议我希望给予父母特权而不是权利。如果没有通过养育孩子的生理和心理测试,就没人有权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 消除贫困和教育普及虽然不能终结犯罪,却可以降低犯罪。 我建议年轻人对革命采取怀疑态度,应该把革命当成怪物,认识到革命不仅会毁灭他们的父辈,还会让他们的子孙陷入绝境。 改革的进程虽然不那么诱人,却也不需要那么大的代价,改革是持续的宣传和逐步的实现。 三十岁以下的人绝对不要相信三十岁以下的人提出的有关经济、政治或道德观念的建议。 当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应该平和地接受死亡。 第二十章 论科学 可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知识,我们需要智慧和性格,才能在远见卓识和谨慎的基础上利用我们的知识,才能带着决心和克制来运用我们的知识。性格是什么?是理性的和谐与欲望的层次结构,并且与能力相协调。智慧是什么?就是运用经验来解决现有问题,从全局的角度来分析局部,能在纵观过去和未来的基础上思考当下。 2017-04-27 18:32 第二十章 论科学可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知识,我们需要智慧和性格,才能在远见卓识和谨慎的基础上利用我们的知识,才能带着决心和克制来运用我们的知识。性格是什么?是理性的和谐与欲望的层次结构,并且与能力相协调。智慧是什么?就是运用经验来解决现有问题,从全局的角度来分析局部,能在纵观过去和未来的基础上思考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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